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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我的大学 第十八章 诗社危机

他们到饭店旁้边一家很精致的咖啡厅,分别点了一杯咖啡,找了一个包间关上门坐了下来。华蓉抓住苗一泓的手,眼里噙满了泪水,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苗一泓,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嘴里喃喃地说:“一泓,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吗?”

华蓉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说:“你能叫我蓉儿,我很高兴,我感到好幸福,谢谢你。我知道我不可能代替你心中的玉蓉,可是我好渴望代替玉蓉,好好爱你,我不求你能刻骨地爱我,能ม让我拥有你就是我最大的福份。”

“可几天以后,这种美梦被打碎了。”

“几天以后,你丈夫回来以后,我们还能象现在这样吗?”

他从心底渴望疼她爱她呵护她,可是,苗一泓感到现在没有这个权利。如果她的男友知道她有他这样一个哥哥,她的男友一定不会高兴。“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要淡出她的生活。”苗一泓想。

从杭州回来以后的两天,苗一泓心里一直非常矛盾。他总在想:“我跟华蓉的关系到底叫什么?我是她的情人吗?我们之间叫爱情吗?我爱她吗?她对我是出于爱情吗?”他不敢想象我跟华蓉这样大的女人谈恋爱,但是他对她又确实依恋。华蓉的音容笑貌让他迷醉,她的丰ถ韵的身体让苗一泓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除了年龄大以外,作为女人,她就象一个温柔的女神一样。苗一泓向往与她交欢的快乐,她忘情的迷醉的神态使他飘飘欲仙。

苗一泓站了一会儿,想退回到เ自己的房里,这时,门开了。

苗一泓没有回话,一下子推门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华蓉吓得一愣,苗一泓赶忙说:“我不想站在门口,敲门声就把我吓死了。”

苗一泓真佩服二十年后的年轻人,一旦选定了目标,敢对全世界宣布“我爱她”,全然不顾一切。同时他也๣很羡慕,年轻的时候能够与自己的心上人共度好时光。可惜苗一泓错过了,青春的时光只好在相思和痛苦中度过。虽然到今天他和孟玉蓉都感觉到,他们是何等的纯粹美好,也都非常珍惜,可他们却偏偏错过了一生中最亲最爱的人,一生在痛苦中ณ彷徨,在哀怨中沉默着。

每次开会总有人缺席,这是诗社回避不了的问题。大家都在不同的单位,经常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不过大家都很自觉地先请假,所以该到เ的人华蓉心里有数。

苗一泓感到家里的生活特别折磨人,除了到亲戚朋友家里吃饭,别无他事。大热天的到人家里吃饭是很痛苦的事情,他的家很穷,可亲戚朋友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学二年级的暑假,苗一泓跟以前的差别就是出门总带上笔记本和笔。兴之所至,他就会提笔写下一两诗歌来。钓鱼的时候灵感来得更加频繁而清晰,而且保存的时间长得多,一下子可以稍作修改,就得到自己比较满意的诗篇来。等到เ开学的时候他可以将这些诗歌带到霁月诗社去,一定会受到那些诗友们称赞呢。

除了每天给孟玉蓉写信之ใ外,苗一泓拼命读书๰,渐渐地,他爱上的诗歌。他对孟玉蓉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加剧ຕ,可他在信中只是以大哥哥的姿态,直到大二第一学期末,他没有提到过任何感情方面的事情。他不敢向她表白什么,他怕表白以后会对他们的关系带来伤害。他开始试着写诗歌,把对她的思念全部融化在诗行之中。虽然写得不好,可他自己都时常被自己写的诗强烈地感染着,有时会不自觉地流下泪来。

可是这些诗歌他从没有向孟玉蓉寄过一封,他不敢让她知道他爱上了她,爱得特别狂热。他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若无其事的热心地关心着孟玉蓉,与她一起分担着两ä个人的喜怒哀乐。

苏州的环境悄悄地改变着苗一泓,他对美丽的风景有着一种特别的敏感和偏爱,而且会用自己的想象进一步加工,变成难忘的一页。特别是太湖,跟他有特别深的渊源,在他的记忆里,太湖应该有从远处传来缥缈的箫声,风中应该飘着碎玉般的铃声,天上应该有可爱的天使来回穿梭奔忙着,应该有星星在诡秘地眨着眼睛……世界应该为他和孟玉蓉的相遇作好了精心的布置,等着他们的出场、相遇,从而见证他们开始一场至纯至美的恋情。

他们望了四周,半天也๣没有弄明白这两个陌生女孩在对谁说话。可旁边没有别人了,他们想这两个女孩一定是弄错了,阿文尴尬地笑笑说:“认错人了吧?”

“我不傻,是中了邪了。”

“你这人真是的,下雨了也๣不知道躲雨,你真象中了邪了。”华蓉语气中带着颠怪的意味。

他们默契地朝向城西的观山走去,观山也许是最适合我们的去处,他们不能ม到园林等热闹的场所去,更不能到酒吧饭店,一旦被撞上了,理由不好找。

雨并没有下得很大,细细的毛毛雨象是为他们设置的背景,苍天已经为ฦ他们表达了心境。当他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他们在一排黑砖房子前๩停了下来。四处阒无຀人迹,房子已经很破旧了,里面空无一人。这是几间废弃的房子,今天成了他们相会的地方。房前有一大片竹林,虽然是深秋,却依然苍翠挺拔,葱茏森郁。

他们很满意这个地方。到了房子里面,他们将一张破旧的长凳清理干净坐了下来。

华蓉与苗一泓对视着,一下子他们就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一个星期以来所有的思念和忧伤一下子喷泄出来,华蓉嘤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