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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第十章

王美云望了望舞池中舞得正酣的关劲松,迟疑了一下,终于身不由己地跟着朝那侧门走去。

过一会,舞曲又起,那男子向柜台里的一位漂亮女子说了几句什么,那女子立即朝他们走过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候,职员们都如逢大赦一般的离开了公司。关劲松也开着他那ว辆黑色小车慢慢滑出大门,王美云却早已等在门口了。关劲松于是停住车,打开车门,王美云刚要上车,突然有人叫道:“等一等……”

因此,他一个下午都在怒,骂人。有两个不识趣的职员向他请示送原料的事项,被他骂了个ฐ狗血喷头!所有职员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

“不是我怪你。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先写封信告诉我,讲明什么时候来,我好去接你。你一个ฐ女人家,人地生疏,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

没有一丝的惊喜,也没有一丝的兴奋,好象两ä年的时光已经把他脑中的往事冲洗得干干静静了。甚至连一点夫妻的感情痕迹也没有了。难道这就是自己日夜悬挂的丈夫?难道千里迢迢来到他身边的收获,竟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责备?

但是,他那颗不安份的心常常在涌ไ动着,使他不甘于这偏远闭塞的环境。每当在山坡上种地的时候,他常常拄着锄把,眺望着雾蒙蒙的山际,默默地总要望上大半个小时。似乎要透过灰蒙蒙的雾霭望见那绵延无际的山岭外面的世界。

而他也常常为幸运之神๰对他的厚爱在心里窃窃自喜……

这回轮到他装着没有听到เ了。

“这么晚了还不想睡吗?”她忍不住又问道。

“原来你一直在装睡!”他突然说道。

“谁说我装ณ睡?我老早ຉ就睡了。只不过刚刚醒来罢了。”她的声音有些儿悲凉,又含有些责备。“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怎么不回来?这是我的家。”

他捏灭烟头,很快脱掉衣服,熄灭灯,躺在她身边。

她以为ฦ接着的会是一阵热烈的爱抚,可是,他却没有,甚至他连话音也๣不再出了。

她的鼻头禁不住一阵阵酸,心也隐隐刺痛起来。她忍不住又说:“晚上公司又不上班,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吗?”

“有位同事生日,办宴会,不得不去应酬一下。”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是那位王小姐吗?”

“什么王小姐,瞎扯蛋!”他突然愤慨地提高了声音,“你还有完没有?”

空气顿时仿佛凝结了似的,房间里变得静悄悄的。他心里顿时又略感到有些歉意,不由把口气放软了下来:“雪梅,雪梅。”他轻轻叫道。

没有回答。

他把手伸过去,摸着了她的脸,她脸上湿漉漉的。啊!她流泪了!他接着又摸着了她的肩,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啦,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

“……”

“你说话呀?”他摇着她。

“你叫我说什么呀?好心跟你说话,却挨你的骂,我还敢说什么呢?”她终于迸出了带哭的声音。

听到她这句话,他忽然又愤慨起来,“你这是好心吗?你简直在怀疑ທ我。”

“如果你身子正,为什么害怕我问你?”

“……”

他们这是结婚来的第一次吵嘴,而且是在这么一个晚上!

他烦躁地叹了一口气,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又没有说你错。”她声音幽幽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从前๩那样对我好了。”

“谁说的?”好象要特意证明一下给她看似的,他把她搂在怀里,开始抚摸她。

她伏在他的怀里,不再说什么เ了。心头的那股怨恨也渐渐地消失了。她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很容易原谅一切。

“雪梅,我们来说些从前๩的事好不好?”

他这样说,并非他忽然留恋往事,只不过他是想找一些话题以缓解心中的烦闷罢了。

“你还记得那一次你被你阿爸锁在房里的事吗?那晚我乘他们不注意,用自己配的钥匙打开门,把你放了出来。我带你到后山洞里藏了起来,还故意把你的鞋子挂在清水潭边的枝桠上。你家里人找到潭边,见到鞋子,还真以为ฦ你投潭自尽了,都哭得呼天抢地的……”

啊!那是终身难忘的一次,她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次,她在洞里藏了两ä天。后来还是他故意去对她父母说,是他把她从潭里救起来的。父母见到เ她安然无恙,自是欢喜不尽,终于不再阻拦他们的结合了……在洞里,他们第一次品尝了爱情的蜜汁!

想到往昔的情景,一股股甜蜜的感觉顿ู时溢满了她的心间。她不由羞赧地轻轻说:“你那次真坏!我说要等到结婚以后……偏你性子那ว么急……喔,坏死了!”说着,她又不由á轻轻笑了。

他默然下来,思绪禁不住飞回往日的情景中了。随着往事的一幕幕显现,他的心渐渐热了起来。潜藏在心底的那一股对妻子的感情也慢慢浮了起来。他忽然一骨碌翻过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完后,他一翻身,竟呼呼睡过去了!

啊!这哪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