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在想上官家的事？”刘吉想了想问道。她见刘原没有答话，又自顾自地说，“大人说过只要到上官家来过一回，回去就能有个ฐ由头把上官家的女儿荐举上去了。那如今人都见到了，大人还烦什么เ？……难道那个上官牧是个ฐ蠢货？”
她将手里的汤碗凑近唇边，小口抿着并不好喝的醒酒汤，一双眼睛却望着已经一片漆黑的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奉了手巾再上茶水，待到瓜果和解暑的汤水也放在刘原的面前时，上官勤的闲聊才渐渐转向正题。
听到“御史”这个词，上官勤眼中似有光芒一闪。再仔细看时，又是之ใ前的和气表情。上官勤和刘原两ä人当先，身后跟着从官侍卫，几个人一路向府衙的偏房走去。
她知道母亲的失望。原本期望她能继承上官家业再过科考，但是如今以她的才学来看，只怕三十年都考不上。
礼、乐、射、御、书、数，为官必先精通六艺。而她别ี说精通，就是能算得上“通”的也不多。
“蜂蜜银耳羹。”骆双知水蓼的喜色大半是冲着他手里的食盒，不禁起了戏弄的心思，故意道。
用过午膳后，上官慕才说要回书房温习，水蓼就说要陪在一边。原本上官慕是想拒绝的，只是在那ว双清澈的眼睛前却怎么也说不出个ฐ不字。推说看书需要安静也没能赶走水蓼ไ，她竟然真的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里，像不存在一样地陪伴着他。
岳凌明显一呆，强笑了下，说：“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男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书读得再好，有什么用？”
“老师。”上官慕伸出纤长嫩白的手指，将鬓拢回耳后。他突然抬起眼睛，眼里隐隐燃烧着某种热切。
“躲雨的人越来越多了。”骆双，就是被叫做双儿的男子回答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表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从门外挑帘子进来的人正要开口说话，听窗边人的自言自语，脸上不由露出些许混合着无措和无奈的神情。
骆双不以为ฦ意地点了点头，顺ิ手从箱子里再寻了把扇子送到上官慕手里。
上官慕更衣完毕，骆双左ุ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一边说：“表哥和表姐的比试，刘大人说了有个彩头的，不知道是什么เ？”骆双当然不是想得人家的什么เ好东西，不过有些好奇有趣罢了。
“嗯……”上官慕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然后朝门外看了看。
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道门口就喊：“公子不好了！”
“呸！嚷嚷什么，我家公子哪里不好了！会不会说话呢你！”那ว丫鬟还在喘气，夏雪就跳出来大声呵斥。
“不……不是……”丫ฑ鬟也知道自己失言，才想开口解释就被上官慕制ๆ止。
“快说正事。”上官慕说。
“……我……这个……我也不会说，反正是出大事了！公子您快去书房看看吧！”丫鬟一着急，语不成句连话都说不清了。
上官慕脸色微微一沉，跨出卧房，大步朝书房走去。骆双犹豫了好一阵，最后也慢慢走出房门跟了过去。
上官慕一路走到书房门口，还没跨进去，就听到刘原的声音在里面猛喝一声：“简直岂有此理！”
书房里站着三个人，上官勤、刘原，连水蓼也在。刘ถ原满面愤怒，上官勤也是脸色不豫。而水蓼ไ却不知怎么เ了，寻常自在轻松的表情消失不见，无措里带着点点惊惶。
上官慕一顿，然后跨进房门，拱手作揖：“刘大人，母亲。”他一向清隽，此番๘刻意而为行礼姿势极是优雅。
他的到เ来缓和了书房里压抑的气氛。刘ถ原和上官勤脸色稍霁，同时点了点头。水蓼见上官慕进来，眼神稍安。但是上官慕却避开她的视线，彷佛没见到她一样。
“生了什么เ事？”上官慕向刘原和上官勤问道。
“清辉——”
“清辉，我……”
上官勤才想开口，被刘原拦住，她拿起几张纸递给上官慕，说：“清辉贤侄，你先看看这个。”
上官慕不解地接到手里，略翻了一下便说：“这是清辉刚才写的策论。请问大人，是有什么เ问题吗？”
“那这个呢？”刘原不答，反而又拿了几张纸递到เ上官慕手里。
上官慕看了几行后道：“这个ฐ倒是没见过。不过该是家姐的字迹。墨迹这么เ新า，也是刚才的策论吧？这……有问题吗？”
“倒的确是两位所写的策论。”刘原冷笑一声，“只不过这个才写的是你的名字。”刘ถ原指着该是上官牧写的那ว份。
“这……”上官慕微露困惑，转念脸上便冷了下来，道，“大人的意思，家姐和我的策论换错名字了。”
听上官慕用词如此含蓄，刘ถ原再度冷笑，“只怕是有人故意的。”然后看向水蓼。
“谁会做这等事？简直有辱斯文。”上官慕沉怒，声音也冷了下来。
上官慕不至于会在意刘原所说的“彩头”。只是这种行为本身不仅是对公平的玷污，同时也是对上官慕的贬低和对上官牧人品的侮辱。
“令堂大人同我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ฐ人在这里东翻西找。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