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闫思弦思索了几秒钟,摇头,“我想去会会习乐乐那位一起喝酒的朋友,习敬国。”
“你昨天见过她们?什么时候?”吴端道。
还有酒味。
能看出来,男ç人竭尽全力想要帮上点忙,他大口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些,却无济于事,每吸一口气,都是一次抽噎ດ。
吴端心中已经七七八八拼凑出了现场的情况。
我这么เ说还不严谨,应该说,即便花费了两ä年时间,我还是不能完全确定哪个是他的主人格,所以他的治疗才格外艰难。
“那我就问了,首先,您对许阳这个病人还有印象吗?”
总之,入院的第三天,潘小宁就荣幸地被女王大人升任了贴身女仆一职。
一个月前,是个ฐ刚分来的实习医生,后来,自闭症的小姑娘进了病房,乔丽便炒了实习医生的鱿鱼,自闭症小姑娘的妈妈光荣上岗。
坏消息是真皮层受损太深,肯定得留疤。”
小护士还没赶来,刚才一直蹲在乔丽尸体边的貂芳却突然凑了上来,拽住潘小宁的胳膊仔细观察。
想想那些被乔丽盯上的人吧,他们受尽了委屈、欺凌,压抑到精神都出了问题,突然有人主动伸出橄榄枝,不仅帮其复仇,还有家人一般的组织成员这点很重要,因为精神病患者与社会严重脱节,正常人无法理解他们,视他们为定时炸弹,能躲则躲,最后可能只剩下个别亲属,出于血缘上的道义为ฦ他们支付精神病院的住院费用而已。
“有负责杀人的士兵,负责策划调度的指挥官,负责接应的后勤,还有负责寻找和吸纳帮助对象的我们暂且称之为新兵选拔官吧。
闫思弦耸耸肩,意思是“他也很难用语言描述”,只能竭力继续解释道:“从‘自由杀人’衍生到เ‘由自由á杀人带来利益’,正常人或许只需要几秒钟的思考。
“不一样,亲自参与会有一种手刃仇家的快感她被李建业等人毁了人生,怎么可能ม躲在暗处眼看着别人享受复仇的快感呢?”
貂芳欢脱地奔向电å梯,如一只脱缰的卷毛兔,闫思弦嘱咐道:“不用急着还,我还有……”
貂芳低头看了眼车钥匙上的logo,心花怒放。
“我认为,询问嫌疑人,不仅要听他说了什么เ,还要听他没说什么。比如习乐่乐,他就对当年偷羊的事闭口不谈。”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不想说也情有可原。”吴端道。
“当然,他不愿跟别人说,情有可原,可我们不同,我们是负责习欢欢案的警察,他对我们应该知无不言,无论是做为受害者家属,出于协助警方尽快破案的目的,还是做为ฦ嫌疑人,出于洗脱自己้嫌疑的目的。
可是,我们两ä次提到偷羊案,他两次都是一笔带过,不愿细说,我就更对偷羊案有兴趣了。
可惜这案子双方协商赔偿解决,加上村派出所办公流程不规范,没留แ下详细记录,我只好去习家庄,找当年被偷了羊的人家打听。
我打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当年,这家人也养了狗。
养狗本来不稀奇,农村嘛。
可是,习乐乐偷羊的时候怕狗叫,先把狗毒死了反正主人第二天一大早先是看见狗死在院门口,去羊圈一看,发现丢â了五头羊。
这家主ว人倒是个有心的,怕狗是被毒死的,乱扔得话万一被生活潦倒的村民捡了狗尸回去吃,容易出事儿。
所以主人悄悄把死狗埋在自家地头的一片树林,主人带我找到了那块地方,被我挖出来几块骨头和一些狗毛这中间还真有点曲折,我就不细说了。”
闫思弦扬了扬手,吴端看到他左手手掌上贴了一张创可贴,大概这位少爷从未干过农活,头一次接触锄头铁ກ锹,把自己给弄伤了。
想到他笨手笨脚挖土的样子,吴端不禁觉得好笑。
“我把挖到的东西带回来,请貂芳做了毒理检验,检验结果是:狗死于毒鼠强中毒。”
吴端有点茅塞顿开的意思。
闫思弦继续道:“现在,我能告诉你一个结论和一个推论。
结论:凶手肯定不是你抓来的人。
今天的事儿我听说了,他在超市门口拿砖头砸伤了一个女人,在我看来,这种浮ด于表面的犯罪甚至都不在我们‘刑侦’的范畴内。
这样一个人,前一天晚上用缜密的手法毒杀了母女二人,你觉得可能吗?除非他人格分裂ฐ。”
吴端点头,“好吧,我得承认,有道理,那……‘一个推论’又是什么?”
见吴端主动询问,闫思弦满意地笑了笑,“推论:习欢欢母女的死,是意外,没有谁故意想杀她们。”
“怎么说?”
“习乐่乐跟习敬国是发小,习敬国当然知道习乐乐曾经偷过羊,更知道即便东窗事发,不过赔钱了事,受此影响,在习敬国心里,偷鸡摸狗还算犯法吗?
旁边就是养鸡场,你说,伙食奇差的习敬国动没动过偷几只鸡打打牙祭的心思?
一旦动了这个心思,他该找谁商量?当然是有经验的习乐乐。
习乐乐为人豪爽仗义,当然是和盘托出,包括拿毒鼠强毒狗的事儿因为养鸡场里也有狗,还是三条甚至,能买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