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餍足的情绪却如此短暂,放开她的瞬间,他就觉得心和身体的每一处都空空的,说不出该用什么词去形容,那种虚空好像只有抱紧她,进入她,听着她一声声娇媚啜泣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才能填满。
初九的早上,天刚微明,钟帅就醒了。他侧过身子看看床头的闹钟,时间尚早,还能再睡个回笼觉,不过离别在即的惆怅却扰得他了无睡意。
肖梓涵被问得一愣,牌子?她工作时要穿行服,平时便装都很随意,硬要说牌子,那小熊、依恋和prich还算得上吧?不过为了省钱,她也是常在网上淘所谓的原单仿版。
钟夫人但笑不语,坐观他和老头子贫嘴。她有多久没见过孙子这样开怀的笑?钟家的饭桌上又有多久没出现过这样插科打诨、斗嘴热闹的场面了?她扭头望着温柔浅笑的肖梓涵,对这个孙媳妇的欢喜有多了一分。
“肚子疼?怎么会肚子疼?”他着急地问。
“我吵到你了?”她不答反问。
“老婆。你得证明给我看,你不嫌弃我臭!”他低嘎地宣布。
他孩子气的表情和莫名其妙的话引得她笑起来,拉起他就往卧室去,一路上连哄带骗,“酒后洗澡对心脏不好,今天我不嫌弃你臭!”
她再恨负心汉也不会跟钱过不下去。
离!
肖梓涵笑着颔首,解释着,“真的没事,可能是没吃早饭,刚才闻到油腥味就有点难受。”
秦凯凝视着她泛白的脸庞和眼睫下淡淡的黑眼圈,心微微地钝ๅ疼着,不禁脱口责怪,“傻瓜,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不吃早饭。”
话落,两人皆因那ว声亲昵的“傻瓜”一愣。然后不约而同地想到เ陈年往事。大三时她因为ฦ忙着打工ื赚钱落下浅表性胃炎的毛病,医生叮嘱她要多吃流食和养胃的食物。可连着吃了几顿学校的白粥她就叫苦连天,直嚷嘴巴都快变酸了。
为此秦凯专门买了一口小电锅,偷偷在寝室给她熬粥,煲山药排骨汤等既健康又美味地食物,一个ฐ多月下来她胖了好几斤。可好景不长,最后宿舍管理员还是根据电费顺ิ藤摸瓜没收了电锅。
作为学生会副主席,知法犯法,秦凯被物管部的老师狠狠地批了一顿ู,还责令他写检讨。肖梓涵内疚得要死,不停地自责,可他却只是淡淡地笑,揉着她的头发说,“傻瓜!”
同一个词,彼时听来是满满的甜蜜,如今入耳却是重重的忧伤。
察觉到肖梓涵地异样,秦凯叹息着转换话题,“还没吃饭吧?”
“嗯。”肖梓涵抿着唇点点头。
“那我带你去吃点清淡的。”他轻声说着,不容置喙地拉起她的腕子就往外走。
肖梓涵试图挣扎,无奈越挣越紧,最后只得低下头,默默地跟着他走到停车场,再乖๔乖地上车。
知道她下午有会,所以秦凯没有开太远,就在国大附近找了一家广式的茶楼ä,点了一锅明火白粥,搭配白灼生菜和几个清淡的糕点。
肖梓涵其实没有胃口,不过在他的坚持下,她还是强忍着不适吃下去一些,咸香温热的白粥下肚也确实让她舒服了很多。吃完饭他把她送回国大,路上,她才想起要问,“你怎么เ在这里?”
“我在这边做路演。”他扶着方向盘,柔声说。
“哦!”
“对了,你来出差?”他问。
肖梓涵摇摇头,“不是,我调到เ北京总行啦。”
“哦!”
气氛就这样冷下来,两人都不再吭声,密闭的车厢环绕着令人压抑的空气。肖梓涵侧过头,摁下电动车窗,想让外面的空气进来一些,秦凯见状却紧ู张地问,“是不是想吐?”
“没有,只是有点闷!”她赶紧解释。
秦凯点点头,顺手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打开。
呼呼地风声在耳畔回响,肖梓涵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假寐。不是不知道他的举动有多贴心,只是,她再也要不起。
她正暗自伤神,车忽然停了下来。肖梓涵睁开眼睛,看着秦凯下车走向马路对面,她探出头,正想问他去干嘛,一抬眼就看到对面大大的药店,顿时明白了。
不过让她诧异的是,秦凯回来时两手空空。她不明就已地望着他,然后听见他说,“还是不要吃药,晚点你先去医院看看吧!”
说这话时,他脸色沉重又藏着可疑的绯红。肖梓涵没细问,只干干地应了个哦字。
下午是自由讨论,与会人员各抒己见,会场吵成一团。那嗡嗡地声响让她有些头晕,忙出来到洗手间透气。也不知怎的,一闻到卫生间的檀香就让她难受,扶着洗手盆连续干呕了很久ื才舒服。从厕所出来的老同事正巧看到这一幕,忙凑上来关心地问,“小涵,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肖梓涵惊恐地捂着胃,呆呆地望着同事。经这样一提醒她忽然想起来,好像姨妈是迟了好几天,难道真的中奖了,可是这早孕反应也太早ຉ了吧?
看她呆呆的,老同事以过来人的身份,笑嘻嘻地建议,“回去买个试纸测测,测出来再去医院抽血检查下。”
“哦!”她木木地点头。然后豁然明白,刚才秦凯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