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习乐乐呢？”闫思弦问道。
“没，自杀未遂。”
吴端不理他的挖苦，继续道：“这么看来，习欢欢根本没提当年被骚扰的事儿，是习乐乐故意那么เ说，想把咱们带跑偏。
“所以，习乐่乐进城看望姐姐，究竟是空着手来的，还是带了东西？一个农民，没什么เ钱，带点新鲜ຒ的冬菜在合适不过了。”
第一步，警察打人，群情激愤；
好在，救护车很快来了。
那天晚上姐夫你出车不在，我姐给我打的电话。
看起来，汪成阳此刻๑只想给妻女报仇，其余的都可以不在意。
“嗯，认识七年了。”闫思弦道。
“是，闫思弦。”
吴端按了免提，把前后穿反的秋衣正过来，“貂儿，今儿谁值班？太不怜香惜玉了，大半夜的，有案子也该叫个男法医，活该一个个都是单身狗。”
魔性的音乐่让他瞬间从床上弹起来，虽还闭着眼，却精准无误地摸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张明辉带着平板电脑先离开了茶馆，吴端一想到移动硬盘里那60g的录音，不免有些发愁。
“你进行病情陈述的时候，医生办公室里总共有16个人进出，其中2๐名医生，5名实习医生，2名护士，6名病人家属，1名病人……”吴端将手头的平板电脑แ递给张明辉，“我兜里的钢笔上装了微型探头，这些人全被拍下来了，我的同事已๐经根据拍下来的影像查明了这1้6个人的身份，你尽快记住他们，第一轮秘密排查就从这16个人开始。”
“就是那个ฐ女人！”
也是个疯子吗？还是如警方的推测，是躲在疯子背后的正常人？
闫思弦摇头，“理论上正好相反。”
就是这一年多，团里别ี的女演员很快上位，等乔丽回去的时候，能保住工作就不错了。
所以，可以确定，被疯子跟踪这件事，张雅兰撒谎了。”
从进屋就一直没说话的张明辉此时开口道：“我看了对张雅兰的审讯记录。她说被疯子跟踪。
“兄弟行不行啊？太不靠谱了吧？”
那你说在疯子们眼中，张雅兰是不是异类，是不是会受到排斥呢？”
吴端：“你干嘛去？”
“结案。”
“结案？！”
“怎么？你不想早点回家？”闫思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兴许睡觉前还能ม打两ä把游戏。”
吴端快步跟上，两人回到303房间。
闫思弦也不多说话，一进屋就去拽躺在床上静养的汪成阳。
汪成阳大惊，喊道：“你干什么？！我受伤了！”
“正好我不想对伤员动手，你就自觉让让吧。”
“你！……你你你！……”
“别喊，千万别看，你不会也要用’警察打人了’这出吧？看见这位没？”闫思弦指了指吴端，“拜你所赐，这位可是刚刚处理过警察打人的公众事件，经验可丰富了。”
被如此介绍，吴端一点没觉得光荣。
见汪成阳依旧不动，闫思弦负手而立，问道：“这房间出了故意杀人未遂事件，应该做为案发现场保护起来，我们公安局不至于穷到เ另外给你开间房的钱都拿不出来吧？你怎么还在这儿住着？”
“我用不着！我已经够给你们添麻烦了，再说，我只是躺着养养身体，又不会乱动，不会破坏你们要保留的痕迹。”
“哦所以你的打算就在这儿守上七天，直到可以回家。
因为只要你躺在床上，我们总不好掀了你的被窝去检查这张床，自然也就发现不了你藏在床里的尸体，对吧？”
不仅被质问的汪成阳，此刻，若是闫思弦回头，就会看见站在他侧后方的吴端的表情比那男人还要精彩。
吴端脑海里只有断断ษ续续的一个信息：
床里……的……尸，尸体？
闫思弦根本不管两人的惊诧，继续道：“七天后，打扫房间的宾馆保洁顶多更换床单被套，不会去掀开床板检查，你大可以找人就找你那ว个情人入住这间房，想办法把尸体带出来。
可是，你以为真能熬过七天？屋里现在这温度，三天就得臭。再说了，天天睡觉就跟死人隔一张木板，多得慌啊，你也不害怕？
承认了吧，自己从床上下来，咱们都斯文点，我不想动手。”
男人直咬牙，咬得腮帮子一鼓一鼓，却也知道已经没了退路。
除了认罪，他只能跟两ä个看不出身手好坏的刑警拼死一搏了。
他有拼死一搏的勇气吗？
没有。
他终于慢慢爬下了床，每个动作都死气沉沉，眼睛里也是一片死灰。
他一下床，闫思弦便吭哧吭哧将厚厚的床垫抬到一旁，掀起床板。
“哈”
闫思弦冲吴端眨了眨眼睛，“我对你的考试，你顶多6๔0分，还是沾了当年那ว件事的光，那你对我的考试呢？你给我打多少分？100会不会不够用啊？”
面对床箱里蜷成一团的习乐่乐的尸体，他的确有资格这么说。
“你……你怎么知道？”
闫思弦又看了一眼手表，“今天的加班到此结束，就不问你要加班费了，但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