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并无玺印盖印。只印了他的独印。我取了笔,在诏书后头加了两句话,微仿了他的笔迹。
不料他却说,自个儿的身子落下了病根,恐也不能维系长久,只待越国成年,便传他帝位。只现在的西景,还算不上国泰民安,既是为了越国,他也要再花些心思。
“皇后娘娘,这是眠妃娘娘。”安姑姑在我身后道。
西景为保国土不致丧失,竟与本国军队在薄江边上交战,损失惨重,却未能得了良果。西烽得知后,在朝上大气,竟一时梗塞心结,晕了过去。
浣儿备了上好的茶,她亲自将茶盏端给了胥王,我分明瞧见胥王爷眉眼带笑,那ว目光从未离开浣儿。他们分离也三年了吧。
寒暄几句,左不过是加封罢了,有功之臣皆施以加封,有过则罚之。先前的话也起了震慑的作用,至少于楚默心中,我并非傀儡,而是踏踏实实的坐在女帝之位,行帝王之事。
听了我话,他便松开了我的手,垂了头低低道:“你还是怨我…”
阴寒之物服食过多,本就会造成不孕,况且他既不愿让我的孩子出生,又何必假惺惺说这样多,我问过太医令,他亦说,我再有身孕的机率极低,倒也不是再无可能。
得知吴安王被押人大牢,兵符更是不翼而飞,赫连墨恼怒,和月更是得了消息,急急的跑到了我宫里来,一进殿便跪下,哭喊着求我:“请王妃解救家父!”
薛凡隐忍待发,吴安王蠢蠢欲动之事带兵入了宫,薛凡便带兵包围了王府,左右牵制。一举ะ将吴安王拿下。
当时国库虽不富裕,但远比现在好的多。楚弋笙坐稳江山,自然有他的道理,而那年宫变耗费了赫连墨太多的精力和钱财,我又刚刚拨了国库的银子赈灾,自然没留了多少予他。
那时,锦都遭了涝灾,薄江上又是洪灾,也是冲垮了农庄,颗粒无收。我却下旨免了下一年的赋税,更是想尽法子安抚农家,百姓连声称好,安然过了个好年。
他又微微一愣,沉眸似仔细想着我的话,久久道:“觉得酸梅更合你脾性吧。”
我望着药汤上飘着的几颗酸梅,皱眉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总是爱置酸梅往药汤里,为何?”
“其实你心里也怕,怕我东山再起是不是?”
赫连墨缓缓放下茶盏,未曾发出一点儿声音,他挥了挥手,示意伯安和浣儿退下。
却不知浣ã儿也是冒雪赶了回来。
赫连墨起的迟了些,我急急忙忙替他更了衣,他便匆匆早朝去了。外头雪下的正大,他除了昨儿带来的披衣,便别无它样了。
昨日因和月到访,又去了赫连府邸่,迟迟没能去会一会那位淳王妃。
若要做,便做得最好;若要负,便尽是天下人。
这两ä年,和月与彩衣暗地里相互争斗ç,也确实乏了,和月的性子本就温顺ิ,若不是彩衣苦苦相逼,她也不至于反驳。
他二人一直青梅竹马,也是人尽皆知的。但和月毕竟是赫连墨的第一位妻子,都是吴安王的女儿,赫连墨待她好些也是应当的。
浣儿慌忙跪下,急急道:“奴婢知罪,请王妃责罚!”
“呀!”浣儿适时惊疑了一声。
我嗤笑。
“八、九不离十。”
马车停在朝安殿后,穿过走廊,便能看到寝殿。
一来是离他平日里处理政事的朝安殿尽些,二来,朝安殿后一向无人侵犯,也免得我被熟ງ人瞧见了去。
“阿兮,你如此说,是做了决定吗?”西烽苦涩的望着我,似泪眼婆娑,他的脸本就苍白,如此一看倒有些令人心疼。
西烽点头。
将这些事安排处理好了,其实也无大事了,吩咐了倾城阁自此听安姑姑的吩咐,安姑姑身在慕王府,自事事以慕王府为重。
加之ใ西琅玦的暗中相助,想来也无大碍。
西烽亦拔出了佩剑,直指赫连墨:“赫连陛下,船已๐备好,还请陛下放人。”
“好。”赫连墨笑。
借着送义军粮草的百姓而来,光明正大的将火折子丢进了粮草营帐中,烧了我们的粮草。绥远当即将他们活捉了,只有七人,尽数咬舌自尽。
西烽猝然起身。
将这所有的一切串接起来,忽然觉得事情渐渐要明朗了。
恍然觉得,有太多未解的疑团。
他抽中腰间的佩剑,用剑指着我,狠狠道:“你当真以为ฦ本王不会杀你!”
说吧,一掌挥来,竟将我一个巴掌打下龙塌,跌倒在地。
嫣儿挣扎了好一会儿,便猝死在我怀里。断了气。吓的小皇帝颓坐在地上。
小皇帝ຓ瞪起眼,迷茫的很。“嫣儿你何出此言?”
我寻了安静的位置坐着,将酒换成了温水。
虽是男孩,但体质湿冷,常常发寒,我便将早ຉ前西烽送我的一块暖玉,戴在越国的脖上护暖。横竖如今我也不大需要那暖玉。
匆匆行了礼,三人便环坐着闲聊起来。嫣儿显得甚是拘谨,想来这两年受了许多苦,也学会了谨小慎微,说话也得体了许多,只是少有几句话,也显得不恰。
过了几日,宫里便传话出来,说是太妃这几日常常念着我,若我身子舒服,便进宫去见一见,说说话也好。我未嫁之前曾在太妃宫中小住,倒也亲近。
“楚兮,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他一怒摔了杯盏,双拳紧握,两目怒视,真真是失了当年的风度。
“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竟叫人这样请我来。”
西烽对我的宠爱,西景皆知。我虽出身不大好,但贤名大盛,比一些官员,甚至是当今的小皇帝ຓ都要更甚之。
他睡在我身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