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抬步走入,却被明远拉住了:“女施主,此乃迷阵。”
“女施ๅ主,此处太安静了。”
仲冉夏吃力地拖着他,想要搬上床榻,却是有心无力,只得拽下锦被,想要把小和尚包个严实。却现他腰腹上一小片猩红,急忙解开明远的衣衫。
也不知道他们晕迷多久ื了,而今正值凉秋,明远躺在湿凉的地上,恐怕是受凉了。
仲冉夏不由摸摸鼻子,或许自己真的需要减肥了……
她伸手想要勾住一旁的树干,谁知手一滑,没能抓牢,直挺挺地继续坠下……
这是一处天然的洞穴,仲冉夏没有看出挖掘和开凿的痕迹,暗自惊奇。此处足有百来平米,沟沟壑壑,墙壁凹凸不平,有不少突出的石柱,似是天然而成。
他指指洞口,率先跃下,明远紧跟其后。
展俞锦盯着她,正要开口,却见仲尹浑圆的身子快步走来,笑眯眯地拉起仲冉夏的手,道:“乖女儿,爹跟钟管家还有些账目没看完,明儿一早定然能赶上你们。”
看到เ车上一脸莫名其妙的小和尚,以及车夫位置上的袁大夫,她当下一怔:“爹和钟管家呢?还没整理好么เ?”
“有人愿意当我们的鱼饵,为何要反对?”风莲不在意地笑笑,展俞翔不过是一颗不知轻重的棋子,丢了便丢了,他丝毫不觉得惋惜。
出乎意料,他笑了:“的确如此,我猜想天凌府内涵乾坤。这几日,正琢磨此事。”
展俞翔不是要寻她报仇吗?
虽然只做到制衡的作用,可能让美相公吃瘪,怎么เ想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于是,她每回早课便提着大刀跑到他那里。
若是如此,仲冉夏一腔期待就得付诸流水了……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风莲,无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芙蓉帐而今就在我手上,若是风公子无意,那么我便告辞了。”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她抬脚就要离开。
风莲自入府后,举止十分规矩。不但早晚向仲老爹请安,也未曾贸然闯入卧室,与展俞锦争宠。
如果没记错,那里可是离她卧室最远的房间。
“看来,娘子确实忘记了许多事……”他轻轻笑着,却让仲冉夏浑身一阵寒意。
他偏过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娘子如此执着于智圆的死,是为ฦ了那位明远小师傅吗?”
“是么?”展俞锦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径直拉着仲冉夏在亭中的石桌前落座:“既ຂ然如此,娘子陪在下一同赏花可好?”
仲冉夏尝试抽出手,这人的力度不大,她却丝毫挣不开,便随他去了。
仲冉夏紧ู紧握着刀柄,她的武艺只能算是平常,此人的轻功如此出息,自己必定不是对手,仅能求得一击即中,趁机脱身。
这匕看似华而不实,刀鞘不但镀了金,还镶满了宝石。原先她也是看不上的,却听钟็管家说了来历,似乎是某个草原外族族长的心爱之物,这才姑且取了来。
仲冉夏被吓得不轻,对古人所谓的矜持印象,完全丢爪哇国去了。他居然语意含糊,提出在这么个神圣的佛家净地要跟她野合。
“只要换身衣衫便可,”风莲垂眸浅笑,牵着她的手笑道:“待会,夏儿要来看看我么?”
她的脑海中闪过“芙蓉帐”的字眼,直觉这就是他想要的:“好像、好像给了展俞锦……”
风莲面上的媚态褪得一干二净,低下头,几乎要与仲冉夏的鼻尖相碰。盯着她眼中的茫然与暗沉,一手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他放柔了声线:“夏儿,你说要赠与我的书,什么时候送来杏香阁?”
菲儿迟疑道:“小姐,此处无人伺候,不如让外院的丫鬟进来?”
“我近日翻了些书,心有疑惑,便只好请教袁大夫了。”她笑了笑,不忘哄上两句:“袁大夫的医术了得,在彤城何人不知?”
“知道了,”这丫ฑ鬟不说,她真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件事。
说起来,大小姐醒来后,已经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再乱脾气,打骂底下的仆役。甚至唇边多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温软亲切。
反正妓院而已,只要别乱吃里头的酒水和食物,又有何妨?
想必,这里就是古代的妓院了。
幸好自己只喝了这么一两口,不然待会生什么事就是未知之ใ数了。偷偷瞥向美相公,只见他如玉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绯色,看得仲冉夏心头直跳。
美相公轻轻一笑,噙着几分暧昧:“娘子莫非不知,这牛尾骨汤有壮阳之效?”
说到最后,她用上了以往偶尔向妈妈撒娇的语气,果然引得仲尹咧嘴大笑。
仲尹终于是住了嘴,赤红着眼眸:“爹太高兴了,一时忘形。”
酒过三巡,她脸颊微烫,有些熏熏然道:“此地偏远清幽,远离尘嚣,确实是居住的不二之选。”
展俞锦唇角微弯:“这么说,娘子很喜欢这里?”
“嗯,”仲冉夏低头瞅着酒杯,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自言自语道:“若是爹来了,一定会喜欢的……”
此话她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自从那日仲尹落在了风莲手里,自己便日夜担忧。之ใ前所住的庄园内根本不见老爹的踪影,不知被正派人士藏匿在何地。
不得已,仲冉夏只能借着微微的醉意,壮着胆子跟展俞锦提起这件事。
却见他的笑意一敛,目光在她脸上微顿:“娘子无需担心,岳父大人如今很好。”
“这是何意?风莲抓走爹之后,究竟将他藏在哪里?”仲冉夏着急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