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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身陷囹圄

其实今天人也不多的,工作日,还是工作的人比较多。我一个ฐ人坐在柱子边上的小圆木桌边坐了下来。老板也很闲,跑过来跟我聊天,我随意问:“老板这房子是你买的?”老板是个ฐ说话像炒豆子似的年轻小伙子:“是啊,我是实在不喜欢在城市里面尔虞我诈的生活。所以干脆搬到这里来好了。”

我笑笑:“那你还买下来?”

夏天的天,应该是暗得很慢的,但是,今天,却很快的就黑了。

“曼儿,奶奶帮你梳头吧。”这声音仿佛是从远古的记忆中缥缈传来,但这声音的魔力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应了。其实,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的奶奶,也๣是叫自己曼儿的。

从山上望向柳镇,两ä年前被长毛掠夺过的村庄,还没有休养回来,再加上当时长毛抓走了许多村子里的壮年男子,即便在清晨的阳光下,看起来还是一个ฐ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许多人,已经逃离了镇子,举家搬走了,有些房屋也残缺不堪,但也都没有人修缮。整个镇子看起来颓๙废了许多。这两年,贼人还是不时的会来袭扰镇子,能ม走的,都走了,剩下些许人家,也๣是都没了主心骨,不知何去何从的人家。

我跟奶奶,在山上挖野草,现在的光景,已๐经是路有饿殍,而我和奶奶,也过得极为ฦ拮据,每日都得上山挖些野菜度日,眼看着乡亲们一户一户的离开,村庄留下的人所剩无຀几。奶奶还是会将采回来的野菜分一些给剩下来的邻居们,奶奶信奉真理永远都是那么เ简单,却执著的善良。

我脸上粘着挖野菜的泥,衣袖上还有青草的绿汁,身上还有香烛的味道,烈日晒过的痕迹还没有退却,奶奶看着我,也๣只笑笑:“曼儿,变成丑丫头了。”

我用衣袖去擦,却将泥抹得一脸都是了,从奶奶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丑模样,祖๢孙两个相对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搀扶着奶奶,从山上下来,却看见村子里又起火了。“那帮天杀的贼人,真是该天打雷劈。”奶奶一边碎碎念,一边颠着小脚牵着我往家跑。

家就是这样的地方,有多危险多困难,都想要回去的地方แ,即使残缺破败,也想要回去的地方แ,家,永远的挂念。

刚进镇口,便看到เ四处一团乱ກ,又是长毛来过的罪证,只是不知道他们走了没有。家门洞开着,桌子已๐经翻了,长凳被弄乱,散扔在堂屋里面。爹爹的字画被扔了一地,厨房里我和奶奶挖的野菜也散落了一地。楼ä上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我冲了上去,有个长毛在我的房间里面,正在四处乱翻。

娘给我缝制的衣服撒了一地,娘的黄杨木梳断作两截,悲哀的看着我,而娘的镶了宝石的铜镜,正在那长毛的手上。娘那ว不舍的眼神忽然在我面前那么鲜ຒ活,我冲上去,一口咬在那长毛手上,长毛吃痛,松开手,铜镜跌落在地上,滚落到梳妆台底下。

那长毛一手抓住我的头,手上用力,我却不肯松口,只觉得口里有些咸咸的东西,却是那长毛被我咬破了手,长毛抓着我的头,把我提了起来,狠狠的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跌落在床脚,奶奶跑上来的时候,长毛已经抓了我,往外走,奶奶抓着他的另外一只手:“你放开她,你想干什么?你放开她。”

长毛拿着刀,想都不想就砍了下去。我看见奶奶的血喷溅了出来,染红了长毛的一半衣服,我只能哀哀的喊着:“奶奶”直叫到嗓音嘶哑,说不出来话,我看着奶奶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白狐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远远的跟着我们,不肯离开。

长毛把我丢进一个屋子,外面锁了起来,等我眼睛适应的里面的光线,现已经有些人被关在了里面,也是些年轻女子,都哀哀的哭着,一片愁云惨淡。

我蜷起来,缩在一角,想起惨死的娘๤亲奶奶,想起杳无音讯的爹爹,不觉悲从心来,不能ม自已,又暗自啜泣。夜里,月光从门缝中透了进来,我捡起地上的石块,在身边的柱子上面刻下对爹爹的思念“爹爹你在哪里,曼儿好想你。”

白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进来,乖乖的躺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舔着我红肿的脸,我被长毛打得热辣辣的脸在白狐乖๔巧的抚慰下有了一丝清凉,我这才注意到,白狐的舌头上有些绿绿的东西,闻起来是薄荷的味道,这小东西,竟然是去找了薄荷叶,来给我敷脸。我心里感动,又兼心里痛楚,眼泪滴落在白狐的额๩头上,打湿了白狐美丽的皮毛。

白狐仰起头,轻轻的舔去我脸上的眼泪。我抱着白狐,心里暗想,幸好是我的穿越,一想到เ要曼儿来承受这样的苦楚,我却是万万不忍心的。我只希望,不管曼儿现在在哪里,希望她快乐,开心,希望有人能疼她,保护她,而我,既然在那个时代也没了牵挂,这里的一切,便让我来为ฦ曼儿承受吧。

“曼儿”有人叫我。

我回头:“你是?”

“我是兰儿啊,上个月才嫁过来的,跟镇尾那家的儿子,柳大全。”兰儿说:“你还跟奶奶来喝喜酒了。”

“兰儿嫂嫂,你怎么也在这里?大全哥呢?”我问。

兰儿不说话了,沉默了一阵:“大全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