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二师兄没师父老,他也只比大师兄小半个月而已。
“二师兄,这是你上回回来教我的刀法,请你指教!”她恭敬地道。
忍着肚子的反呕感吞下半碗馊饭后,她吐了一口气,又坐回角落去。
棒壁牢房的疼痛呻吟声仍然断断ษ续续传来;再远一点则偶然会爆出女人的哭吵声;而她对面则关着一个终日面壁喃喃自语的老人。至于随她被关进来的两名护院何宽和刘尚,一个就在她的斜前方;另一个ฐ则在较远的地方แ,她看不到…不过至少她知道他们都还活着。
他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她一直没放弃希望。她相信大师兄肯定正想尽办法要把他们救出去。
早知道那家伙这么小人,她当时绝对不会乖乖自投罗网,一定先大打一架再说。唉,是她害了何宽和刘尚得跟她一起在这里坐牢。
一只耗子在她脚边闻来嗅去,她镇定地一脚将牠踢开。
幸好,待在牢里的是她不是柳儿。不过那个色胚子应该不会将柳儿关进牢里,而是…
她摇摇头。
就算是她的忍耐力再强,她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刻๑。
那家伙到底是想怎样?打算把她关到เ发霉、关到死吗?
想起这可能ม,赵棠棠不禁打了个ฐ哆嗦…不会吧?
被心里这股焦躁影响,她站了起来,踱到铁栏杆前,再一次握了握其中一根栏杆,不死心地又试了试它的强度。
暗自运气于掌,施力…坚硬的铁栏杆还是只稍稍被她扳开了一点点。
颓然地收手,她瞪着眼前的铁栏杆。除了用蛮力,及趁面无表情兼耳聋哑吧的狱卒送饭来时毫无作用纯属发泄地痛骂他一顿外,她在这里完全无计可施。
就连被关在斜前方牢房里的何宽也想不出办法。
看来他们若不是等姚千浩来救,就只有等那兔崽子“良心”发现放他们出去了…但不用想也知道,后面那项是痴人说梦了。
偶尔她也会觉得,自己้不知是笨还是习惯,每回只要事关柳儿,甚至事关师门其他人的安危,她脑袋第一个反应总是先保护他们;至于她自己,则往往被抛在后面…就像这次,还有上次,都是为了柳儿,为ฦ了大师兄…
也许,她是笨;也许,她总以为自己้是不需要被照顾ุ、被保护的一个。可是其实,她也想尝尝被人照顾、保护的滋味,她也有脆弱的时候啊!
例如现在,她忽然有种想狠狠捶墙揍人及大哭一场的冲动。
握拳。最后她只用脚踢了踢铁栏杆,什么也没做。
忽然间,一阵脚步声从大牢门口传来。
那是狱卒拖着地的脚步声。但另一个陌生稳缓的脚步声,才是让她稍注意的原因。
来到这里快两天,她还没看过除了狱卒以外的人从外面进来过。
会是谁?
不过即使好奇,她还是退到เ了角落。大牢四处各种声音依然此起彼落,她几乎已经听习惯了。但她仍能轻易辨出有人来的脚๐步声。
没一会儿,脚步声竟直直来到了她的牢房前,然后停下。
赵棠棠惊讶地发现,那ว个走到她牢房前的驼背狱卒正弯身摸索着锁要打开它;而另一个站在他旁边显得十分高大的身影,则在她还没看清楚他的脸之前,发出了熟悉的啧叹声。
“当那家伙恨恨地描述他差点得到เ一个绝色大美人,可现在却只关了个拿刀威胁他的可恶女人,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赵棠棠有一剎的时问是目瞪口呆加脑袋空白。
因为她…她认出这个声音了。这个不可能出现在县府大牢里的声音是…
牢房门打开了。
那ว男人一脚踩进牢房里,无视牢房里的幽暗与臭脏,他直直走到赵棠棠身前,停步。
微俯身看向她仰起的脸…老实说,别说她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他,半个ฐ时辰前,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踏进府衙的大牢,而且是因为ฦ她。
“喂!你是决定要跟我出去了,还是继续待在这里瞪着我发呆?抱歉,我不等你了。”未了,他忽然直起身,回头就往外走。
赵棠棠回神,他的话终于进入她的脑里,见他昂阔的背影果然丢â下她就要走,她赶紧跳了起来追上他。
“等等!等等我…”跟在他身后,她竟如此轻易便离开了囚禁她两ä日的牢房。
她从后用力扯住了他的手。
元岁寒只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还有两个人,他们也得跟我一起出去!”赵棠棠坚定地说。
最后,元岁寒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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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被元岁寒带出大牢,重新见到久违的阳光,再跟着他七弯八转地走进一处精美的楼阁里,痛快地梳洗了一番,还换上了替她准备好的一套粉色新衣后,赵棠棠这才真正有已经从恶梦中脱身的实在感。
叶子领她回到เ楼阁的小厅里,元岁寒和一桌酒菜已经在等她。
叶子退出小厅,赵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