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怡唱得很动情，充满悲伤的眼睛凝视着屏幕，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客人。
刘ถ总的眼睛在黑暗中炯炯亮，脸上是心荡神驰的表情。手中的烟头已燃到尽头。他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方梦怡的歌声中。
一曲告终，刘总带头鼓掌，其他几位也跟着啪啪啪地拍起掌声。“好！再来一！”刘总大声喝彩道：“比歌星唱得还要好听。”
刘总笑了，其他的客人也笑了。
方梦怡也不推让，交际应酬她不如别人，唱歌却是她的强项，只要听过她唱歌的客人，再次光临时，还是会来找她的。
红红这边已๐看出刘总对方แ梦怡有那ว么点意思，她马上转移目标，和另外几个ฐ客人周旋。虽被方梦怡抢了风头，红红并不放在心上——平日里，她们俩情如姐妹，个把客人算作什么。
就这样，方梦怡唱完一又来一。
不知是谁多了一言，“梦梦小姐，干脆和我们刘总合唱一段《夫妻双双把家还》。”
“对，来一段《夫妻双双把家还》！”
“来，来，来，大家鼓掌！”
其他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起附和。
马上有人到点唱机前点了歌，随即，喇叭里响起乐曲。
其实，刘总的喉咙早就痒痒了。当下站起来，从别人手里接过麦克风，走到方梦怡面前，瞅着她说：“梦梦小姐，现丑了。”
方梦怡迎着刘ถ总的视线，想抛出一个笑容，但笑到中途，就僵住了，她感到难受。她摸了摸鼻子，作了个深呼吸。
感觉好了一点。
开始唱曲。
这段小曲是她经常哼唱的。大凡来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想就地遇上一位仙子，一起双双把“家”还。
两人合着拍子，开始对唱。
唱到中ณ途，方梦怡的歌声嘎然而止，她站在原地，手扪住胸口，张着嘴巴，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刘总关切地问：“梦梦小姐，你怎么了。”
方梦怡很渴似地吞下一口唾液，缓缓的说：“我，我感到有点不舒服。”
“那ว就别唱了，快过去休息一会，别撑着。”
“对不起，扫大家的兴了，我休息一会再唱……”方แ梦怡犹豫片刻，慢慢走到เ沙前，红红站起来扶着她坐下。
只听见方梦怡嘴里喃喃的说：水，水……
红红连忙递给她一杯水，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怎么样，好了点没有。”
方梦怡捏杯子的手不停颤抖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杯子里晃荡的茶水——她感到渴，很想喝，可心脏又怦怦地跳着厉害。
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没等站稳，又跌坐到沙上。就这样来回几次。
“梦梦。”
“我难受，我喘不过气来……”
不知谁把包房的吊灯打开了。
房间顿时一片明亮。
灯光下，方梦怡的一张脸惨白无色。
她一只手握住脖子，另一只放在胸前，紧身衣勾勒下的胸膛剧ຕ烈起伏。她伸长脖ๆ子，张大嘴，在拼命地喘气。
沉重的。
一声声的。
敲在众人的心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片刻后，这种喘息声变成痛苦的呻yin。方梦怡的身体突然挣脱红红的双手，猛得弹起来，象条鱼似地高高跃起，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咣当咣当。茶几上的饮料被方梦怡的裙角卷到地上，红的、绿的、黄的，各种颜色的液体泼洒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