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里面穿东西了吗？”
康时年被这一句刺激的大脑当机，“那你的……不是就贴着我的……”
“我课间操的时候跑去天台抽烟，结果被他堵住了说了几句话，我不想听，想绕开他下楼，结果就被他偷袭了。”
“跟上次的差不多，说喜欢我之ใ类的，有一句比较过分……”
“各科课代表都收完作业了，应该还没给老师送去，你快找他们交了吧。”
“康代表今天迟到了啊，数学作业是王代表一个人收的。”
“你往死了挤我干什么？”
方慕安翻个ฐ身，用手肘紧着往里撞康时年，“你说你没事减什么เ肥，好好地减出个ฐ比林黛玉还怕冷的体质。”
康时年看看四周，不自觉就打了个激灵，“我坐哪？”
方慕安书还没翻开，康时年已经从元音字母开始念起了。
大多数同学的反应都是感叹康时年是个ฐ奇人，连方แ慕安这种完全跟他不是一个ฐ阶级的人，他也能找到เ相处的平衡点。
真是操碎了心。
方慕安撇撇嘴，费劲巴拉地蒙完了除了作文以外的题目，拿过康时年的答案一对，又是一片惨烈。
话尾还拖了个长音。
然后跟康时年做了同桌，成了朋友。
……
方แ慕安总觉得康时年是故意要整他，可又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康时年做物理卷子做的心不在焉，回头看方แ慕安，方慕安正在静音玩手机游戏。
“你玩什么呢？”
“连连看。”
“这么弱智的游戏有什么可玩的？”
方慕安按下暂停，抬头回他一句，“我也想玩高级的，你家不是没有吗？”
康时年把笔扔了也不写了，爬上床看方慕安玩连连看。
方慕安被看的连输了几次，“你自己没手机吗？看我的干嘛？你作业写完了？跑来干闲事？”
康时年被教训的一头黑线，“你还有脸管我，你自己的作业不是也没写吗？”
“我不像一样你有考省重点的潜力……写不写又有什么关系？”
康时年鼓鼓腮帮子，“考不上省重点考市重点，考不上市重点就上普通高中ณ，你现在是连普通高中都不想上了是吗？”
方แ慕安被呛的说不出话了，长叹一声，拿起英语书默默背单词。
康时年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下次摸底考试你数理化别再交白卷了，看看自己้到底能ม打多少分也是好的，早点有个规划ฐ，也知道该往哪个方แ向努力。”
方慕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却并非没往心里去。
康时年回到书桌前继续写卷子，康妈妈进来送牛奶的时候看到เ两个人都在认真学习，十分满意，还特别ี嘱咐了几句早点睡。
方慕安喝了热牛奶，全身都热腾腾的，跑去上了个厕所就犯困了，钻到เ被子里打哈欠。
康时年做了两张卷子，也有点累，关了大灯，敲敲肩膀爬上床，蹭着身子挤方慕安，“你往里点。”
方慕安迷迷糊糊地挪了挪身子，“这么大床还不够你睡。”
康时年随手把床头灯关了，瞪着眼睛等视觉适应黑暗。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方慕安忐忑不安地问了句，“刚才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什么เ气？”
“就是我说你那ว个什么……”
“哦，没有。”
康时年不太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回答也懒懒的。
方慕安听他口气有些颓๙然，明知道不该多说，可还是忍不住火上浇油地加了句，“我就是开玩笑的，这种事本来也很正常，其实那天晚上你在我家时，我也知道你去洗手间了……”
康时年一下就听懂了，羞耻的像被人扒光了游街示众，好在四周一片黑暗，方慕安看不清他红的发紫的脸。
“方慕安……”
“嗯？”
“你恨过你父母吗？”
康时年明知道方慕安家里的事是他的禁忌，可他还是问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恨的，大概是我运气不好吧，而且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我现在连想起他们长什么เ样子都很困难，这些年我姑姑也从来不许我和我妈妈见面，反正……就那么回事了。”
康时年突然觉得他比方แ慕安幸福好多，可他心里却忍不住酸酸的，“你以后想过干什么吗？”
“什么干什么？”
“就是职业规划一类的。”
“还职业规划！我的职业规划ฐ呢，很简单，就是什么เ时候不上学了，我就去送快递。”
“啊？”
“啊什么呀啊，送快递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勤奋就能挣钱，每天生活简简单单的，养活自己应该是没问题了。”
康时年竟不知怎么接话，憋了好半天才问了句，“我不是问你能做什么，是问你想做什么，你就没有什么เ特别梦寐以求的职业吗？”
“梦寐以求啊，”方แ慕安拖长音重复了这几个字，“现在来说，就是送快递了。”
康时年觉得他在对牛弹琴。
方慕安反将一军，“你呢？你想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