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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英雄

家,那是在这个冰冷的银河中能让我感到温暖的概念之ใ一。那是一个名叫索ิ根的行星,在那ว片荒凉的土地上,没有高耸入云的建筑,没有钢铁水泥浇筑的公式,没有在炮火中颤抖的战壕,没有激光的闪烁、链锯的嘶吼,那里没有一切象征着文明的东西,是普通帝ຓ国人眼中不折不扣的蛮荒世界ศ。我们用削尖的木棍做武器,用来投掷或做成陷阱以捕杀动物。部族与部ຖ族之ใ间用姻ี亲维持联系,有时却也为ฦ了争夺一片森林茂盛的狩猎区而相互厮杀,一块坚韧而锋利的铁片拥有与黄金等同的价值,会被当做传家宝而几代人流传下去。位于最炎热地带的伊尔山,那是我们所有部族๣心中的圣地,也是我现在所用名字的由来,每隔四年,所有部族๣会挑选出他们最强壮最狡诈的战士,在山脚下举行盛大的竞技和狩猎大赛,冠军们将有资格登上终年白雪覆盖的山巅,走进神殿朝拜那诸神的战士,甚至有机会成为ฦ他们其中的一员。他们每个有常人一个半的身高,强壮到能随手捏死最凶猛的野兽,他们身披金光灿烂的盔甲â,手中的武器能轻易撕裂岩石和钢铁ກ。他们自称侍奉一位至高神明,但我们想象不出究竟是如何崇高的神才会需要这样战士来守护,更难以想象是如何凶残的敌人才能在这些战士身上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铠甲â上留แ下伤痕。神的战士们并不常年住在神殿,很多时候他们会随着逆行的流星而消失在天空,任凭我们举ะ行如何盛大的祭典也不回应呼唤,直到几十年或上百年后才会伴随着流星之雨再次出现,随后他们会大大放宽遴选规则,甚至会宽松到每个部族都有机会将数个战士送进神殿。作为ฦ从小就显露出超自然能力的神眷之子,我有着远超常人的强大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别人发自内心的敬意。在不满十岁时我得到机会随同冠军们一同走上山巅,那ว时,神殿的战士告诉我说他们已经在他们的行列中留出了我的位置,只等我成长到足够年龄就能ม接受神明的祝๩福仪式,成为与他们一样的,行走与星空之人……然而在那ว之前,黑船先一步降临了,而那ว时神殿恰好又是空无一人……

这就是我,一个灵能ม者的正常命运,作为一名在册灵能者我这种遭遇还算是幸运的,二十年前和我乘๖坐同一艘黑船到达神圣泰拉,却没能在测试中ณ证明自己忠诚的那些孩子们,想必他们的灵魂已经作为星炬的燃料,为维持帝国多一刻的存在而化作瞬间的辉煌ä了吧。

对了,船长。如果说我见到เ的人里唯一有什么例外的话,那就是这艘船的船长了。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仅仅在登船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彼此之间仅仅是象征性的敬了个军礼ึ,没有交流一句话,她便打发船员把我带到了我的房间。刚刚登船时,尚未感觉她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แ,可当起航之ใ后在这艘船上呆久了,熟悉了那ว些普通船员,再回想船长的样子之后,才发觉她是那么เ奇特。

不知是什么原因得到的优待,我被分配了一个小小的房间,大约四个平方大小,高度约两米——由á于没有重力,谈不上上下区别,这个房间也可以看做是个边长约两米的立方แ体,仅有标准集装箱的三分之ใ一大小。不过这确实不是临ภ时分割出来的货仓,而是确确实实的居住舱,要么是特别为客人设置的,要么是某个高级船员的。它有一个ฐ小小的壁橱,里面放着几份不知名的软包装饮料é。由于没有重力,瓶装饮料是不可能ม存在的。还有一张床,同样是重力的缘故,想睡觉得用有弹性的带子把自己捆在上面。没有桌子椅子,吃饭得等船员送来,或者自己去船上某个角落的餐厅。大小便则要去更远的厕所。这里曾经有人住过,但肯定是很久ื之前๩的事。我和阿大进去,再放下我的行李之后,房间里基本没有我活动的余地,以致在睡觉以外的时间我不得不在船上到处溜达参观,观察船员们的生活聊以解闷。相对于低级船员们那些轮流使用的、还不如壁橱那ว么เ大的单人睡眠舱,我的舱室真正可以称得上奢华了。

犹豫了一下,少校有些闪烁其词,“我全名西尔维娅ๅ·蒙达娜罗莎·葛瑞门,是海军家族๣葛瑞门在这一代的唯一子嗣,我祖父是……”

我忍住呸她一脸的冲动,直接举ะ枪对着她的头,“你正在给我一个枪毙你的理由!”

或许是喝到半醉的缘故,面对我的怒火和枪口的威胁,少校不但没有任何怯意,反而昂首挺胸,口齿也变得伶俐起来,“我曾于朦胧星域巴杜卡星区第三巡逻舰队旗舰格瑞布雷德号轻巡洋舰担任航空队长和枪炮长,任航空队长期间驾机出战两次,单人击沉驱逐舰一艘,护卫舰两艘,小型飞行器不计,合作战绩不计。做枪炮长出战一次,击沉重巡一艘,轻巡两艘,重创战巡一艘,驱护舰及以下不计。”

……嗯……不是说谎……

乍一看,这些小猫三两只的数字跟我那动辄成千上万的战绩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可是再比较一下数字后面的目标类型,那可是战舰啊,货真价实的战舰,每一艘都有着几百米甚至几千米的块头,一门最不起眼的副炮都有着蔑视任何炮兵团的火力。而我的战绩是什么?海量的轻步兵,少量的所谓精锐的重步兵,能摧毁几个ฐ坦克或碉堡就算是能在功勋簿上着重描写的特殊功勋,那几万个数字加起来,说不定还没人家一艘驱逐舰来的有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