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晚了。”高手用两只手指轻轻擦了擦窗台,贴鼻子上嗅了,道:“司马大侠当是从这里跃下去的。”
高手又气又急,只是摇头,道:“宁无患宁蕾,你兄妹二人当我高手是瞎子么เ?”
黑衣人的肩头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订魂帖ຆ若不是寒灯所送,难道是别ี人伪送?”
“我不明白。”黑衣人道,“那人敢伪送订魂帖,必然心有所图,因而势必会将寒灯送帖的每个细节研究得清清楚楚,又怎会露出这样的一个ฐ破绽?”
院子很大,里面种满了桂花树。时值七月过半,满院的桂花开得十分繁盛。阵阵清香随风扑鼻而至,让人觉得身心俱爽。一条青砖小道从桂花林中ณ曲曲折折的穿梭而过,被微风摇落了桂花铺满路面,仿佛撒了满地的碎金。
要让倔强的老牛想法能ม有这样的转变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年老牛的爹是这样告诫儿子的:二十年来,共有七个人将脑袋高过了那ว道院墙,结果两人肚肠从嘴里挂出来,两人的双脚从耳朵里插了进去,还有三人的生殖器被钉在了他们家的祠堂上。
“可是——可是——”不知为何,宁无患转看他的双眼突然红肿了起来,隐约有泪光闪烁其中。
司马进嘻嘻一笑,道:“残缺老童本来就老,只要没死就算他福气无边了。”
“进攻?”宁蕾大惊,道:“司马叔叔这又是为何?这不是极危险吗?”
“傻妹妹,司马叔这是佯攻实退。只是——”宁无患看了看北墙的窗,忧虑道:“司马叔当时应是从这扇窗子跃出去的,可是寒灯也当立即知晓偷袭得逞而尾随急追,司马叔受伤之下又如何逃得脱?”
高手道:“那是由于寒灯根本就没有尾追而出,只因他自己也受伤了,而且是旧ງ伤新伤齐。”
“旧伤新伤齐?”宁氏兄妹大奇,道:“寒灯的新伤当是司马叔所创,那ว旧伤又是怎么回事?”
高手答道:“二位可曾听说过烈阳八师?”
宁无患点了点头,道:“无患曾听司马叔说过,这八人武艺各至化境,已近人神之间。”
高手道:“小弟来这里的路上,就曾遇了八师中的西霜雁,此人位列第六,武艺已是深不可测。寒灯之伤也是八师所为!”
宁无患更是奇怪,道:“八师为ฦ何与寒灯犯上?”
“因为寒灯曾从他们的眼皮之下偷改圣谕矫杀了安丰ถ王,八师引此事为平生之耻,誓亲毙寒灯于手下!”
“这就难怪了,安丰王乃当今圣上钦定的奉节将军,一对龙虎玄天符可调梁、楚、新、邓四州三十五万兵马。安丰ถ王这一死,天下局势怕要随着有所变动了。却不知寒灯为何对安丰王施以毒手?”
“这怕只有寒灯自己知道了,但很显然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高手低头沉思了片刻,也是不得其解,转而道:“八师乃宫中上护士,按律当诛其九族。但当今圣上爱惜其才,只是各杖责了一百棍,罚了五年俸禄,八师自是对寒灯恨之入骨,不久便引疚辞职而转入江湖。”
“这八师究竟又是些什么人,不知他们合力能否赢得了司马叔叔?”宁蕾眨了眨眼皮,有点仰慕之光从瞳中闪动。
高手微微一笑,道:“东园鸢、中聆音、用心子、上九霄、南海礁、西霜雁、北原骏与下千城虽然各行一方,但他们相聚一起便私自合称烈阳八师,加上他们后来淡出江湖深居简出,所以虽然许多人对东园鸢等名字如雷贯耳却少有人识得他们真容,知道烈阳八师名号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这八人鼎盛之ใ时,任何一人身手怕都不在司马大侠之下。然而时过境迁,现在的八师毕竟不是当年的八师了!”
“高公子此话怎讲?”
“烈阳八师当年际会江湖,可谓呼风是风,唤雨得雨。但他们终究脱不了作为一个人的局限,死的死,废的废,归隐的归隐,自本年五月十八南海礁挂剑遁世,现只剩ທ下西霜雁与下千城还偶尔现身江湖之间,却已不见了昨日风采。”言语之间,高手脸上自挂了层深深的伤慨。
宁无患从桌上拿起那盏油灯,宁蕾不解道:“大哥想将这盏灯带走么?”
宁无患点了点头,道:“司马叔之所以失算寒灯之手,皆因这盏灯引起。我现在有一种预感,这盏灯其实就是一把锁。”
“锁?”宁蕾惊讶不已。
“对,一把掩住所有谜题的大锁。”宁无患面容肃穆,一字一字道:“也许只要解开这盏油灯的秘密,所有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高手却摇了摇头,道:“宁兄错了。这盏油灯的确掩藏着许多秘密,却不是用眼睛看用手摸就能ม够解得开的。”
“哦?”宁氏兄妹俱是一惊,道:“高公子此话怎讲?”
高手笑道:“若是如宁兄所想,这盏灯如今怎会依然完好无损地留在这间小屋之中?”
宁无患点了点头,道:“可如何才能解开这盏灯的秘密呢?不知高公子怎么看?”
高手道:“不知我这么เ说一句你们兄妹能ม否相信——虽然这盏灯现在的的确确摆放在这里,但这世上能够真正解开其中秘密的,怕只有两个活着的人了。这其中的一位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