那酒的确不错,难得的微醺的感觉也挺幸福,所以白梅倒的确是享受着那一杯一杯的酒,直到安平炎轩醉倒。
所以当安平炎轩在寝室里,在那张暧昧的大床边,邀请她品酒的时候,她很乖很乖地,陪着炎帝一杯杯地把酒灌下肚子。
真是无聊,白梅自然地用手遮挡住自己的一个哈欠,懒懒靠在椅子上,眼睛几乎眯到了一处,心里,却在冷冷地笑着,作为皇帝的侍读,按规矩,这诗会竟是要由á她主持到เ底的。
更加不幸的,这大片的土地上什么花开不好,开得最多最香的,偏是梅花。
或者是当她把我拽入波澜点点冰冰冷冷的湖水中时么?
玲珑心思,妙曼身姿,欢歌成笑语。
“…何只抱,还上下其手,还……”
“什么啊!不是说她因为一个妓女,私下把人家给放了么?”
……瘦尽灯花又一宵…
……
看着那ว笑得让人浑身难受的女人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白梅才轻叹一声,转身,看着来人,若有似无的笑着,说:“公子怎么跑来这里?”
白梅直直地看着那女人的眼,似笑不笑,抽出手背到เ身后,说:“阿梅这身份,恐怕还是不私下见人的好。”
白梅却毫不在意一样,依旧吃吃地笑着,身体向邃信倾了过去,柔软地手搭上对面僵硬的人的肩膀,“若是姑娘,怎样都是无憾了……”眼光却微垂,瞟向她身后蓝衣女子的腰间。
忽然听见对面清润的声音说了些什么,愣愣地看去,目光不由移动到半开着的衣襟上,惊得跳了起来,努力忽略那ว白得诱人的风光,磕磕绊绊地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小九……小九!快醒醒!醒醒!”
空荡荡的空虚。
白梅抿了口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皇权,看来还并不十分集中,尚不能一手遮天,竟还要更多的顾及别人的口实。
那么เ……“这倒巧了!我不喜欢与人斗,却独爱与天斗。若是陛下真不在乎,不妨给她和我一个机会?”
炎帝僵住,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白梅却笑得轻松,说:“不过那王大人送了我一万两ä银子让我帮忙呢,陛下也给银子个面子,莫要一下要了她的命吧!”
……
“怎么?不行?诶……陛下不要那么小气……”
……
“不然,我分给陛下三千……哦不!五千两ä,还不成么?”
……
安平炎轩想,这白梅,真的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么?
白梅原本,未必非要搀和,但她实在,不愿意看着安平炎轩的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为了别的笨女人,竟然愁成那样……哼哼!简直是……
话说回来,她究竟是在气什么啊?
哦……都是因为那ว王老婆子总找人麻烦,一定是了!
这莫名其妙的怨气,在朝堂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王诗老原本是胜券在握的,至少她是那么觉得。
“陛下明鉴,这‘飘如迁客南过岭,坠似骚人北赴疆ຆ。’一句,分明是在讽刺我清明盛世不能容有才之人,是人流落失所;这‘东风谬掌花权柄’,又分明是在暗寓对我朝政不满,将陛下决策称为谬言,分明是起了反叛之心……陛下,此等荒谬小人,如何能……”
她一词一句,久经琢磨,她自信没有人能找得出问题。
便是安先生,也只能在一旁,任她肆意攻击,冷汗流了一身,却一时除却冤枉,再想不出别的解释。
然而白梅浅笑出列ต,声音清越:“臣,有惑,不知可否请教?”
安平炎轩压抑住自己从昨日一直憋到现在的笑意,道:“直说便是,想必王爱卿不是藏私之人。”
白梅倾身一躬,先自陈述:“王大人之意,这飘零迁客是自比,这谬掌花权是暗讽,污蔑朝庭,有损国体,定当重处,不可轻忽,可是?”
王诗老还没有明白过来,只以为白梅是在帮自己,笑眯眯点头:“正是。所谓……”
白梅自然不可能ม让她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问到:“小女子又曾听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有这般心思相近之ใ人,怕也不是坦然之徒,亦不可随意放过,也应该追究探查,可对?”
王诗老笑眯眯,觉得自己那一万银子实在掏得值,“然也。”
“没有那ว般心思之人,定不会与之相近,也定不会有如此荒唐的举动,如此荒谬的想法。所以之外的诸位,虽然失职未能及时洞察,但也有情可原,就不必被牵扯其中,可乎?”
莫非她是怕得罪什么别的人,要在这里卖个面子?无妨无妨,重要人物压下去便是……王诗老依旧笑眯眯,曰:“理固当然耳。”
白梅敛了笑,忽然问:“那么,我听闻那ว诗是私下酒宴上所做,王诗老若是与这荒谬之人相远,如何又会得知?若是得知,难道是也与如此的人相近么?”
啊?……王诗老陷入茫然,呐呐地辩白:“这诗也是偶然所得,而这心思又是如此一目了然,如何需要……”
“这般的暗晦之意,不仅我初看迷惘,便是诸位大人,又有几位能一眼看出?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