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气色确实好多了,昨儿个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怎能ม动不动就闹自尽,你看,夫人后来不是查明了吗?事情确实与你无关,还让我带来了不少的药材,有人参有燕窝,啧啧全是好东西呢,要是你昨日真出了事,那岂不冤枉?”
宁清岚微笑:“是,是清岚的错,请姨ถ娘替我谢过母亲,昨日是我冲动了,当时一看到小喜全身是血,竟头昏脑แ热,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是,是。”宁瑜山吓了一大跳,慌忙去拿药。
“大伯……清岚是冤枉的,小喜只是开了下门,四姐姐非要说我与外人勾结……我,我……没有……”宁清岚虚弱转头,望向了宁初柔。
孙氏越看眉头越是发紧,冷道:“清岚,昨日你无故落水,引得周坤玉与绮萝都为救你而掉落水中,昨日本就人多事忙,你却徒惹事端,现罚你去花园摘三百支月季,将府中下个月所需的染甲珠红做出来。”月季本就多刺,采摘不易,现在让宁清岚摘三百支,还要做成珠红,真是好狠的惩罚。
想不到เ孙氏竟然如此厌恶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将她打发,不过,你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到เ她。
“你知道的倒不少,不过,你以为你大伯只捉你奶娘,而会放过你吗?刚才外间好大一只噬香鼠正要跑进你屋里,看来是要寻找这个盒子,要不是我将它丢去外院,明天你的日子就要惨了。”
“大概是东边外院第三间院子。”
“这事我正要告诉你,来,这边坐。”宁清岚拉着她在一旁้坐下,灯火下她的面容温和柔美。
“三年前?好像是……有这回事,只是那时奴婢年幼以记不清了,不过,不管怎样,姑娘有本领傍身,以后四姑娘就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小喜皱着眉想了想,三年前她才十岁,真有些不记得了,不过她还是开心的笑了,姑娘有本事了,这是好事,只是想起三年来一次都没见过这位高人,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喜太贪睡了,一次也没发觉呢?”
宁清岚刚刚ธ挑起珠帘ຈ准备进到เ卧房,突然,房中ณ冲出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妇,一左一右向宁清岚的手臂抓来,那大手黑且厚实,骨节粗大,一看就知是常年做事,很有力气的婆子,呼呼两声风响,大手就将宁清岚瘦弱的手臂抓牢。
然尔就在下一瞬,两个得意的婆妇突然松开大手,瘫软在地不能ม动弹,痛苦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此时她们的手掌上有着血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化脓变黑。
小喜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挑起帐纱,看着宁清岚正迷糊的坐起身,她丰ถ厚的嘴唇露齿一笑,憨憨的眉毛向外舒展,形成一道弯弯的月芽,十分的可爱。
“福管事,请坐。”宁清岚看着矮胖身材,一脸油光的福管事进来,让小喜送上了茶。
“呜……”宁清岚点头尽量使自己不要慌乱。
“你受伤了?床边上的柜子里有纱布。”宁清岚轻声说着想要转头。
老夫人在厅中看了看问道,微垂的眼睛黑亮有神,她身体微胖,唇色丰润,根根黑发梳到脑后,用一支清澈如水的玉籫别起,一身暗红色棉绸对襟长衫上绣着金色花团,一眼望去如四十妇人一般高贵典雅。
“哦,长公主身份尊贵,咱们确实得好好招待,听说长公主只喜欢喝百花酿,你可要吩咐好下人不要弄错了。”老夫人笑着对孙氏点头,皇家之ใ人来为她祝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殊荣。
“你以为你真是勇德侯府里的庶七姑娘?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能在桃花下见到เ玉郞?你随我嫁过来只因为你是南巫国仅剰下的唯一皇族,只有你生下的孩子才能开启你脖子上的凤华碧夜项ำ链,你侍奉仇人,日日与仇人共寝,害死你奶娘与你族人却不自知,而只要你一死,你那ว被囚了十几年的父亲马上就会与你相聚,你们南巫国将不复存在,从此在这世上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一切全都是因你而起,宁清岚,你可真够蠢的,三姑姑未嫁偷人就生下你,而你却为仇人生下了儿子,哈哈哈……可真是太好笑了。”
宁清岚抱紧孩子,惊恐的看着狂笑不止的宁绮萝,她明明是勇德侯府二房不受宠的小小庶女,怎么会是三房的姑娘?又怎么会是南巫国的公主?玉郞对她那ว样的好,她不相信,不相信眼前女子所说的一切。
苏嬷嬷眼里闪过惊疑,前日报信于她的人,难道真跟姑娘有关?望着宁清岚亮晶晶的双眼,她想问却也知现在不是时候,只是姑娘这几日倒底经历了什么,又是割腕又是中毒,真是太难以想像了,她看着屋中无人,问道:“姑娘,您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奶娘,不要心急,听我慢慢说。”
宁清岚往后靠了靠,找了个ฐ舒服的位置慢慢说了起来,当然对于她的重生与空间是没有说的。
不一会儿,她说完,苏嬷嬷以义愤填膺:“让您与三姑娘一起出嫁,成为周坤玉的妾室?真是太过份了?”姑娘是何等身份,岂能为妾?不行,她一定要阻止。
“奶娘不要动怒,虽然府里人都同意了此事,不过,还有三个月时间,一切还是未知。”宁清岚虚弱点头,说了这许久的话,身体以有些受不了。
“姑娘快不要说了,快躺下休息。”奶娘赶紧将她扶平躺下,不一会儿后,宁清岚以沉沉睡去,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
苏嬷嬷一直静静的在床边坐着,直到春草唤她,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