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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换旗前后

韩淑秀傲慢地用眼睛横扫一下周围的大兵,然后,在刀光剑影中引吭高歌起《国殇》来:

韩淑秀多么明白男人的眼神,她在心里回答:记得!

但我们也๣必须ี看到,尽管张学良从一开始就同父亲走着一条不同的道路,反帝爱国的思想表现得较为明显,但要说这是轻而易举、或方向已经十分明确,那也不是实情。这正如张德良教授在论述张学良爱国主义思想时所说的:“反帝ຓ爱国、爱民思想,反军阀、反内战思想是产生了,然而付诸行动,由á于种种原因和条件,必然是步履维艰,迂回曲折,而不可能ม径情直遂,一往无຀前。例如他是两次直奉军阀混战的实际参加者和指挥者,对‘五卅’爱国反帝运动主张‘卫国保民和平处事’,认为罢市罢工‘徒受自己损失,希先复业,静候交涉แ。’甚至出布๧告,言及‘如有假借团体名义,破坏秩序,危害外人生命财产,为大局之障碍,招邻国之责言者,本军长为维持治安计,不得不执法以绳’。然而这一切都是张学良沿着辩证法道路前进中ณ不可避免的现象。”⑤

张学良公忠体国,锐意进取,早年就致力于国家的统一富强,很有些奋图强的精神๰,所以进步较快。1919年,他入东北讲武堂炮兵科训练,192o年毕业,即当了乃父的上校卫队旅长,不久,又升为东北第三混成旅旅长,授少将军衔,与郭松龄领导的第八旅๓混成一起,统称为“三·八”旅๓,是奉军中ณ的佼佼者。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由于战功卓著,被晋升为中将,成为独挡一面的第三军团军团长。

这是张学良在抗日战争时期被囚禁在湘西沅陵凤凰山时,题写在凤凰古寺墙壁上的一诗,题为ฦ《自我遗憾作》。五十多年前,在西安事变和平解决,蒋介石和宋氏兄妹等作出所谓“人格担保”和保证张学良安全的许诺之后,张学良只身护送蒋介石回南京,不料却被扣留;杨虎城也被迫离开了西安。这时,全民抗战已经展开,张学良一方面以西安事变的目的终于得以实现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被囚而忧愤。诗中的“孤影远”“路漫漫”,就是感叹他和杨将军的不幸遭遇的,这不也๣正反映出他义愤填膺,未能效命于抗日疆场的隐痛和事与愿违的遗憾吗?

故人行程路漫漫。

然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县城以东二十五公里处,有一座张作霖墓园。

墓园在石山乡驿马坊村西头的果树林中。此墓园始建于一九๡一六年,那是张作霖小有迹之时。墓地共占地二十余亩。在墓园的西南方แ一座山上,有一方形平面玉石,每当旭日东升,方石闪辉光。山的后面,有一座山尖,远望似猴,因而称作“猴山”。一九一六年,张作霖将其亡母灵柩由辽宁黑山县移葬于此,立为祖坟,以后依次埋葬了张作霖的原配夫人赵氏,“九·一八”事变后,由张作霖的旧部(当时任黑龙江省伪省长的张景惠、伪6๔军部长、总理大臣张海鹏等人)操办,将张作霖的尸骨由沈阳采林寺移葬锦县驿马坊与赵氏合葬。

一九八五年八月,锦州市๦人民政府将此墓园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并拨专款进行修复。墓园的四周,已用青砖砌成花墙,园内立有一块洁白的方石,上面镌刻着:“张作霖墓园锦州人民政府立”。

墓园分前、后两部分,由青砖铺成的甬道连接在一起。前面部分,由á两块石碑组成:南面的一块是张学良八岁时为其祖母而立的宣统皇帝三年赐给其祖๢母王氏的诰命碑;北面的那ว块是张作霖为ฦ其母而立。两ä块石碑均由赑屃负碑,碑冠雕有龙身盘曲而形成的九个ฐ空孔,称作“九眼透龙碑”,做工十分精细。沿着甬道向里行,有两座坟墓成“一”字排列ต。一座是张学良的祖母王氏墓,另一座是张学良的父母合葬墓。两座墓均由水泥封顶ะ,青砖做裙,十分气派。2

总之,皇姑屯事件生后,由于东北当局的镇静,再加上张学良的迅返奉,比较顺利地完成了权利的交替,形势稳定,这就使得一直伺机而动的日本帝ຓ国主义者的嚣张气焰不得不有所收敛。因为他们原以为皇姑屯的爆炸声,会使张作霖一命归天,而东北政局也会立即陷于混乱,他们只需多少动用点军队,东北便垂手可得。谁知,出乎意料的是,张作霖生死不明(出事当天省公署的公报使他们大惑不解,不明真情),虽然生了炸车案,但东北安堵如常,政治、经济和人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年轻的张学良很快便成为东三省的无可置疑的统帅。

当然,要说那ว时已经天下太平,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也不对。因老帅之ใ死而造成的危机,虽已๐扭转,但危险并未完全消除。日本人的狂妄阴谋没能完全实现,但却贼心不死,紧接着又打起了东北独立的旗๱号,逼迫张学良实现其父生前对日所作的所谓保证与许诺,在东北享受更多的特权;同时也๣准备把他变为ฦ一个听凭他们摆布、对他们唯命是从的傀儡,如不顺从,将重新物色人选,取而代之。

这时的国民党蒋介石,则极力策动张学良“易帜”,与南京携手并进。这虽然并不是东北政权的决策,但张作霖在撤离北京时,有与南京修好之意,这一点张学良也是赞同的。皇姑屯事件生后,更促使张学良进一步增强了与南京接触的愿望。在南京国民党方面,也不断派遣使者前往东北,与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