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无难事,只怕有‘新า人’,这怪得了我吗?啊——”
警车内,罗刚一下接一下地打着呵欠,强打精神控制着方向盘。
对于这种事,人们也有一种很形象的说法——泼妇骂街。
两人继续往里走,来到5๓14病房门口。郑先生推门走了进去,汪文海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
胖子说:“你太不了解咱们的大作家了,他要是能干,我就给你洗一个ฐ月袜子!”
“干嘛这么激动?”
此时此刻,汪文海忽然探身将头穿过通气窗,夸张地把脖子挂在窗框上——那情形有点吓人。
一想到เ尚未公布的社会学成绩,汪文海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虽然算算手上的社ุ会实践分,应该还是有惊无险,只那位“冷酷”的王教授能让他轻松过关吗?悬!
“你们不准帮她,谁出声就叫谁滚蛋!”
“怎么?你回答不出?你是怎么เ念的医科?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喘了口气,他接着说:“死者呈大字仰躺在草丛中ณ,上衣掀开,肚皮上被人用利器划出一个斗大的阿拉伯数字‘2’。他的两只腕骨被硬生生砸碎,脑袋也是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伤口里,鲜血还在汩汩地流。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死者那双怨气冲天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瞪着我……一直到同事找过来,我才回过神。”
“后来呢?”
汪文海追问。
“自然是联系同事来进行善后工作了。不过,当时没有手机,我们是开车到附近的生产队打电话的。”
老孙扬起头,长舒一口气。
“死者身上找不到เ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当地人。小汪,听到这里,你有没有觉我的叙述中ณ有一处很明显的疑点?”
汪文海愣了一下。
他不太肯定地说:“是不是那ว个报案人有问题?”
“说得好!”
孙正辅冷不丁叫了一声,把汪文海吓了一跳。
“我和同事当时便现了疑点所在。那个案地离公路至少有几十米远,而且还是隐藏在茂密的草丛里,报案人又是怎么现尸体的呢?这的确很奇怪,你说是不是?”
“凶手果真是报案者。”
汪文海作出断言。
“当时来看,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可是……这没道理呀?一般凶手杀人后尽量把尸体隐匿起来,然后远走高飞,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他为ฦ什么要主ว动去报案呢?怕警察抓不到เ自己?这说不通。”
汪文海十分不解。
“是暗示。”
“暗示ิ?”
老孙点了点头,“没错。还记得凶手在尸体上留แ下的那个‘2’吗?当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的暗示。”
汪文海ร瞪圆了眼珠,“什么暗示?我不太懂。”
老孙慢悠悠的说:“我当时就在想,某处是不是应该还有编号‘1’的被害者?咳……咳……”
“爸,你没事吧?”
不知什么时候,孙芳华已站在了身后。
正听得入神的汪文海心里忽悠一下。
孙芳华拿起茶杯,倒了些白开水递给父亲。沈浸在回忆中的老孙,被当时的情绪所感染着,咳嗽个不休,而且非常剧烈,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看样子,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汪文海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草草收拾一下东西,走出病房,孙芳华一直送他到电å梯口。
走廊上,她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直到汪文海走进电梯,始终都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