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心急青蛟伤势,摆手怒喝:“快滚!”
金条这会可清醒的很,李公子说话时十分紧张。因为驭马符还在他手里,生怕李公子张口要,自己可就连反抗的家伙都没了。
青蛟一声凄惨嘶鸣,整个马身好似被一股巨力掀翻,整个身子直接朝侧面砸倒,威势惊人。
金条眼看碗口粗的蹄子踢过来,当真是没能力翻身躲避,眼一闭,只能生挨这一下。
此时,院中一道沉重马蹄踏上青石板的脆响从远及近。青梅放下帘ຈ子,催公小青衣二人往后退了半步,李公子不再往墨红这边瞟,回头瞧着院门。
马头高两米,玄黑色鬃毛从两边垂下,雄壮发达的肌肉好似石块一般坚硬,通体青色皮毛形成一层一层鳞片形状,倒真是有些蛟龙皮甲模样。棕绿马尾油光水滑,一瞧就是上等的资质,威แ武不凡。
“城南,可没有你父母。”催公将腌肉挂在旁边干柴上,缓道。
“你若骗了黄领事,她必定杀你,我说你父母已经被杀了,所以,此事揭过,你不要多想,以后安心呆在醉青楼就是了。”催公坐到床边,缓缓伸手卷起金条裤腿,露出紫青发黑的小腿,颇有些心疼地轻轻吹了吹。
不用多说,金条也知道这老板娘可能ม也是修真者了。
炼气入体,固本培元的方แ士,差不多跟催公嘴里说的修真者一样,同样都是靠发掘自身潜力达到某种途径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修真者能力如何,最终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
可催公若不提醒自己้,想来也是打算让李公子好好收拾自己。没安什么好心。
罢了,反正自己下场是生是死还难说,管旁人做什么。金条心思一沉,专心计划应付李公子。像他这种投机者,总有一种侥幸心理,不能不说是一个很致命的缺陷。既激发着他本身冒险的心思,又让他总是乐่观以对,觉得自己会活着回来。
“如果真能活着出来,老子要盗光这个世界上的墓,老子要发财,老子要找个ฐ墨红那样的媳妇,生他娘的十个八个ฐ……娘的!老子还没上过床!”金条咬着牙,狠狠骂了一声。
“到เ了,前边就是李公子的房间。”催公没有听清金条在骂什么,停在舫间门口,有些畏ั惧金条手里的玉符,转身想走。
金条一把拉住催公的衣袖,上前一步敲响李公子房门。催公挣了两下,出乎意料的没有挣开金条的手,好似金条忽而增长了千斤巨力。
“谁?”
“李,李公子,我将那奴才带来了。”金条一拳砸在催公腰上,疼的催公额上冷汗涔涔,半边身子都蜷缩着,咬牙说道。
“给我滚进来!”李公子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与冰冷。
催公弓着身子推门而入,金条揉了揉脸,摆出一副憨厚悲凉神情,跟着进了门。
屋里棕毛熊皮毯子铺在地上,雕花大床上垂下粉红纱帘ຈ。两侧红烛摇曳,映着日渐西沉的红光,照在床沿李公子的脸上。云雅罗纱遮身,香肩半露,正轻柔地给李公子捏着肩膀,望向金条,一脸讥讽的怜悯。
“说罢,贱奴,青蛟怎么回事?”李公子端坐床间,敞开的月白纱衣半披在身上,冰冷语气中有遏制不住的怒火。
金条一脸慌张,唯唯诺诺道:“奴才正在岸上放马,不知怎地,青蛟发了疯似的冲过来,一头撞在奴才胸口,奴才我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放屁!”李公子双眼一瞪,原本那ว点大家公子的气质登时全无,仿佛金条不是抽了青蛟,而是抽了他爹一巴๒掌。
“驭马符在哪!你是不是用驭马符抽打青蛟了?!”李公子起身一声厉喝,“驭马符拿来!”
催公忙往后缩,却一把撞在门上,有人推门进来。
李公子正打算喝骂,一见这人影,却又起狰狞嘴脸,变的温和淡漠,轻咳一声坐下床边,“墨红,青蛟可安顿好了?”
墨红冷淡点了点头,“青蛟受了些内伤,似是被人重击抽打,公子可问出眉目了?”一边说,一边瞥向催公,却见催公缩在角落,低头不语。
“哼,那片刻时间,只有驭马符能抽的青蛟站不起身,而驭马符也就是这奴才拿着,不是他做的又是谁?当真是找死!”李公子更加确定是金条干的,一巴掌拍在床沿,喝道:“狗奴才,把这杂种手脚切断给我做下酒菜,驭马符给我收回来!”
催公一僵,知道李公子这是冲他吼,可想到金条的目的,催公又不敢上前。
墨红扫见李公子瞳孔一缩,知道他这是要暴怒。倘若将催公打死了,黄夫人交代的事可不好完成。
“公子莫气,我替你收回来便是。”说着,墨红裙摆轻摇,上前就要去拿金条手里的东西。催公登时大急,一个劲朝墨红猛使颜色,示意她不要靠近金条。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金条不会等到有人来抢驭马符,丢了这东西。自己也就丢â了仰仗,真的只能被人切了手脚做下酒菜了。
墨红一步上前,金条突然伸手,猛地擒住墨红纤细柔嫩的手腕,往怀里一拽。墨红犹如一团红火倒入金条怀中,细腻柔滑的脸蛋在烛光中泛起温润光泽。
但是催公却听到一声骨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