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
沈墨却并未接过,反倒笑道:“不知,景小姐方不方便把方才写的给我看看?”
失策。
景笙到时,便是看见这座挤满了人的画ฑ舫。
岭儿拿出钱袋,从中取出长长一串铜钱。
谁知小丫头闻言来了劲,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中心思想都是那位相貌极佳的世子同学,满嘴姑爷长姑爷短。
“怎么เ了?”
景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眉宇舒展间方才叫人看清了她的容颜,柳眉檀口,肤光似玉,五官挺秀而大气,不过最叫人难忘的还是那双眸,即便不做任何动作也像是自带三分笑意。只一瞥,便如见明月清辉,春风自拂,花开满堂,不自觉中就陷入了那双温润的眸中,忘却尘事。
大凡小姐在公子面前进食多少会注意度量,吃上两口就会攀谈些别的,不论是否聊得来总营造出宾主ว尽欢的场面,这两ä人倒似是根本不曾想过,菜一上来,便真就吃了起来,动作也并不粗鲁,反倒十分优雅,可是桌台上的饭菜就像消失了一般,迅减少。
奇的是,不知是因为相貌,还是动作,常人十分无礼的举动,这两人做来自然而大方,显得十分率直亲切。
这些景笙自然是不知道的,当下算了算菜价道:“如若不然,这顿饭便算在下请客。”
秋公子接口:“别个打肿脸充胖子了,就你也请得起?”
沈墨按住秋公子的肩膀,低声道:“小秋……”随即转脸对景笙道:“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景小姐恐怕是第一次去这种赏花会。一般去之前都是要先吃些东西垫垫的,在宴席上可是吃不饱人的。”
景笙这才恍然,景清之前并没有跟她交代,想来也是想看她出糗,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既幼稚又让人无奈。
不过,这么一来,景笙对沈墨又多了几分好感,拱了拱袖道:“多谢沈公子指点。”
沈墨笑着摇摇头:“景小姐实在太多礼了。”
景笙尚未答话,那ว位秋公子又开了口,口气还是冲得很:“听小墨说,你在赏花会上作了一丁香的诗,作得很好?”
“有多好,可有小墨作的好?”
景笙微皱了眉,拜景言所赐,她实在讨厌了咄咄逼人的男子,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在下胸无点墨,自然不能同沈公子比较。”
沈墨却继续摇头:“小秋,景小姐是女子,我只是在父亲留下的书库里粗读几本书而已,怎么能作比。”
书库?
景笙的眼睛一亮,随即暗下去。
书再多也是别人家的,非亲非故想去借书,可能性恐怕小得很。
秋公子却还是不依不饶,手指虚指着景笙:“那你不如现在就作诗来让我看看。”
即便对沈墨的印象再好,景笙也并不喜欢陌生人这种态度。
慢慢喝下清粥后,景笙淡淡看着沈墨道:“叨扰两位公子了,家中恐怕等急了,在下先告辞了。”
丢下一锭十两ä的银子,景笙拉过岭儿便走。
这顿ู饭最多也不会过五两,景笙丢下的银两远足够。
秋意见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连忙起身指使身后小厮:“快,快去把她拖回来,我倒还没见过这么没度量的女子!”
“别ี去……”沈墨微有些责怪的看着小秋,“你为什么这么针对她?”
秋意一跺脚:“我也没怎么啊,不就是让她作诗么,有这么过分么?”
沈墨轻叹口气:“……小秋,你知道为何晋王爷执意要招她为媳么?”
“这我怎么知道?”
小厮此时已走回雅座,面露难色地回报:“公子,刚才小二问景小姐是否要许愿,景小姐就跟着小二走了。”
沈墨抢先秋意起身道:“好了,别再找麻烦了,我去跟人家道个歉。”
秋意看了看沈墨温和但是不容置疑的目光,顿时泄了气:“好吧好吧,要丢人你自己去好了……”
沈墨出了雅座门口,已看见那个白色人影在廊前挂上铃铛,转身同另一个人影离开。
银铃被风吹出悦耳声响,带着些许落寞。
窗外已是夜色浓浓,万家灯火明灭闪烁,楼下尚且人声鼎沸,楼ä上却是寂寂无声。
沈墨走到近前,仰头看着铃铛旁้的字迹,黑底白字,墨尚未干。
一共七个大字,没有署名,笔意潇洒流丽至极。
沈墨默念了一遍,闭上眼,笑了。
花了十两,不许个ฐ愿什么景笙自己也觉得有些亏,但这都没有岭儿的一路叨念来的更麻烦。
“小姐,十两啊,十两ä,你就这么花出去了……”
景笙无奈按着太阳穴:“我又不是不能再挣回来。”
“可是小姐,你一个ฐ月就写五幅字卖,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嘛?不然,小姐,你下次半个月五幅怎么样,反正你写的比较快嘛。”
物以稀为贵,卖方市场,这些东西景笙也懒得同岭儿解释,想了想道:“这样,你和古墨斋的赵老板说以后我的字每幅提价两百文,如何?”
“两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