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迁走了，按照当年的规划，旧工业园要彻底拆除，建成公园，成为城市之肺，可惜财政方面后续无力，建公园的计划一拖再拖，旧工ื业园日渐破败，加之人去楼空的萧索之感，被人们称为ฦ“鬼城”。
墨城响应号召，将污染型企业统一迁往城东新建的工业园。
“不行，姐弟俩关系太好了，要是姐姐突然失踪了，弟弟不可能发现不了，万一他闹到警察跟前呢？
你们自己想的，可不是我说的，我连自己家有毒鼠强的事儿都不知道反正向来都是我老婆持家你们就不会怀疑我了。这样对我最有利。”
“你怕不怕判死刑é？”吴端反问。
“说说床里面那具尸体吧，习乐乐怎么死的？”
那个字令少年不安，他惶恐地右手握着左手，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后来你们又询问左右邻居，我都听见了，也知道你们是警察。
吴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7：06๔。
“警犬啊你。”闫思弦道。
“有有有，来了来了，重点是：那家造纸厂附近，几乎是一墙之隔，就是一家养鸡场。”
“我去了习敬国工作的造纸厂，造纸厂在郊区，工ื作条件相当恶劣，我去的时候正赶上中午饭时间，工厂里的伙食就是水煮ุ白菜加馒头，一点儿油星儿都没有但这不是重点。
吴端才不管，照单全收，“我就喜欢跟你这种有眼光的人做朋友。”
“你说什么？”
“法医化验结果出来了，毒鼠强，药就下在那锅红烧肉里。”吴端对汪成阳道，“你家里有毒鼠强这种药吗？”
“没啊，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好好的两ä个人，怎么เ就……听说是中毒……警官，我姐她……究竟怎么回事儿？”
“你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是中毒，那么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ม……是他杀。”
但这些都不是绝对的，病情存疑出院很正常，拿许阳来说，他就出院了很多次，又入院了很多次，反反复复。”
办公室里，其他人的声音更小了，医生的讲述明显勾起了大家的兴趣，一些见过或者了解过许阳的医生、护士相互传递着眼神，吴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果然那ว小子不一般，警察都来了”的意思。
类似女性冬天戴的毛衣链，巨大的硬塑料制成的“钻”，闪烁着死板的光亮。
用乔丽的话来说，“你相信我，久病成医，他们给的药根本没用，顶ะ多起一点儿安慰剂的作用。”
潘小宁从貂芳手中接过手机，只开了一下屏幕，一把抓住了一旁吴端的手臂。
“对了，这手机是你的吧。”
吴端思忖片刻，对冯笑香道：“调取所有作案的精神病患者，跟乔丽ษ的住院时间进行交叉比对，看他们有没有交集。”
“我倒不觉得，”闫思弦十指交握，左右活动了一下颈่椎，“这群疯子可比传销组织走心得多。
因为其它年份疯子团伙会做2到4起案件，唯独2014年，也就是对李建业下手的这一年，他们只在3月19๗日杀了李建业一人。
闫思弦点头，“一切都称得上顺利，五年来疯子团伙小心翼翼地复仇，各辖区分局、派出所不会对一桩事实清楚的案件做太详细的调查，更不会上报市局，所以没能想到串并案件。
“那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听你调遣。”
慑于黄心萝莉的威力，闫思弦不敢造次，礼貌地躬了躬身。
“我这个防弹。”
吴端：闫有钱人思弦，请收下我的膝盖。
“活得这么小心啊？”
“没办法，怂，怕死。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就一般吧，刚还完车贷，准备买个房继续还房贷。”
“还真是……特别一般。”
吴端瞪了开车的人一眼，对方嘴角带笑，无视他的眼刀。
“你呢？在国外生活很有趣吧？”
“有趣……”闫思弦慢慢品味着，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我不知道，做自己喜欢的事，应该就是有趣了吧。”
“你这回答真做作。”
闫思弦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比你还无奈啊，好歹我也是个富二代，你见过一出场就死青梅竹马，不沾黄赌毒，智商满溢不被打脸，都二十章了还没个女人的富二代吗？不做作点形骸怕我崩人设……”
吴端一头黑线：“你是作者亲儿子行了吧，你有理你任性……”
……
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倒也很惬意。
立春以后天气开始回暖，艳阳高照，路边的积雪融化，城市里还算干净，越往城外开，道路越是泥泞。
到了大高村，闫思弦锃光瓦亮的车已经变成了泥猴子，吴端看了都替他心疼，他却毫不在意，一下车就拿了照片跟村口晒太阳的老伯询问：
“大爷！您看看，您认识这个人吗？”
他大声问道。
老伯先是一笑，露出干瘪的牙床，“后生，不用那么大声，我耳朵好着呢。”
闫思弦挠头笑笑。
老伯看了一眼照片，“这不是成功吗？我再看看……就是成功。”
“成功？”
“高成功，我们村儿的。”
开门红啊！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看来今天运气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