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方星残。
方星残,这不是她的真名,为了尊重她个ฐ人的意见,我决定在我的作品中不提到她的真名。
谢风荷先生最近忙于日前进行的“中国网络文化六十周年巡展”活动,闻说我要为大家用文字讲述墨空先生当年的故事,在百忙之ใ中抽出了时间,带着他珍藏的所有资料,极力支持我的创น作。他说将墨空先生的经历写成故事,也是他一生的一个夙愿。当时我听他对我讲述的时候,有几次感觉他的声音轻轻颤抖。我看着他的眼睛,原来已经是老泪纵横。
二
他仍是不在。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我终于感觉出上网的时光也可以如此无聊。
不知多少次的等待落空之后,我又一次见到了他。
我们聊的很开心。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这么เ开心过了。
他说过要到牡丹ล江来找我的,其实,类似的话已经不知被我的网友们说过多少遍了,不过我从来不应允。一来,我知道他们不过是随便说着玩的,我的网友大都是大老远的,谁肯为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真的跑这么远呢?二来,即使真来了,我也不会见他们,我可不是刚刚出道的小女孩,深知和男网友见面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我却犹豫了。
我给他写过一封信,信里讲的是一个本来讨厌小狗的人怎样与一只代养的小狗之间产生深厚感情的故事,很感人的。没有料到的是,他竟然回信了,奇怪而有趣的是,他觉得自己就像故事中的那ว只小狗。在信的末尾,他又很认真地重申ã了一遍在网上问过的那个问题,具体那ว句话我至今仍然记得:“如果我真的千里迢迢到牡丹江去看你,你真的会不见我吗?”
在回信中,我否定了这个问句,告诉他,我会见他的。
尽管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但不知怎么,我不忍看着他伤心。
他在网络那边打出一句话:“你现在回去吗?时间很晚了,我该去睡觉了。”
我心里稍微有一点波动,以前每次几乎都是以我的下线作为我们聊天的结束,今天却不同了。沉默片刻,我打出两个字:“睡吧。”
“你什么เ时候走?还要呆很久吗?”
“我一会就走。”
“早点回去吧,千万不要再熬夜了。”
“恩,好了,你别说了,快去睡吧。”
“感觉你好象有什么话要说。”
他和我上网的习惯不同,我一般打算下线的时候,顶多打个“88”或“走了”,甚至也不说一声就关QQ,我觉得那ว样比较自在。他却在想走之前说个简短的理由,然后试探性地说“准备”走,等对方回话后才真的离去,就仿佛等着谁给他批准一样。
我回了话:“没什么เ,只是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情,现在我知道了。”
“什么事?”
“我知道了,即使我不下线的话,你也会走的,我知道了。”
“不是的,你为什么เ这么想?”
是啊,我为什么เ这么想,这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为什么这么敏感地要下一个结论?我自己้是怎么了,我为什么突然也读不懂自己้?
算了,别想那ว么多了,我打了几个ฐ字:“好了,我也该走了,88”
他关上了QQ。
我一个人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屏幕,苦笑了一下,也下线了。
二
我在寝室里,回想着刚才在网上和他说过的话,也回想着我们以前在网上畅聊的日子。往事历历在目。我的心,说不出此刻๑的感觉。
也许,真的是因为ฦ太在乎一个人,才会对他本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语都敏感地设想出一种诠释。也许,我的心里,已经忘却了网络本是虚幻世界ศ中的游戏,我已经不知道哪才是我所应当面对的现实。也许,那种在我的生命中已๐经渐渐远去的纯真,那种在我的世界中被别人否定了无数次的那种真诚,毕竟还在。
第二天早ຉ上,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了电å话,不知为什么,手有点抖,因为ฦ我猜想到是谁。
聊了几句,我心中暗笑,笑自己,也笑他,我知道他那边肯定抖的更厉害,
我对他说:“紧张什么เ呀?隔着这么เ远,我不会吃了你!”
他很不自然地傻笑,我听的出来。
他告诉我他往我的信箱里了一封emai1้。
我跟他约好晚上再上网。
我打开邮箱,看着他的邮ุ件:
星残:
昨天晚上,我下线以后,不知为什么เ,总是无法入眠。半夜起来,来到电脑前,没有你,我默默的呆坐着,许久。
“我知道如果我在这里,你还是会下线的。我知道了。”这是你的话。
可是其实不是的,我说我会走,只是希望你不要熬夜,你前些天不是曾经上了一晚上吗?总是这样对你的身体是不好的。前些日子你不是总生病吗?我真的希望你能健康平安。再说,网吧真的不是你一个ฐ女孩子适合呆很久的地方。那里很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