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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黄河,兰州的伤痕 (2-1)

青海湖。这个被称为6心之海的上空,鱼鸥、斑á头雁、棕颈鸥,还有无数种叫不上名字的鸟儿飞舞嬉戏。青海湖最长久的居民应该说是这些鸟们,它们与湖水、岸风相得益彰。人们只需远远观望,尊它们为ฦ青海ร湖的主人。这个ฐ时节,候鸟们在湖畔ึ或湖中的小岛上繁殖,给寂静的青海湖增添了无限的生机。青海ร湖的周围,广袤的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和青海湖形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共生关系。河舟松开玉粉的手放下行李蹲身去抚摩一线艾草,他尽情地低头,最后干脆ะ爬在草地上,然后打几个滚,学着牲口的声音吼两声,惬意。阵阵清风从湖面的方向吹来,玉粉的翩翩羽衣迎风飘舞。或许,三十岁女人体型这样的东西,雕塑在这般天地,更让这片草原独具风骚。河舟采了枝美丽的格桑花递到玉粉面前。“玉粉姐,请收下我格桑般的爱情,尽管没有伊拉,我们的爱情依然飘满这奶油般的岁月。”“伊拉是什么?”“书上说藏族๣的年青人表达爱情时要唱伊拉歌。”“你以后不要叫我玉粉姐,叫我玉粉或其他,好吗?小河。”“对啊玉粉,我们就像两只候鸟,逃避着……”“我们还要回去吗?”“我也不知道。”海西皮岛前一秃顶ะ岩兀然而立,如一口巨大的铁钟倒扣在青海湖中,千万只鸬鹚在它那ว浑圆的脊背上建成一个紧挨一个ฐ的窝。河舟打开行囊取出帐篷,在“铁钟็”附近搭建起一个“小窝”。女人如果觉醒,尤其三十多岁的女人一旦觉醒生活对她的虐待,她会不管一切地追求自己的自由。但女人并不像男人,总是喜新า厌旧,她只需要一种爱的归宿。然而河舟还是没有肯定他的想法,他总是告警自己,当一句话没说出口时,你还拥有这句话的权利ำ,你就可能有回旋的余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个ฐ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毁掉自己้的前程,但不可以为ฦ所欲为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冲破无数层压力才得以咎由自取,谁都可以想象,尽管在21世纪的中国西部农村,这种事情一旦ຆ揭露,生活的黑锅和舆论的压力是无法承受的。河舟想也不过如此,自己不过九牛一毛。这种事情在农村还是常有生,只不过比都市要隐蔽一千甚至一万倍。当他认真想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仅是一只候鸟而已๐。必须ี为自己保留哪怕一丝的生机。一个高中生和一个接近更年期的女人整天厮混在一起成何体统,并且这个女人仅仅是为了满足和补偿自己感情需求而不守本分的,说不准有一天他要比玉粉的老公更可怜些。他感到เ自己不只被她强奸了肉体,而且被剥夺了思想和灵魂,他认为有权捍卫自己้的正义,然而自己毕竟是一只被富婆选定的QQ头像,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着自己的内存。他更感到自己像“铁ກ钟”上的鸬鹚被赶上渔船。熬过这一个多月,高考可能让他远走高飞。“傻瓜,你躺着想什么呢?”玉粉提一袋鸟蛋打开帐຀篷帘子见河舟躺在地毯上,“小河,今晚我们煮ุ鸟蛋吃雪饼咋样?”“鸟蛋?你吃我的吗?也是最高蛋白。哪儿拿来的放原处去。不如你把鸟都吃了。”“我现在往哪儿放?这些蛋大小不同形状不一的。”玉粉笑着说,“小河,你说哪儿去了,我把你给吃掉了,以后还能隔三岔五的吃吗?”“老女流氓!”玉粉在帐篷外支起锅架,点燃酒精球煮鸟蛋。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玉粉第一次就没有抓住。河舟提着两ä条鱼扔到玉粉面前。“这是什么เ鱼?”“不知道,可能是湟鱼吧。以前也没见过,反正你当其他鱼一样做吧。红烧的。”河舟转悠到刚才的那块大石头旁边坐下,点燃一根香烟。他想让某条鱼๠多活一天。显然夜幕拉了下来,青海湖更显得平淡而又广阔。河舟举目仰望着铁钟็般的孤岩,这种荒蛮中透露的生命力更使他感到เ青海湖的辽阔和舒远。他轻轻地弹了一下烟灰,不禁遐思万千。自然所赋有的宽大胸襟令他感到เ自己万般地狭小,自己却在一丁点压力面前寻找解脱,这种解脱让他付出并将付出巨เ大的损失。逃避其实是一种寻找。许多事情,他想到เ过,却没有去做,因为他没有一毫米的信心。他甘愿用消磨青春来解救心中的郁闷。帐篷外,蛋腥味和鱼腥味刺๐激着河舟饥饿的鼻孔。这顿晚饭很特别,特别ี地河舟只吃了少许鱼肉和几块雪饼。“小河,你多吃点吧!这儿没啥好调料,只能这个味道,还是挺香的嘛!给,吃个鸟蛋,最大的。”“你好长时间没有给男人做饭了吧?!”河舟气冲冲地揭帘入帐,“臭三八。”玉粉收拾完锅灶进了帐篷躺在河舟身旁……这个夏夜慢慢地骚动起来,骚动地更加疯狂。遥远的地方,湖风中飘来经纶般旋转的藏歌,缭绕在每一个夜宿者的心中……他们在海西皮岛住腻了,干脆搬到湖畔ึ。遍地的油菜映绿了天,应绿了湖,更映绿了他们的心。再过两三个月油菜花将进入盛开季节,也๣许将是另一种恢弘大气的展示。玉粉对河舟说:“如果一生在这里生活下去那该多好啊!我们也当农民,在这里种油菜。”“一生在这里生活,我恐怕能去海ร心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