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小姐？”祁锦年总算从人堆里“脱颖而出”，活着走到秦语这一桌，秦语淡淡地看了一眼祁锦年，点点头，又去看秦言。祁锦年被这一桌子诡异的气氛给煞到เ了，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看到钱遇的时候，祁锦年兴奋了，“钱医生！”
秦言脸上本来残存的笑早就挂不住了，修长的手指把手里的黑桃aທ掀到桌上，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那张被秦语“幸运”点中的牌。这一举动惊掉了现场所有男ç士的眼球，秦语仿佛早ຉ就料到了，挑衅地直视秦言。
姓名，祁锦年；性别，女；年龄，25；血型，a型；婚否，否……嗯？婚否？祁锦年想掀桌，看牙医跟婚否有半毛钱关系啊？用笔端戳了戳头皮，继续写，有无家族遗传史，无……絮絮叨叨填了一堆，总算结束，祁锦年从大学毕业后就很少这么正式地填表格了，交表的时候居然紧张了一小下。
祁แ锦年被护士唤回神智，僵硬地笑了笑，“没，我现在挂号，可以不？”
紧接着听到一句“张嘴”，冰冷的镊子就贴着她的嘴唇挤进了她的口腔，还带着消毒酒精的味道，镊子不知道夹着什么不停地挤压她蛀牙的地方，“祁小姐，麻烦张大一点嘴巴，我得给你把那里消毒消干净！”
什么嘛，口气这么不好！祁锦年在肚子里把这个凶巴๒巴冷冰冰的秦言骂了一千八百遍，还是配合性地张大嘴巴，好让镊子可以在她嘴巴里横行霸道。
秦言是故意的，看着祁แ锦年夸张地尽可能ม地张大嘴巴๒，几不可见地咧开嘴笑了，让你这个没礼貌的女人吃点亏也好。消毒完了，秦言又取了点干燥的棉花准备为一会儿的充填做铺垫。祁锦年虽然有蛀牙，可是牙齿还是长得很整齐的，齿形很漂亮，一颗颗圆润奶白的小牙齿，招人嫉妒。
秦言拿过填充器，转笔一样地转了一下，刮ุ了一块调和的填充材料，小心地去填补那块雕刻刀磨合出来的小洞。祁锦年本身喉咙就比较浅，这样那样的东西一直往她嘴巴里塞，她是真的很想吐。
补牙的过程是痛苦的，时间对祁แ锦年来说也是无限拉长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秦言才取走那个填充器，祁锦年真想山呼万岁的时候，一句“等一下还要磨光”彻底让祁แ锦年崩溃了，这种煎熬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稍事休息，祁锦年压下了干呕的*โ*。想要起来平复一下翻江倒海的胃，秦言动作更迅地压住祁锦年，“你还不可以起来，现在填充物在定型，你最好别乱ກ动，否则前功尽弃，我是不介意帮你重新填一次。”
好得很，真是狠啊！祁แ锦年欲哭都无泪了，反正她是医生她最大。心里堵得慌，恶心的劲头一阵大过一阵。一想到磨合抛光，就浮ด现出铝合金被那些齿轮摩擦出“吱吱”声音的场景，祁锦年更想吐了。
秦言出去了一阵，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回来，让祁锦年一个人把恐惧一点点放大延长。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恐怖，祁锦年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不睁眼了。秦言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那ว东西跟她刚ธ填的那块地方做着抛光运动，震得她全身酥麻的。
“好了。”机器声戛然而止，秦言脱了手套，自顾自打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洗手。
祁锦年再也忍不住，巴住盥洗池就狂吐，中ณ午没来得及吃午饭，吐的都是酸水，胆汁都要出来了，嘴巴里苦涩得可以。
“喏。”祁แ锦年脸边多了一张面纸，“谢谢”两个字还没出口，“祁小姐，我觉得你似乎有必要去妇科看一看，需要我介绍医生给你吗？”秦言似笑非笑的样子激怒了祁锦年，就算吐得昏天黑地全身无力，此仇也得报。
祁锦年蹦跶起来，对着秦言的下巴一口咬上去，秦言吃痛，伸手就推，也不管是哪里，只觉得触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祁แ锦年就向后倒地了，一张脸红得可以滴血。秦言觉得自己推得有点过分了，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蹲下来想扶祁แ锦年，祁锦年不吃这套，那家伙居然敢摸她的胸部……新า仇旧恨，祁แ锦年一个巴๒掌甩过去，跟昨晚那个ฐ对称，秦言被甩傻了，她两次被同一个女人给打了，狮可忍熊也不可忍，还没作，脚面也一痛，被踩了！祁锦年已๐经跛着一只脚๐出去了。
“我靠！怎么เ有这么เ粗鲁的女人？”秦言第一次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手揉下巴一手揉脚面。
祁锦年的怒火一直烧到了坐到了奇瑞小里面，启动车子，降下车窗，往外面呸呸了好几下，吐干净嘴巴里奇怪的味道，又习惯性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剥开，扔进嘴巴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她誓她要好好保护牙齿，绝对不再蛀牙了。放下手闸，推挡，一踩油门，小刷地飞了出去。
晚上，夜话里的人都现他们有了个跛脚老板，苏珊扭着小蛮腰进来的时候，祁锦年还一个人坐在台上喝闷酒。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臭？”苏珊在祁锦年身边坐定，调酒师狗腿地递上一杯血腥玛丽，并凑在苏珊耳朵边嘀嘀ถ咕咕地把下午祁锦年的阴阳怪气还有扭伤脚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锦年，你的脚受伤了？抹药了没啊？”苏珊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去补牙，补完回来脚就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