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砍断了木棍,赵夏持剑的右手也被震得有些麻,但刻不容缓,黄脸汉子反应力惊人,用拳头跟剩下的半截木棍袭向赵夏。
“嗨啊啊!”黄脸汉子连声暴喝,一棍抡起,攻击范围彻底罩住赵夏。
“不会了,我今后转做酒舍跟殖货,还要你跟王典狱多多照应。”
张狱吏目光颇为赞许,这布帛虽然也能ม当钱币流通,但总归不像铜钱金钱那样惹人显眼。
停手后武强也是有些气喘,这导引秘术不是乱ກ捶乱捏,他跟赵中老人整整学了一个月,才准确无误地认出那些关节和穴位,这力道的把握更是十分困难,赵中老人年老体衰,当然干不来这体力活,只能由他代劳了。
但修习导引秘术的第一天,赵夏就痛苦地现,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ณ的什么เ捞子内功心法,而是十分粗鲁的一种按摩手法!或说野蛮更为ฦ确切。
赵夏不再隐瞒,说道:“你也知道杨大胆是殴斗而被抓的,而他要寻仇的对象,正是在下!”
“啊!”杨老汉双手一颤,半两铜钱掉落地上。
赵夏笑了笑:“不用惊讶,虽然他找我寻仇,但我看杨大胆忠义แ难得,方才想帮他一帮。”
杨老汉一阵迟疑,对赵夏的话显然将信将疑ທ。
“赵少爷是豪杰之士,他最重义气,你瞧杨大胆如此加害,他都不予追究,反而照料é你们。”随行的元大附和道。
“先生高义啊……”杨老汉朝着赵夏深深一拜。
“孙别ี为人刻๑薄,横行街市欺男霸女,杨大胆虽然被其蒙蔽,今日所作所为却报了他的恩情,我不忍心这样的义士死去。”赵夏一副惋惜地神情,什么脏ู水都往孙别身上泼。
“先生能救我家大胆?”杨老汉的手抖得更厉害,虽然他赞成儿子报恩的所作所为ฦ,但这死而复生的转机,同样让他激动。
赵夏叹道:“我可以救他出来,如果杨大胆再次执意复仇,那也就罢了。”
“哎哟,您千万不能啊,杨大胆如果出来后要谋害您,那可怎办?”随行的大元一副焦虑的模样,他转过身去对杨老汉道:“你看我家少爷宁愿冒着性命不保的危险,也要搭救你家杨大胆,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杨老汉诚惶诚恐道:“先生大恩如同再造,如果我家不报答反而加害,那岂不如同豺狼。”
“我救他只为其义气。”赵夏说着翻身上马,同时暗暗称赞元大这个伙计的机灵,这出戏演得虽然拙劣,但对于一个即将痛失亲人的家庭来说,却是个失而复得的惊喜。
“小老儿拜谢先生!”杨老汉拜得更加深。
大元牵着缰绳开路,出了村口方才不安道:“如果放了杨大胆,他真的再次来寻事,可不知如何是好。”
赵夏笑了笑:“先关他几日磨去凶性,再安排杨家的人去探探监,以他肯为孙别出头的性子,加上他老爹的劝说,即便不为我用,也不会再次寻仇了吧。”
大元拍手称赞道:“果然是好法子,让杨老汉给您帮工,这样就是将杨家捆绑起来,杨大胆想走也走不开,最终只能给您出力。”
赵夏淡笑不语,这个法子确实冒险,不过现在自己人手不少,派三两个ฐ人去监视,一旦有异动可以再次让差役抓他。
赵夏撵走了随从大元,独自回绿柳乡,他要将一些故事编写出来。像杨老汉这样的滑稽俳优,只要训练一下就是个ฐ合格的说书艺人,这将是酒舍的一大亮点。
这个时代娱乐่十分贫乏,而中国人自古以来都爱听奇闻异事,凭着这个ฐ项目,赵夏相信能ม牵住一部ຖ分富贵闲人。再加上典雅地布置,与全新的经营理念,酒舍虽然不奢华,但品位肯定是顶尖的。
赵夏越想越高兴,一回到家中就要钻进房间里奋笔疾书。
“夏啊!”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叫住赵夏,赵中老人带着武强走在廊道上。
“嗯,阿爷,我这就回房去研读。”赵夏说道。
“今日却那么早回来?”
“这不天朗气清好读书么เ?”赵夏讪讪道。
“刚ธ好有正经事找你。”赵中老人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头顶,浓云密布的天际。
赵夏警惕地望着赵中老人,试探道:“该不会是要给我娶媳妇了吧?”
赵中ณ老人一愣,笑骂道:“就这么急着讨媳妇,既然你想要,那也该筹备筹备了,不过今日不是为了这事。”
“别别别!”赵夏连连摆手,“大丈夫功成名就,方才成家立业,我如今一事无成,娶妻尚早。”
赵夏一直以来担心的就是,赵中ณ老人给自己“媒妁”一个女子,然后糊里糊涂地成亲。因为在他印象里,古人都是很早成亲的,特别是听说过秦汉时更是提倡早ຉ婚,自己今年也十八九岁,岁数不大也不小。但要赵夏娶个素未谋面的无趣女子,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虽说不急着迎娶,但物色一位良家女子确是要了。”赵中老人不住点头。
赵夏暗骂自己้多事,其实是他不知道这时候的习俗,一般百姓人家十四五岁婚娶是再正常不过。但贵族和士人,特别是世家大族,却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