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
阮独欢和罗子嘉相视了一眼,各自有些担忧。
于是,那时候她总是觉得就算是考试不及格,也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因为慕流年总是会去买好娃娃来哄她。
罗希还没回家睡的时候,就喜欢和初末挤到เ一个床上睡觉,偶尔会问罗希:“初末,你那么เ用功读书,是不是有很大的愿望想要实现?”
醒来的时候,只觉眼前人影攒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初末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火车站,想起火车的时间……她连忙站起身往站台方向看去,才轻吁了一口气,还有一个小时……
箱子!她的箱子呢?
“你想知道什么?”
“随便找个人很难吗?”
女孩的脸情不自禁红了一片。慕师兄果然对谁都是这样啊。以前她有在背后偷偷看过慕师兄跟别ี的女生说话的样子,不管是长相普通的女生还是极好看的系花,他都保持着淡淡的距离。可就是那样的距离,让人更想走近一番,而他只是随意地说出一句话,就能ม让人心跳脸红,那低磁的声音就像缓沉的大提琴,入人肺腑。
许是因为整个大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关系,女孩的胆子不禁大了起来,“慕师兄,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自创了一首《流年》,可近几年来都没听你弹过,不知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他,已经不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慕流年了。
当人生失去爱的勇气时,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边,却犹如远在天边。
当他抱住她的小身体的时候,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小这么软软的身体?一瞬间,强烈的保护欲在心里激发而出,从此之后,他身边唯一的业余快乐就是跟这个ฐ女孩待在一起。
后来,初末就完全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看了,做什么事情都想到他。院子里有一颗古老的桃树,没到秋天就会长出甜甜的桃子,每次她都会爬到树上去,摘很多果子送给他吃。
初末看着流年低垂的眉眼,认真的模样,比起平时少了分冷然,让人好像可以亲近的样子。
初ม末忽然就满心暖暖了,不管怎样,即使他对她生气,对她冷漠,但至少没有将她当成是陌生人,这就是她唯一的庆幸不是吗?
而此时的流年正低着头,看着她的伤口。将沙子都擦干净之后,才发现膝盖上的伤擦破的位置太大,换成平常的女生早就大喊大叫疼了,她却一直忍了这么久ื,半点声都没吭。
墨黑的眸更加深邃了起来,他拿了沾了酒精的棉签先帮她消เ毒,那酒精对皮肤的刺๐激感让再怎么坚强的初末也不禁缩了下身子。
“忍一忍。”他淡淡地说。
这算是安慰吗?初ม末不知道,可听见他这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即便是膝盖上还是很疼,她也忍了下来。
直到เ将膝盖上的伤口都用白纱包好了之ใ后,流年抬头,就见她咬着苍白的唇,额头上隐隐的冷汗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