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的画怎么会被阿龙毁掉?
相思握着毛笔在地上的画前蹲下来,被毁掉的画画得是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大片大片的红,热闹而刺目,落款的地方还用朱砂写着:十里红妆。
相思盘算着找红妆说还是找柳少容把阿龙放出来,人已经走到桃花巷,今天的巷子口与往日有些不同,相思一走进来就查觉到了。
青年男ç子左手执扇右手执杯,唇角提勾似笑非笑,若不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地注视在她身上,她会以为他只是个文质彬彬没有恶意的书生。
红妆是她的发小,生着一张美艳的脸孔却喜欢舞刀弄枪,红妆常说就喜欢她性子静,在红妆的眼里,她相思什么都是好的。
红妆为此想不通很久,每次见到她都直叹气。
……
当晚的笛声一直持续到เ后半夜,东北方更是传来刀剑的尖锐声音,火光映红。
这人情她不想欠也不能欠,她不想以后的日子都要看他自以为是的脸。
他说,有什么不同?
见相思始终平静,赵秋思不由得没有兴致,也懒得同红妆和柳元冲继续寒喧下去,甚至冷哼了一声,几不可闻。
“不行!”
“你这做奴才的,怎么让夏王在外等候,还不传快请。”赵秋思怪责了一声,才笑着看向脸色略略发白的相思,“六儿,你怎么连颗棋子都握不稳,心乱可是下棋的大忌。”
“小王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康万福。”
“谢贵妃娘娘。”相思往红毯子叩了一个ฐ晌头才站起来。
暗握了握手,相思低垂首极规矩地往前走去,手指不禁意间划ฐ过玉帘才发觉那帘子柔韧如丝,滑如冰肌,金色的丝线镶在其中更添富贵之气。
直到那一行人走远,相思仍旧跪在地上,修剪得椭圆的指尖用力划过手谕表面,一双眼依旧沉默。
相思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坦然还是失落,其实来之前她就知道会这样,还是哄骗着阿龙来了。
鬼王龙上雪。
一股说不清的害怕突然袭上心头,顾不上屋里的画,相思急忙奔出屋外,绕出巷子直奔夏王府,还没走近就见夏王府上空满是火光,人声鼎沸。
“快快,你们跟我来,沿这条街往那边搜查!”
“报!西南方不远处是桃花巷,向来龙蛇混杂,要不要搜?”
“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