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想去掀开她的衣襟查看她的伤口。在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锁骨时,他的动作不由微微一滞,那种熟悉的,美妙的感觉又在瞬间袭来。
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在不停地挣扎,犹如夏日野草蔓延,几乎ๆ就要从禁锢的石块中探出头来……
说来也是奇怪,皇上是极不喜欢这位弟弟的,但这位弟弟仗着有老娘撑腰,还就是那ว唯一敢顶撞规劝他的人。虽然丢â不了性命,但是每次规劝都免不了被毒打一番。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朝中有不少大臣对他的印象甚好。
长恭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所以也只有六叔才敢劝皇上。”
“斛律叔叔,皇上怎么เ会知道?”她惊讶的问道。
“可是,问题就出在,之前皇上问我住在哪里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提过长安,没想到皇上早就知道,这不是有些奇怪吗?”她觉得有些疑惑。
这名女子眉目如画,看模样已๐是风华无限,而坐在她身边的男子却更是姿ู容绝艳,竟还胜过这女子几分。男子含笑望着她,缓缓地开了口,“翠容,你这么喜欢樱桃,如果这一胎是女儿的话,不如就干脆ะ取名樱桃吧。”
听她直呼自己的字讳,男ç子并不在意,只是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翠容,将来孩子出生以后,不如你也随我回府里……
“还愣着干什么?明天还想不想去了?”恒伽将她扭曲的神情收入眼底,心里暗暗好笑。
“这就去。”长恭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拿起了盒子走出了帐外。
不远处的火堆上,正烧煮ุ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热水,长恭一边碎碎念,一边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也许是因为挖空心思在想着最解气的骂人话,她完全没有留แ意到一块大石头正杵在她的正前方。
就在她的脚尖离石头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她蓦的回过神来,猛地低头一看,不由心里暗道还好及时现了险情,正准备收回已๐经悬空的右脚,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斛律兄!小心!”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在看清那人是弥罗的一瞬间,她身子却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平衡……往后栽去……
长恭此时已经把怨念的对像换成了眼前这个家伙,就在她两ä手乱晃想要保持平衡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没事吧?斛律兄?”
长恭也来不及多想,赶紧用力将他一把推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本来是没事,你这一喊才有事了!”
虽然对于长恭过于强烈的抗拒略感惊讶,宇文邕还是笑了笑,“你怎么戴上了面具?”
“哈,我不小心弄伤脸了,所以用这个面具遮遮丑。”长恭胡乱ກ扯了个慌。
宇文邕见她说话时眼神略有闪烁,立刻明白她是在胡说八道,心里倒也不免有些疑惑,一路而来,她对自己้的容貌都是遮遮掩掩,莫非有什么蹊跷?
“糟糕!”她忽然大喊一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茶盒子呢?再一查看,顿时嘴角一抽,完蛋,刚才双手乱ກ晃的时候吧整个ฐ茶叶盒子给甩出去了!
“弥罗,这都是你的过错,快点来帮我把茶叶捡起来,不然狐——恒伽哥哥会气晕的!”她也不由分说的拉起宇文邕,让他帮着一起找。
细小的茶叶落在草地上,几乎难以分辨,最可恶的是,这里的一片草居然也长着白茸茸的毛,根本就看不出那些是白牡丹茶。
“斛律兄,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天色也不早了。”宇文邕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知为ฦ何,觉得十分有趣。
“啊!有了!”她眼前一亮,将那些张着白茸毛的草叶摘了下来,撕成茶叶大小混入了茶叶盒子里,
“你不是打算用这些……”
“反正也差不多,就搀一点儿应该没有关系吧,”她手脚麻利地继续采摘着树叶。
在这一刻,宇文邕ณ忽然开始同情起斛律恒伽了……
当长恭将泡好的茶递给恒伽的时候,怀着忐忒不安的心情看着他喝了一口,果不其然,他那秀气的眉微微一蹙,开口道,“这味道怎么เ有点怪?”
呃——狐狸的味觉怎么这么灵敏!长恭腹诽了一句,又连忙满脸堆笑道,“会不会是时间长了,茶叶变坏了?”
恒伽的目光掠过了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变坏倒未必,我怕有人给我加了料é。算了,这茶还是不喝了。”
“哈,你想太多了吧。”长恭扯出了一个ฐ尴尬的笑容,狐狸果然不愧是狐狸!
恒伽以一种我还不了解你吗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正准备站起身,忽然脸色微变,沉声道,“长恭,你到底往这茶里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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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斛律恒伽的帐篷内却被一种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恒迦手下的侍卫秦林一脸焦急地问着突厥大夫。
大夫仔细看了看那些茶叶里搀杂的草叶,连连摇头,“这种连连草的效用和你们中原的巴๒豆相同,而且力道极大,还好斛律大人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