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进来了吗？
我们这样做，能行吗？
机场的厕所很干净。没有窗户，亮着日光灯。朱昔和欧阳操的脸在这种灯光下都显出一层灰蒙蒙的色彩。
可是，他们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告诉了我又能怎么样？他们害怕我会因此而改变对他们的看法？还是害怕我会背叛他们，给他们造成伤害？像当年太叔绯和我之间生的事情一样？
欧阳操全身的血液ຂ都好像停止了流动。他花了足足五六秒钟，才终于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当他意识到司空琴还在等着他的反应时，现手中的听筒差点儿掉落下来。“怎么搞的？”他重新抓牢听筒，用听筒顶住脑袋来抑制自己้手的颤抖。“他出车祸ຖ了？还是……”
“等等，朱昔！”司空琴的声音在电话里打断了朱昔。他们两个小声的交谈了几句之后，朱昔的声音就消失了，司空琴取而代之。“对不起，欧阳，今天生很多事情，朱昔有点焦急。”
“你找他们到底是为什么？”
朱昔点头承认。
但我必须ี尽力。因为ฦ我也是有责任的。而且可能最大的责任就在我。如果我没有激怒“她”，如果我……不，不对。不是那ว么回事。我当时不可能ม不那么做。什么狗屁理解，谁能理解一个妖怪？要怪就怪他们自己。
朱昔望着司空琴瘦瘦的脊ิ背，唇边的笑容渐渐淡化了。
朱昔笑着摇摇头。不过，算了。反正他俩的事情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以。”司空琴点点头。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目光从左ุ边转移到中间来了。
司空琴慢慢走到房间深处，透过玻璃窗朝外张望。这是一间朝南的屋子，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阳光满室的，但今天偏偏是个阴天。头顶ะ的乌云一层层地堆着，仿佛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比起司空琴的房间来说，眼前的卧室零乱得多了。木头双人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四五个靠枕。深蓝色的组合型电脑桌摆在房间一角，桌面上几乎没有空间，全是书本，笔，茶杯和电池之类的小东西。电å脑是自己组装的杂牌机，从键盘和鼠标上能看出长期使用的痕迹。屏幕虽然擦得很干净，但显示ิ器上方却有厚厚的一层灰。书架在靠窗的地方，一排排的书和几个笔记本参差不齐地摆放在一起。垃圾桶几乎都满了，也没有清理。
朱昔坐到沙上，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เ。马路上那一闪即逝的白色影子依然残留在他脑袋里。他自认是个无神论者，彻头彻尾地厌恶所有所谓的灵异事物。但那一刻，他所看到เ的东西却好像一个无声无息的讽刺，悄悄摧毁他惯有的思想体制。
在她身后，已经打开的电脑演示着她刚刚收到的邮件。黑色的信纸，白色的字体，仿佛在对司空琴的背影出诅咒的狂笑。
朱昔狠狠地瞪了身后的电脑一眼。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打开电脑了。他强迫自己相信，那个游戏没有什么เ特别的，只是自己้心里有问题，才会产生这么เ严重的反应。但是没有用，他下意识还是不想去碰电脑。
他忘不了当时她投向他的目光，虽然他没有勇气看她的脸，但他确实感觉到了。那种冷冰冰的目光。并不是怨恨，也不是痛苦，而是一种逆来顺受的驯服。在那洁白的银光下，这少女似乎已经越了人类。
眼前的景色飞旋转，又突然停下。朱昔适应不了这种变化，一时觉得有些晕，随即理解到这是太叔绯在回头。
朱丽站在门口，紧紧抓着门框，只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往这边张望。她脸上流泪的痕迹还没有洗去，米黄色的连衣裙显然很长时间没洗了，胸口和领口全是污渍。她的皮肤很白，可是裙子下面的那双膝盖却是黑的。
“朱丽？”太叔绯收回了手，那ว股温暖感也消失了。“怎么哭鼻子了？”
“被吓坏了。刚才爸爸出门之前了一顿脾ຆ气。”他站起来，走向朱丽，牵着她的手把她带进房间里。“朱丽，看，太叔绯姐姐来了。”
朱丽没有说话，盯着这边，目光不很稳定，似乎在探查着什么เ。
“嗨，朱丽ษ，好几天没见了。”太叔绯打过招呼，又重新面对朱昔，“朱丽好像有点怕我？”
“她害怕所有人。都是我爸爸害的，她以为每个人都要伤害她。”朱昔的脸色变得有些暗淡，他重新า拿起桌上的杯子，“算了，我帮你刷杯子去，稍等一会儿。”
朱昔看到เ自己走出这房间。这里只剩下朱丽和看不到的太叔绯。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互相注视，直到一阵幽幽的哭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แ传来。
“是你妈妈吗？”太叔绯并没有惊讶，甚至没有转开视线。“你妈妈一直被关着？”
“爸爸打她的时候才会把门打开。”朱丽慢吞吞的回答，她始终不敢靠近太叔绯这边，站得远远的。像一个受伤的小兽。
“爸爸也打你吗？”
“嗯。”
“哥哥保护你，对吗？”
太叔绯站起来，慢慢朝朱丽走去。
她走得很小心，生怕惊动这幼小的女孩。
朱丽退了一步之后就不再动了，眼看着太叔绯越走越近，她恐惧得两手死死背在背后，肩膀朝里缩着。“你怎么知道的？”
“你哥哥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