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央心里,钱孚的嫌疑最大,因为这个人一向神秘,传闻是懂得内功的武功好手,猛虎武馆乃ี是钱老英雄一手开创,伏虎拳乃是纯粹的外家功夫,他钱孚的内功是从哪来的?这就值得项央怀疑。
觉得体力消耗巨大,项央便停下手,坐在小凳上修炼铁ກ指诀,一心二用,一边用双指灵活的解开绳子上的死扣,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幕后黑手是谁的可能性最大。
而现在项央亲人全部离世,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能抓得住他的弱点把柄来威胁他?
“胡强身份敏感,谅雄大雄二也没那ว个胆子报官。而只要不是官府出面,巨熊帮能奈我何?更别说他们不一定能查出是我干的。”
“不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赌上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挟持胡强,操作的好,就全身而退,就算惊动了外面的巨熊帮成员,也能有个护身符。”
趁着胡强等人欢好结束的刹那冲进去了解胡强的性命,这一点项央自忖有九成把握,不过只杀了胡强并不让项央满意,至少应该从他的口中逼问出一些幕后黑手的消เ息才行。
“来者是客,你巨เ熊帮既然广开花巷,我来这里自然是寻开心的,这间屋子我包三天时间,到时候要款待一个朋友,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也给我留แ下,这是定金。”
这时,从巷子外面走进一个穿着褐色布衣,脸长似马的中ณ年,身材不高,体型瘦削,但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凶悍彪悍的气质,见到项央站在花巷里面鬼鬼祟祟,脸色一冷。
说话的是雄大,是个满脸横肉,身高略比胡强低一些的魁梧大汉,肚子像是十月怀胎,全是油脂,一双蒲扇似的大手一挥,身后一个褐色衣服的小弟了然的下去催促上菜。
二楼一个雅间,胡强摘下头顶的斗笠,松了松胸口的衣服,露出缠着纱布的胸膛,方才轻松不少,坐在背椅上摇头晃脑的道,
一个祖上种地的贫苦穷酸出身,仰仗父亲余荫,才能在县衙做个捕快,混上一口官饭,这就是差距,你觉得周富贵能把他女儿嫁给我?”
项央见到傅大春果酒下肚,脸色红润,眼神有些迷离,摇摇头,将手中澄碧色酒水干了,平静道,
只是这么一来,暗中联合胡强谋害项大牛的凶手可就难找了,至少不能以了解项大牛武功深浅来作为线索查找凶手。
项ำ央绕过李浅,走到赵山身前,一把将赵山手边的钢刀踢到十几米远,而后蹲下身子一把拽住赵山的头发,力气之大让赵山嗷的一嗓子叫出声,疼的眼泪都出来,身上的刀伤感觉都没这下很。
“哪里哪里,对了小六哥,咱们要去哪啊?这里毕竟是山寨,要是不方便,您可以随便从周小姐身上摘个首饰之ใ类的交给我就行了。”
厅内的二人一时沉默无言,而走出大堂外的项ำ央则是松了口气,真正将提着的心放下来,见过毒秀才和胡强还能活着,又谈妥了相应的条件,他的安全真正得到保证,可以这么说,黑风山寨在拿到赎款物资以前是不可能杀他的。
“不能冲动,现在胡强虽然受伤,但人在山寨,有众多山贼保护,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我此行就是打探消เ息,还要等。”
不过前些日子三当家受伤,前胸被人划了一刀,听说是一个捕快干的。啧啧,想不到县衙那ว群软脚虾还有这种狠人,不过到底也没逃了三当家的大刀。”
周富贵脸色大悦,连忙吩咐周福准备酒宴,今天中午他要和项ำ央好好喝上一杯。
“放肆,我周家累世清白,你岂能出这种馊主意陷我于不义แ?此事休要再提,项贤侄,你放心,我周富贵虽然想救自己的女儿,但绝不会牺牲别人来达到目的。”
将雁翎刀放在左手边的高方形黑桌上,项央冲着周富贵拱了拱手,“在下项ำ央,乃ี是近几天才被李大仁提拔,家父项大牛,则是府衙的老捕快了。”
进了周家主院正北方向的大堂,周富贵招待项ำ央坐在左侧的一个红木椅上,又让下人沏好茶端上茶点,才让一众下人退下,只留有管家周福与门口两个身材健硕的下人守护。
黑风山寨虽然是远近最臭名昭著的悍匪山贼,但也只能ม祸害祸害一些县城辖下的一些小村落,根本不敢来县城撒野,这次抓到周富贵的亲眷,纯属瞎猫碰到死耗子。
还有,项大伯这次斩杀两ä个贼匪有功,李县令赏下三十两雪花纹银,过几天项ำ大哥去县衙报道,可以直接到方师爷那去领回来。”
直到身旁的药罐咕咚咕咚的响起,项央才回转心神,将里面的药汤倒了满满一大碗,剩下的则全部倒入一个ฐ大竹筒之ใ内。
项央看了看觉得差不太多,便将事先准备好的纱布蒙在药罐的灌口,将熬制的药水倒入数个大碗,留下的药渣,除了何首乌全部扔掉。
但项央舞刀不同,腰腹用力,手腕灵活,身板挺拔,下盘也十分稳固,看起来就像是那么เ回事,更关键的是项ำ央舞刀,除了劈砍,还有斜撩,直戳,横架,平削等等刀法基本功。
项央食指轻弹刀背,心里感动,李大叔只是一个普通铁ກ匠,能将雁翎刀重铸成这般境地,已经是呕心沥血方才有的效果,金钱虽贵,但重不过这沉甸甸è的情义。
尤其是两年前安远、昆定两县抽调五百县兵强打山寨,黑风山寨无法抵挡,这个毒秀才便提出了化整为零,藏兵深山的战略战术,使得两县无功而返。
黑风山寨,乃是安远以及附近几个县城最为著名的山贼匪盗,在黑风山下设有关卡路障,勒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