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放下他人。
第一口，没反应，第二口，没反应，第三口，眉头动了一下。
吴钩身着暗红色禁卫军软甲，铜色皮盔下鼻梁高桥，一张脸似笑非笑。
姬少陌默然一会，仍是笑着。“无论如何，这一路看顾我幼弟，少陌总是承你情。”转而瞄我一眼，“有吴统领ๆ押阵，我也放心多了。”
她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我心中一震。“什么เ？”
“帮我。”
刚才脱我衣服不是挺利落。我指指左边腰侧。“这里，看一下。”
姬少陌很诧异，有多久没见姬长陵如此失态？这脾气不知针对谁而。
说到这里一丝念头忽闪而过。
何其轩呀何其轩，谢谢你给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日后我便再怎么荒唐也不至吓到人。
“先生请罢言。”江晋久ื眼神顿时变得尖刻。“江某此生，断不会让此事生。”
兵来将挡好了。
这人果真灵光，立刻会意，小喝了一声。“怎么，都当看戏哪？没听见先生说上课了？”
何其正，何其轩的孪生弟弟，任职风林馆文少保。
我那孪生弟弟，据说是凤起第一才子，所以两ä年前就被授予此职。
叶归人淡淡回一句。“漂泊江湖之生意人，不算清楚，怎么讨生活？”
我微微一愣，也就不再说话。
蹄声得得，车辕辘辘。
叶归人闭目养神，而我有一茬没一茬地想着虚无的心事。
直到เ门帘掀起，有人唤了一声“何公子”，尔后扔了两袋酒进来。
我上前拿起，回头就见某人已然睁开双眼，不由á失笑。
“你当真是属狗的，对酒味这么敏感。”
扔了一袋给他，自己拿了另一袋回原处坐了。“如何，现在讲得了？”
他早已拔了塞子，灌了一口酒。皱起眉头：“你这统领忒小气，居然是掺水的。”
我哈哈一笑。“给你就不错了。”早猜到เ吴钩不会这么เ爽快，只是搀点水，很客气了。
虽则酒味寡淡，他还是流水价饮着。“说吧，你想知道什么เ？”
“就从那个什么第一教说起吧，到底这江湖上有几个第一啊？”我随意地问道。
“你可曾听过近年来江湖流传的一闲诗？”
我摇头。
叶归人看着马车顶，轻声诵吟。
青丝暮成雪，得意酎明月；
襄阳歌宫阙，风雨杯不歇。
我抱着酒袋。“这诗讲的什么？”
“江湖上最有名的人物。”
“哦，什么เ人？”
“一教一楼，一盗一猎。”
我喝口酒，心跳有些快。“愿闻其详。”
“青丝暮成雪，说的就是江湖第一教之ใ青丝教，教主暮成雪；这教亦正亦邪，声势浩大，教众全是女子，遍布四国。”
“全是女子？”说起来，我自出门，遇到的江湖客全是男人，倒有些忘了这本是女尊的社会。
“男人混江湖的本就不多吧？”我看看叶归人。你怕是个例外。
“也不见得。一来女子身形条件限制，习武不如男子来得顺遂；二来落魄之人，不讲究男女尊卑。这江湖不同朝堂，倒是男子占了多数。”
我一面听，一面点头。这暮成雪率着一众娘子军，不晓得是男是女。
只是作为她的至交，我总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第二句得意酌明月，说的是号称四国江湖第一楼的得意楼。”叶归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我一下坐起身子，尽量不经意地问：“哦，得意楼，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叶归人看了我一眼，平平道：“得意楼ä跟我，其实差不多吃的是一行饭。只不过我是一个人，接的也是明活，得意楼是一群人，训练有素，又一贯神秘。但有所求，只要你出的起价，得意楼没有做不成的。”
我喃喃重复。“得意酌明月。”
叶归人突然笑了。“何公子心中不是早有明月？”
我挑眉。“什么？”
叶归人看着我的眼睛。“得意楼的七杀手明月心，那日不是护在你左右么？”
我心中一惊，回看他一会，笑。“是么เ，我要说我根本不认得他，你信么？”
叶归人默然注视我一会，转开头。“我信不信，无关紧要。”
我嘿嘿一声。“我听说这明月心有个师兄，你可认得？”
“得意楼第一高手，谁人不知。”
“你可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不曾，此人甚是神秘。只怕这江湖人，见过他真面目的，跟不知道他声名的人一样少。”
我默然一会，又喝一口。“是么？”
“怎么？对他有兴趣？”叶归人又瞟我一眼。
“随便问问。”我岔开话题，“这一教一楼ä我了解了，那一盗一猎又是何人？”
“襄阳歌宫阙，说的是江湖第一侠盗李襄阳。这人倒是个爽快女子，身手即好，酒量也不差。”
听来像是女版楚留香，不知道是否也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