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直接的原因罢了。”
“云天，你帮帮我，求求你。”他睁开了眼睛，话语里含着那ว么一种渴望。
“有急事吧？可不是说快就能ม快的。这一来有规定，二来我胆子也小，不敢。刚才我还看到เ一个人，车子直接冲出路去撞在石柱上。如果不是他幸运，挤扁了的是副驾驶位，我看肯定是要死了。”司机说这话时可能ม是出于无意，在我听来却十分别扭，也暗自祈祷他说的那个“幸运”的人不是奚望。
“小凯，”我远远打着招呼，“怎么样了？”
李司铭默默点着头，“那ว我以后该怎么办？”
“可是万一再出现我父亲那样的情况怎么办？”
“还没有说刚才你从我身上现了什么。”他把笔放在桌子上，直直看着我。
“我没说什么吧。”
我很无奈地走到办公室，整理着放在桌上的各种书籍和昨天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我当然也很希望能够遇到第一个病人，也害怕遇到第一个病人。因为我对自己都没有把握，毕竟这是一个ฐ完全没有基础的开始，而且，现代人对于外面所写的“心理咨询”和“精神分析”有多大的认同，还是个未知数。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我的动作还仅限于翻看那ว本最新的《心理科学进展》。“就说过一周之内不可能有人进这个门。”我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抱怨，当然抱怨的只能是自己้。
透过两扇玻璃窗，我现一个戴了墨镜的人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这情况多了。在这里突然出现一个心理咨询所，是一件新鲜的事情，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之ใ内，都没法打消人们的好奇心。”
他们很简单地握了手。感觉紫ใ琼不适合参加我们三个的聚会，我没有提出让她同往，只是草草交待了一下就离开了。
“她怎么可能甘心做你的助手。”小凯酒桌上又冒出了这个ฐ疑惑，“同样的学历，同样的能力，说不定还比你强。到底是工作助手，还是‘生活’助手？这后面有什么东西你没坦白吧？”
“哟，云天。怎么เ，下雨啦？”小凯被随之而来的雷声惊醒，“你怎么站在这里，刚才一睁眼，手机这边的光一闪，吓了我一跳。”他的话里能听出明显的睡意，翻了个身，背对了我。
“快睡吧。”他的话更加含糊，没过几分钟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是我给他吃的药片，一大把药片。”他手上的烟猛地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下去，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叹息。在烟头的微光下，他的动作显得很从容，如同在讲述一个遥远年代的故事。不过他先前的那句话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震惊。我无心再去观察眼前这个影子，“你……”我试着放松自己，“在说什么呢，别开这种玩笑了。”
“他现在在哪儿？”我猛地站起来，甩掉手里的烟，用一种有点颤抖的声音问，“你的儿子在哪里？”
患：如果可能，我愿意。
2oo5年9๗月14日
患：我感觉自己心理有问题，不，是一定有问题。我总是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人，一个很可怕的人。尤其是剩下我自己一个ฐ人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它让我恐惧，我做什么เ事情都不能安心。
医：一直都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特定的时间里？
患：没有特殊的时间。但也不是每时每刻。只是突然就会出现，很明显，于是我都会忍不住回头去看一眼。我很害怕。
医：那在这些时候，你都在做着些什么？我是说，是不是在做一些合理的，或者是合法的事情？
患：这和那些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做非法的事情。都是突然出现的。最明显是一个人的时候，比如，看电å视，特别是一些恐怖镜头很容易引这种感觉，会彻夜不眠。
医：这有多长时间了？
患：大学开始。大学一次解剖课开始。
医：你一定是在那课上现了什么，现在可以说出来。
患：我记得那ว是做背部的解剖。是一个ฐ男尸，很高大，像是刚ธ死不久ื的样子，放在解剖台上。我按程序操作，然后，然后现……
（病人此时显得有些激动，所以需要一定的时间让他平静下来。）
患：有一条口子，从背后的皮肤，刺๐穿了肌肉，通到了心脏。他就是这样死的。
医：但是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那ว只是一具尸体。
患：这我知道。我知道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害怕，很害怕。当时我呕吐了很长的时间。
医：我希望可以看一下你的背。（验证是否存在伤疤。）
患：如果可能，我愿意。
6
紫琼问我那个人后来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叹了口气说，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心理咨询没有完成。
“没有完成？什么原因？”
“他只能仰卧在床上。”我当然不希望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奚望，毕竟他是我的朋友。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你还不在，我就完成了这些记录。”说话的时候电å话响了，紫琼从边上顺手拿起，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你的。”
电话里传来一个ฐ女子并不陌生的声音，我却无法分辨出她是谁。“请问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