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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我的大学 第十五章 对话苦哥

“我在学校里,下午还有课呢。”

“嗯。”苗一泓的口气象个孩子。

苗一泓的心情特别ี好,所以一下子就以几个不同的文化背景为题材写了几诗,真可谓倚马千言,一气呵成。苗一泓真是豪情万丈。他完全忘记了孟玉蓉,痛苦已经被抛到เ九霄云外去了。

到了朗诵的时候,个ฐ个都是激情奔放,每个ฐ人朗诵之后都能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样一群朋友在一起谈诗论词,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苗一泓都感受到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安排房间的时候,华蓉对苗一泓说:“今天晚上我想和你谈谈,把你的房间安排在我的隔壁,你看可以吗?”苗一泓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也想和华蓉谈谈孟玉蓉,她说得那ว么准确,直到现在苗一泓的心里一直很悲伤,他感到只有华蓉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她会安慰他。

苗一泓和华蓉在白堤上散步,苗一泓感到话题不容易一下子打开,他说:“西湖真是太美了,处处充满了诗情画意,永远都是取之不尽的诗歌源泉。”

拿到信,他没有立刻打开。在高考接到分数单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敢看,生怕看到一个令他失望的结果。打开信的时候,信中掉下来一片枫叶,苗一泓的心中ณ轻松了好多。毕竟她还象从前一样常在信中夹一些小玩意儿。但是,当然读完信的时候,苗一泓真想大哭一场,他肝肠欲裂。

她说:“看了你的信,我大吃一惊,我真的没有想到เ,一直关心我的哥哥有着这样美好的情怀。去年在做小学老师的时候,高三时候的班长一直在追求我,当我正要答应他的时候,现他并不适合我。近来朋友给我介绍另外一个人,刚认识,暑假里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旅游近一个星期。名义上是朋友结伴而行,可朋友们心里都心里有数,那次出行完全是为了我们。”

说完她顿ู了顿,她把手里的诗稿放在桌上,继续说:“你的诗都把我带到เ年轻的时光了。”她的语气中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惆怅,这是她以前没有过的。她站起身,到一个柜子旁打开柜门,拿出一个影集一样的东西,走过来放在苗一泓的面前。

苗一泓拿起来一看吓了一跳,他想合上,又怕她尴尬。里面全是她年轻时候的写真,开篇就是一幅很大的泳装照ั片。她真的是一个大美人,美得让人心神不宁,在那似乎还在吹拂着的海风里,她恬淡的神情显得高雅神圣。她是那ว种极美而有内涵的女人,即使现在她的皮肤也不见怎样衰老,成熟的风姿很容易使人想到观世音菩萨。

放暑假苗一泓要回苏北老家,临行前又到诗社那里去了一次,那天只有华蓉一个人在。她在学校里管理图书室,那里兼做诗社的活动场所。华蓉象以前一样,给他又是端茶又是拿糖果瓜子之类的零食。她对他的诗作评点了许多,有好多句子她都可以复述出来。这令他很感动,他心里非常感激她的常识,对她的气度也是非常崇拜。他没有吝惜自己对社ุ长的赞美之辞,她听了居然脸上会现出绯红的颜色来。他感觉她特别逗趣,在他们家乡,象她这么大年龄的妇人,已๐经是很苍老的了,哪里还会有年轻女子的状态来呢。

说这些的时候,她又天真又有些矜持,有时她会呵呵呵地笑起来。苗一泓在她跟前没有一点儿拘束的感觉,有时也会出爽朗的笑声。在这个美丽的异乡,苗一泓觉得有她这样一个忘年交也是一种很好的事情。他对她很尊重,也很感激。

在这时候,孟玉蓉在苗一泓的心里,已经是一个可亲的妹妹了,他不敢想是不是爱上了孟玉蓉。他们似乎生活在两ä个不同的世界里,她的生活和追求与苗一泓相差ๆ非常大,平时她会在信中说哪个亲戚给她们家带来日本的什么เ电器或者家俱什么的,有时说哪个朋友给了她很贵重的礼物,那ว些都是苗一泓这们一个苏北的穷小子不可想象的。

回到家里,苗一泓听说,在他的老家,有一个ฐ中学时候的漂亮女同学,她的教养很好,她的父母和苗一泓的父亲是同事,两家相处得很融洽。在苗一泓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她经常到他家里,也๣常给他们家做一些农活,深得苗一泓父母的喜爱。她给苗一泓写过信,但很少。苗一泓不知道怎么给她回信,他怕回信会带来一些议论,对自己对她都不好。但是放暑假回家以后,苗一泓从同学的口中得知,她说过除了他谁也不会嫁。苗一泓听到เ这话非常吃惊!他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她也๣从来没有向我表白过,甚至暗示都没有过。

“好吧,如果你骗我,我可饶不了你。”华蓉把苗一泓抱得紧ู紧的,象是怕他不小心弄丢â了一样。她的唇靠在苗一泓的腮上,睫毛一闪一闪的,象个可爱的女娃子,一会儿抬起头亲我一下。他轻抚着她的丝,把他对她的所有温柔和爱意都倾注在对她的爱抚之中。

苗一泓看着华蓉,心里升起一股爱怜。他想:“失去她,我会很心痛。”

他想起了孟玉蓉,他的心不禁剧痛起来。他感到,对孟玉蓉与华蓉截然不同,对玉蓉的思念伴随着一种剧烈的落漠,加上无奈的哀伤一起袭击着他,他鼻子酸,好想哭。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孟玉蓉这样。虽然华蓉躺在怀里,可心还在那个ฐ蹦蹦跳跳的“黑牡丹ล”身上。他突然感到,他就是爱孟玉蓉,在别人身上的任何感动和激情,遇到孟玉蓉都会分崩离析。

苗一泓看着华蓉,她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