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道:“李靖的理想和咱们不一样,他有他的事业,期待有一个ฐ大展宏图的地方,对于他来说,追随建成,与追随世民,都是一样的。”
吕仲明道:“明天我得去挨个找他们。”
“到江都了?”尉迟恭道:“吃得饱不?”
不知道为什么,吕仲明越感觉到尉迟恭的思念,就越想忍着不以水镜之ใ术找他,这日黄昏他站在江都城外,仰头看城墙,便先找个驿站住下,吃了饭,洗过澡,收拾自己,独自在房内祭起水镜之ใ术。
善无畏温和笑道:“他的任务就是解决我。”
“接下来怎么办?”吕仲明难得地问了一句。
吕仲明想了许久,发现尉迟恭又在看他——他总在看他,只要有时间,眼睛就像黏在他身上似的,吕仲明开始的时候觉得很不自在,现在都对尉迟恭的眼神习惯了。
吕仲明心知善导所言非虚,李家的血脉就像一个诅咒,虽开创了这个大地上最为强盛的帝国,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这家人。李世民杀了自己的兄弟,软禁了父亲,又折腾死了亲儿子,到得老来,他只得修佛。
吕仲明也想不出来自己老爹碰上这种场面,会有什么反应,估计会相当精彩。
吕仲明道:“别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寻烦恼。”
“你住何处?”秦琼问。
李世民回头说:“长香苑距东府虽有些远,但距正院近些,后头有个ฐ独立的院子,院内有池塘,夜间也僻静。”
吕仲明有点意外,尉迟恭问:“你知道突厥人么?”
尉迟恭点头,吕仲明又说:“但如何去雕琢一块玉,得按玉本身的纹理,质地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美玉,多多少少,总会有瑕疵,若一味对自己้发狠,不懂顺应天然的道理,极易毁了自己。”
吕仲明马上下了岗哨,去找秦琼,秦琼摘下头盔,回到城内,被吕仲明截住,未等二人开口,秦琼便道:“没什么事,闵公请咱们仨,到城西的空慈寺里去喝杯茶。”
罗士信嘲笑道:“人都死了,还要超度鬼?”
吕仲明好不容易能ม自己出一次门,眼看要黄了,登时就一副哭丧ç样。吕布一见就怂了,忙道:“好好,你去吧,我相信你。”
吕布倏然就静了,看着吕仲明,鼻子抽了抽,一副哈士奇郁卒状。
吕仲明又问:“你是不是想教罗大哥,让他学点风花雪月的东西,好讨那ว姑娘欢心?”
吕布嘴角微微一勾,不说话,吕仲明跟着他学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曲子是老爹朋友作的,又问:“曲子谁写的?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告诉你?”吕布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拽样,问:“你愿意听么?”
吕仲明笑了起来,想起以前总是不耐烦,说:“现在愿意了。”
吕布道:“诸葛亮,一个老朋友。”
吕仲明不说话了,隐隐约约有种爹被抢了的感觉,又说:“你才见罗大哥一面,怎么感觉比对尉迟还好了。”
吕布没有说话,转头看着自己儿子,眼里少有的带着笑意,未几,问道:“小小宝贝,要不要骑脖马。”
吕仲明:“……”
“来。”吕布煞有介事地蹲下,像只青蛙一般。
吕仲明面红耳赤,说:“我都快十七了!”
吕布:“少废话。”
于是吕仲明便骑到吕布脖子上,吕布站起身,肩上扛着自己儿子,开始走了。
吕仲明一路上见了不少人,简直是哭笑不得,却又觉得有点心酸,要是永远不会长大多少,就可以一直骑在老爹的脖子上了。
“驾……”吕仲明道:“还是算了,好多人看啊!爹!太丢人了!”
吕布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路进宫里,麒麟哭笑不得道:“你们俩二愣子又在干嘛ใ?”
“没。”吕布把吕仲明拦腰一抱,让他下来,一本正经道:“出去逛了次青楼。”
“事情办完了?”麒麟问。
吕布:“办完了。”
麒麟:“人也不用再找了罢。”
吕布摆手道:“不用了。”
吕仲明:“???”
麒麟端详吕布,笑了起来,说:“大兴善寺里已๐经没人了,我正想去洛阳看看,你去不?”
吕布唔了声,又看着吕仲明,说:“儿子,你在长安好好干,爹先帮你打听消เ息去。”
“走罢。”麒麟道:“现在去洛阳,到时候还赶得及回来过年。”
吕仲明道:“我也去吧。”
麒麟正色道:“不行,你留在长安,预防有变。”
说着麒麟摇身一变,恢复真身,吕布跨上去骑着,朝吕仲明道:“加油,小小宝贝,我们过几天回来。”说毕便腾云驾雾地走了。
“等等啊!”吕仲明追出几步,然而麒麟已咻地飞得老远不见了。
没想到เ吕布与麒麟说走就走,话也不多说,剩ທ下吕仲明对天长叹,然而走就走罢,还在人间就行。要找他们,用龙鳞就能召唤过来,吕仲明倒是不怎么担心。手头还有许多事要做,这些天里吕仲明忙着陪自己้俩爹,尉迟恭也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在城北训练自己的新军。
时近岁末,天渐冷下来,要出征还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