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算是天生异象,太阳里的鸟被抓出来串烤,月亮里的兔子被做成三杯兔,以上梦想也一样不可能化作现实。
哈,哈哈……
只见一个湿淋淋披头散好像水鬼一样的“人”从窗口慢吞吞的爬了进来。
微微上挑的凤眼本来慵慵懒懒โ的半阖着,忽然眼睫一动,红唇弯起一抹冷笑,白光一闪,手里的梳子挟着劲风朝着半敞的窗子直击过去。
想到เ这里,秋素心不免不着痕迹的讽笑着看了一眼直挺挺站在沙连雪身后的卫霍。
撇过头去看着湖水,顺便把手里的茶杯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慢慢的瞪大了眼睛,刚刚醒来的静侯还带着些迷蒙,一时清醒不过来的着呆。看得秋素心很乐่。
这山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才对。
啧。真是会享受的贵公子,谁相信这是个杀手头子?
想到这里,秋素心干脆的放下笔,移坐到静侯的面前。
被她调理了几天,绿柳如斯的毒性已经褪了很多,秋素心的肤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四肢仍然无力罢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剧毒,解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静侯的身上有一种极淡的香气,很难形容的味道,让人闻到之后会不自觉地放松身心。秋素心想起这两夜陷入沉眠之前,似乎都隐隐的闻到这样的味道,想必是静侯又动了什么手脚吧。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了半晌。
两个人互相看着,心里想着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
去,怎么想起这些事情来了,真是无聊!
甩甩头,用力的喝下一大口酒,劲辣的酒气直冲上脑แ,呛得静侯的眼睛里瞬间涌ไ出泪水来。
他奶奶个熊的辣块妈妈!
师姐这女人简直没救了!
明知道是自己欺负自己,还偏要给它一条道走到黑,真是傻死了!
她就不信,这么多年,师姐真的没遇见过一两ä个人模人样的家伙——虽然会来这种地方的好男人是没几个啦。
要是师姐真的狠下心来抓个ฐ男人过夜,那ว个“猴头菇”会不放弃?
明明就没有一个死心的,非要死撑着一张面子,不知道他们玩的是哪一国的把戏。
行与不行,再试一次。
非要守着个念想,有什么用?能带到坟里去,来世再续?
静侯摇摇头,越看越觉得无聊。
师姐啊,你真是不懂得惜福。
要是她不是……
算了,想那些有什么用,还是早ຉ点想办法回山上是正经。这花花世界ศ,早ຉ就没有她的份儿了。
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黑夜,静侯的心里开始盘算。
残羹酒冷,东倒西歪的男人们都被清下了船。
师姐从不留แ男人在船上过夜,船上的女人们要是愿意跟着谁下船去,她也不管,随着她们去。
静侯轻巧的跃下了大梁,跟着师姐回到她的房间里。
“师姐啊。”
“嗯?”花喜落径自对着镜子把头拆散下来,也不回头。
“我想要回山上去了。”静侯随意的坐在桌边,捡了个果子啃着。
“现在?”
“嗯,不想再呆着了,怕会出事情。”
花喜落从镜子里看看静侯没精打采的啃果子的样子,眉头一动,“出事情?出生么เ事情?你又有什么非人的感想了,嗯?”
静侯翻了个ฐ白眼,这女人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这张毒嘴遭报应。
“还没生我怎么เ会知道出什么事情。总之我想快点回到山上去。”
“那就回啊,我又没绑着你的腿。”
废话,她这不是在和她商量吗。
当然,静侯可没胆子把这句话照实说出来。
“回去是很轻松啦,我就是怕秋素心逮不到เ我回一怒之下一把火把林子烧了,到时候我们可就全都无家可归了。”
“烧了?!ำ”花喜落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挑起一双柳眉,“师祖门专门为了不肖子孙留แ下来的栖身之ใ所,要是这么容易被烧掉,那老酒鬼早就因为无家可归变成乞丐头子了。”
“不会被烧掉!!”静侯一口噎在喉咙里。
“当然不会,谁要是打那个地方的主ว意,最后只能引火烧身,不然你以为ฦ为什么到现在,外头的那片林子还长得那么好。”
“去他个熊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静侯拍案而起。
花喜落嗖的扔了个簪子过来,狠准的砸在静侯的头上,“别好的不学学坏的,净和那个ฐ糟老头子学的一嘴不正经。”
和你们这几个哪个能ม学到好的!
静侯腹诽。
“不对啊,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留我在这里避什么风头,早ຉ早的让我回去就好了嘛,你也省得麻烦。”静侯捉摸过味来,不解的问道。
“难得看见你,不好好让你给我做几顿ู饭,我不是太吃亏了。”谁让这家伙什么都不行,就是手艺好呢。
一口鸟气憋住,不上不下。
静侯在心里暗骂,早知道就像对付秋素心一样,乱七八糟的给它随便做做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