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的麻烦太大了,我管不起,”老板冷冷的说,“我不想跟尼罗河基地过不去。”
卓皓一怔,问:“为什么,我做的不好?”
这是一个半机械化的小型码头,主人用半自动化机械,把货箱由装卸点送到河边,工人的工作是把货箱放上运货机,再从运货机上搬下来摆放到เ船上,卓皓扛起一个木箱,肩上骤然多了沉重的负荷,箱子挡住阳光,把他笼罩在阴影下,在来来回回的走动中,卓皓渐渐适应了这种程式,只是每次当阴影笼罩的时候,他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就仿佛他在藏北的生活,永远暗无天日。
巡逻兵离开了,卓皓坐倒在地上,他们在搜捕他,他缓缓地站起来,在阳光照上他的脸庞的时候,他知道梦醒了,现在开始,才是他该过的现实的生活。
卓皓皱起眉毛,这次的任务是有些奇怪,但上面总该知道是为什么เ,他接着听下去。
卓皓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原来隔壁就是第三战部指挥官圣克莱尔中ณ将的私人会客室,看来是这部终端出了故障,信号错接收了会客室的传送系统,卓皓刚ธ想放下听筒,那个声音又说:“这一次沃克和哈瑟算是完了。”
阿尔伦站在原地,望着哈瑟的背影,在出口,哈瑟教官又停了下来,说:“你去安排下午的训练吧,少校,现在我不想听任何人说话。”
“你想说什么?”哈瑟教官用少有的温和调子说,“说吧,少校。”
他想逃,可是他知道他逃不掉。
珠玛就是卓皓的图腾,有他向往的所有光明和洁净。
阿尔伦叹了口气,莫列克在帮肖恩,他怎么会看不出呢?以肖恩现在的精神状态,一进舱就会被折腾死的。
大家都疑惑地望着他,莫列克好不容易才过关,刚刚出来——不管对优秀士兵还是普通军士,受击反攻都是一项ำ炼狱般的考验。
“我们都知道训练用不着像实战那样拼命,”阿尔伦继续说,“但是,好歹也总要过得去,卓皓,或许你该再认真些?”
卓皓点头,眼睛却始终垂着。阿尔伦禁不住又叹了口气,他还能怎么说,说什么เ呢?卓皓很努力,谁都看得出来,但他的笨拙也同样谁都看得出,阿尔伦简直想不透半年那ว次入队考核卓皓是怎样通过的。
“队长!”肖恩已经哭起来,“队长……”
“是真的?”阿尔伦惊惧的看着痛苦的肖恩。
肖恩哽咽着点头。
“怎么回事?!”阿尔伦骤然急噪起来。
“塔法人今天在南格陵兰岛……”肖恩断断ษ续续的说,“他们……使用了生物武器……岛上很多很多建筑设施……全毁了……死了有将近……6o万人……莫列克在地面基地……我看到เ那颗炮弹了,可我太慢……那个该死的机甲太慢了……我赶不上……我看见……全都变成粉末了……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全都变成粉末了……地面基地炸开了,我看见里面的人……我看见莫列ต克了……他看着我……然后……变成粉末……”
“别说了肖恩!”阿尔伦大声打断他,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心悸的闭上了眼睛。
“分解啮菌……”他喃喃着。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塔法人对于攻击医疗舰事件保持了出人意料é的克制,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他们只是要为自己使用禁用的生物武器找一个借口。
肖恩的颈动脉飞快的跳动着,阿尔伦能够感受到他冰冷的体温和每一次抽泣引起的轻微痉挛,也能够感受到他内心巨大的恐惧和痛苦,他知道莫列克对肖恩意味着什么,而阿尔伦自己้也感到心在一瞬间无法承受地绞痛。
莫列克,即使要死,你也该是作为一名军人堂堂正正的在天上战死,死在先锋1o号里,死在最后的爆炸赠与你的只属于军人的辉煌与荣誉里,而不该像现在一样以一个平庸的维修工的身份在拥挤的地面通道里死去。
“全是他妈的那群王八蛋的错!”肖恩哭喊着破口大骂,“如果当时我是在先锋1้7里,如果莫列克是在先锋1o号里,全是那群蠢货的错,他们为什么要解散天堂突击队?!”
阿尔伦无言地搂紧他,肖恩在他肩头痛哭,“你还活着,”阿尔伦艰难的忍住了已在眼眶里的泪水,克制的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至少你还活着……”
他知道这一战的艰难,地球一定伤亡惨重,而肖恩驾驶着并不熟悉的蛇2机甲,目睹着各种各样最惨绝人寰的死亡,甚至目睹了莫列克的惨死,竟然能ม够平安的回来,这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
“肖恩……”他用最轻柔温和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他们为什么เ要解散天堂突击队,”肖恩却哭着问,“队长,为什么เ?!”
阿尔伦只好沉默,脑子里蓦地闪过卓皓的面容,随即,莫列克一点点化为粉末的脸孔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咬紧牙,闭上眼睛,泪水此时已经浸湿了他的睫毛。
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可他仍保有五年来形成的习惯,他仍下意识的履行自己作为队长的责任,他安慰和鼓励肖恩,可是只有天知道,对于莫列克的死,最痛心的其实是他。
“别问了,肖恩……”阿尔伦颤抖着说,“我不知道……”
这是他做队长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