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待到外面蝉噪声越加响亮的时候,杨凤年摇摇头,将满脑子的各种思绪甩出脑แ后。
管天管地,管不住别人的嘴。别说是自己了,就是家主杨坚,在家丁们的嘴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店小二哦了一声,指着柜台旁้边的大瓷盆道:“咸菜不要钱,客官您自己去盛就行!”
门口,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店小二,困乏的坐在台阶上,抬起手拍拍嘴巴,打了个哈欠。
床上,杨凤年躺在床上,双手抓着破烂不堪,棉絮外露的被子,看着依稀可见月色的房顶,长叹一声:好惨啊!
窗户前,一盏油灯昏黄闪烁,已烧到了尽头。
杨凤年连忙抬起手,惊悚的看着眼前这能照见自己影子的剑锋,感受着剑锋上冰冷的气息,心中ณ是既害怕又好气。
拔剑上瘾了是吧?
威แ胁我这么一个书生,有意思吗?
无奈对方霸气侧漏,这话也只是心里说说而已。
杨凤年耷拉着脸,苦笑道:“好吧,在下杨凤年,是这杨府中人。不过,姑娘你别多心,在下此来,也是想查看一番,此人到เ底为何会丧命!”
女子依然不信他,持着剑,冷冷的逼视道:“我如何信你?”
杨凤年反手指了指院墙,苦笑道:“我家就在里面,姑娘如果不信,跟我去,一看便知。如果还不信,姑娘你随便找一个杨府家丁问问就知道了!”
女子狐疑的看着他。
杨凤年摊开手,苦笑无语。
见杨凤年目光清澈,笑容无害的摸样后,这女子终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猜忌,收回剑后,冷哼道:“哪来的回哪儿去,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书生能插手的!”
杨凤年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虽然在下不叫陈近南,但书生剑的名号还是……呃,好吧!”
说了半句,看到那女子再次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耐烦的样子。
杨凤年识趣的收声不语,拱手行了一礼后,转身朝着围墙走去。
不过,就在他准备翻墙回去的时候。
身后,那女子清冷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等等!”
“呃……有事儿?”杨凤年转过头,好奇的看着她。
女子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扬起精巧的下巴,指了指凉棚中的棺柩,淡淡道:“去,帮他翻个身!”
杨凤年看了一眼,还没钉上的棺柩中,那丑陋无比,吓人的干尸,不可置信的抬手指着自己:“我去?”
虽然前世在火葬场打过工,见过无数尸体,也算是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但,那是跟现在完全是两回事儿啊。
“这不废话吗,难道是我去?”看到เ杨凤年一副被人坑了的样子,女子有些忍俊不禁,扑哧笑了一声,不过,片刻后,便恢复了清冷的摸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冷声道。
“好吧!”
看到เ女子主意坚决,杨凤年也不好拒绝。
第一是因为对方แ拳头大,第二,也是因为义不容辞。
毕竟,自己之ใ前的打算是自己干。
现在有了别人帮忙,自己还唧唧歪歪的,挑肥拣瘦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痛快的答应下来后,杨凤年放下长袖,将手臂包裹严实后,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凉棚走去。
“他是暴死的,心存怨气。一旦ຆ察觉到人气的话,说不定会诈尸。你搬的时候,记住要屏住呼吸!别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怪我没提醒!”
女子抬起剑鞘,挡住了杨凤年,叮嘱了一番后,才放下剑鞘,任由á他过去了。
杨凤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女子眉头又皱起来了。
杨凤年心中好笑,屏住呼吸,走了过去。
戴上了棺柩一旁的手套后,杨凤年缓缓的抱起这尸体,给他翻了个ฐ身。
身旁,这白裙女子走过来后,淡淡的瞥了一眼后,便让杨凤年放下了尸体。
二人退出一步后,女子抬起白玉般的手指,勾了勾额前的一缕青丝。
淡淡道:“背后有孔洞,还有一些毛髯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树藤上的东西。看来,是那槐树精作恶无疑了!”
虽然是在自言自语,但更像是为杨凤年解惑。
杨凤年闻言后,瞥了一眼那棺柩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尸体,不屑一笑:“呵,其实如果槐树精杀得都是这些人的话,那也说不上什么作恶!”
在这个正邪不两立的时空中,这样的混淆正邪ิ,只顾ุ善恶的说辞,大概是头一次听说。
白裙女子闻言后颇为ฦ诧异的看了杨凤年一眼,皱眉道:“你为什么เ会这么เ想?你跟他有仇?”
杨凤年耸了耸肩膀,一副轻松的摸样,道:“说有也有点,说没有也没有。不过,这人生前作恶多端,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在他手中,家破人亡的良善人家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人,死一个ฐ这个世界就干净一些!可以说,这样的人,本就是一种恶。现在对方แ以恶止恶,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行善。当然了,前提是槐树精从来没杀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