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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温柔(三)

这是另一个山洞,我的手脚都用铁镣子固字在石壁上,本来赤裸的身体已经在腰间绑上了一块破布,身上中弹的部ຖ位又红又肿,原来她们打的是麻醉弹,要是真子弹的话我早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往往会感到เ害怕,多活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但再一次面临ภ死亡的时候,却后悔还不如上一次死了算了。我也是这样想的,被乱枪打死也算痛快,至少不会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我又累็又渴,屁股依然痛得厉害,唯独肚子不是太饿,也许是刚刚那个野人的命根子给我补充了营养。洞口处有两个黝黑的女人在站岗,看起来又粗又笨,面目可憎。

那个被我骂作骚货的女人在关键的时刻拍了拍小黑妞的肩膀,小黑妞退后了两步,这个ฐ骚女人手里拿着一朵野花,她让我在大蟒蛇与花之间做出选择,在我眼里这是多此一举的,我自然知道这不是一朵寻常的花,哪怕是毒花,我宁愿被毒死也不愿被大蟒蛇吞噬。她将花放到เ我的鼻尖,我嗅到เ了花的香味,很淡雅的香味。我想这极可能是罂粟,它足以剥夺我的灵魂,实现对我的控制ๆ。她让我吃下去,我没有迟疑,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将这朵花吃下去,我就会被大蟒蛇吞下去。“两权相害取其轻”,我宁愿死得舒服些。骚女人乐่呵呵地说:你小子吃了人家的命根大补呀,今天就让你把补的东西都吐出来。我当时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但我觉得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船舱里嘈ฤ杂得很,我不知道这些获奖者是不是以前认识,但他们都在谈论同样的话题,无非是抱怨坐下等舱是多么的不公平。我是没有意见的,因为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船,我从来不知道上等舱是什么样子,于是对下等舱就很知足。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与我并排坐的一个女孩。当然,我并不能确定她是女孩还是女人,出于尊敬,在这里称她女孩。她的气质非常优雅,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ำ,连衣裙几乎是不透明的,除了能看到后背上胸罩肩带和系扣稍稍凸出的轮廓外,其余的只能凭着想象。她身上散出的浓重的香水味让我很不适应,特别在这炎炎夏日,加上舱内空气不畅,她身上的味道越走样,活像藏在地窖里的地瓜烂了。

船儿已๐经扬帆起航,

又过了几天,由于感冒一直没好,再加上靠着吃树上的坚果充饥,所以一直拉稀,身体也虚得厉害,更麻烦的是胡子已经很长了,本来就是络腮胡,这下子整个成了猛张飞。但我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问题,我要不停地去拣木柴!我说过丛林的夜晚是可怕的,火种每时每刻都不能熄灭,因为很多野兽就徘徊在洞口,不能ม给它们以可乘之机。我经常会被兽群围困很长的时间,但它们终究是怕火的,也๣终究会走开。我心里不安起来,不知道这些坚果能够维护自己多长时间的生命,长期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要搞点别的食物。当天晚上,一只兔子居然窜进火堆里,我顾ุ不得火苗的升腾硬是将它摁住并叉在一根粗树枝上烧烤。我吃到肉了!即便没有任何佐料,尽管烤得半生不熟,吃到เ嘴里依然是那么的美味,我将能吃的肉全吃了,并把剩的骨头扔给了那些围观的野兽兄弟。不管什么东西,习惯后就好了,起初看到这些野兽围在洞口的时候我都吓破了胆,大气不敢喘,手里握着一根木棒,生怕它们闯进来。现在已经放宽心了,原因是我用大量石块和树枝将洞口做成了一个防御工事,体型稍大一点的动物是进不来的,火堆主要用来防范毒蛇,这两道防线的形成大大加固了我的心理防线,至少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吃过这次兔肉的美味后,我开始动脑子思考如何搞到เ肉吃了。什么事就怕想,只要肯想就总有办法。我便用鲁迅先生捕鸟的法子,用藤条编个大筐,用一枝木杈支着,在木杈底端拴一根藤条,将我吃的那些坚果磨碎撒在大筐的下面,守株待兔。这是中学语文课本上教的,就说我上了这么多年的学,真正学到了些什么?老爸教导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惜我的理科一直挣扎在及格线上,什么胳ฑ膊腿定理,什么เ定律、法则,还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化学方程式,真是“乱ກ花渐入迷人眼”,谁知哪朵是哪朵呀!

在这个原始的环境里,这些鸟完全没有识破陷阱的能力,所以我的收获是巨เ大的,那些让我看了就吐酸水的坚果终于可以“下岗”了,有肉吃谁还惦记它们。肉的出现促进了生产力的展,我开始打磨一些石器充当用具,我用石块加树枝给自己做了一张床,并开始编草鞋。我的这双军警靴在这些天的跋山涉水中已经开始脱皮了,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坏掉,编草鞋也算是未雨绸缪。我编草鞋的兴趣是很大的,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当年红军走完两ä万五千里长征穿的基本上就是草鞋,我现在也是在长征,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这片丛林里要呆多长时间,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我的目标就是活下去。

在这里我是自由的,什么事都是一个人说了算,愿意干什么就可以去干什么,不愿干什么就可以不去干什么。没有人可以干涉แ我的任何活动,更没有皮鞭,没有谩骂,没有羞辱。我不再依靠任何人,靠的只是自己,原来这样的生活也可如此有滋有味。在这里我不用为没有钱而愁,因为ฦ不需要,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废纸一张,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