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正小说网 > 刘晏 > 第二章 动乱中的险恶官场 第05节 “朕的萧何也”1

第二章 动乱中的险恶官场 第05节 “朕的萧何也”1

最后,针对代宗所担心粮食不够的问题,郭子仪提出,为ฦ恢复旧ງ业,再造邦家,唯新庶政,穿大布之衣,戴大帛ຑ之ใ冠,躬俭节用,罢黜白吃饭的官吏,去掉冗食的官僚,抑制宦官专权,任用贤能ม宰相,“付老臣以练兵御侮,则黎元自理,寇盗自平,中兴之ใ功,旬日可冀,卜年之朝,永永无极矣!”

代宗看到郭子仪的奏表,垂泪而泣,谓左右曰:“子仪用心,真社稷臣也。可亟还京师。”(1้4)广德元年(公元763年)十一月,车驾由á陕回到京城长安。代宗还京,宰臣程元振也乘๖车随驾回朝,可悲的是代宗还想“以规任用。”程元振又窥测方向,与御史大夫王升饮酒,发泄心中不满,又为谏官弹劾。这时,代宗才下诏罢免程元振。“同恶阴谋,议当从重。……程元振性惟凶愎,质本庸委,蕞尔之身,合当万死。”(15)但是,代宗念及当初程元振有护驾保驾之功,特宽刀斧之ใ诛,饶了他一条性命,罢官削职,放归田里,命京兆府派人递送州县。

宝应元年(公元76๔2年),元载不顾ุ上年江淮大饥、百姓易子而食的悲惨现实,不问兵荒,不问百姓有无຀,强行按籍追征江淮地区八年来(八年,是指自天宝十三载至上元二载)所欠租庸。元载收缴租庸的办法是,选择豪吏为ฦ县令督办,不管欠多少或现存有多少,只要发现百姓家有粮食,就发兵包围。轻者,收其所有的一半;甚者,竟十夺**โ。有不服从者,严刑威แ迫。

有歌云:“上元官吏务剥削,江淮之人多白著。”(1้)元载之所以如此强行追征、聚敛,目的是为了在皇帝面前๩邀功请赏,为自己增添晋职的资本,铺置升官的阶梯。

父子分道扬镳。唐玄宗走上崎岖的蜀道,向成都而去。太子李亨则率两千余人马北上朔方แ。七月十日,李亨到达灵武(今宁夏灵武西南);七月十三日,即位于灵武县城南楼,史称唐肃宗。肃宗亲御南门,群臣欢呼“万岁”。

当肃宗在灵武即位时,玄宗正颁布๧一道重要的制令,检讨自己的“不明”,“致令贼臣内外为ฦ患”。所谓内外贼臣,指的是杨国忠与安禄山。制文还自责道:“伊朕薄德,不能守厥位,贻祸ຖ海内,负兹苍生,是用罪己责躬。”

稻米流脂ฦ粟米白,公私仓凛俱丰实。

齐纨鲁镐车班班,男ç耕女桑不相失。……(4)

刘晏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愿闻其详,相公请赋!”

张说双目微闭,口中ณ念念有词:“方若棋局,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

祭天设坛要宽十二丈,高三尺,阶三等,必于其上,以示增泰山之高。还要在社ุ首山上刻石篆德,以颂无量功德。

在魏晋南北朝至初唐六百多年里,无຀人有昭告天地的功德而敢于封禅泰山。

“刘御史言之过誉!言之过誉!”元载得意地笑了起来,“宣慰事大,漕运尤重,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相公勿虑。”刘晏仿佛是位临阵出战的勇士,“下官愿赴汤蹈火,不辞水死!”

刘晏回到私第,稍做准备,即刻๑离京,奔赴江淮。

行前,刘晏反复斟酌了行进线路。他不是常人所惯用的顺ิ向思维,恰恰是逆向思维。他直奔江淮,反其道而行之,一路考察漕运,一路进行宣慰。

这种考察,看似逆向,实为ฦ顺向。漕运起点在江淮,一路漕运京师๲,究竟存在什么เ问题,有哪些至要关节?一面实地考察,一面解决存在的问题,可漕事半功倍。

刘晏对漕运实在是太熟悉了。在肃宗上元元年(公元760่年)就任京兆尹,兼户部侍郎、度支铸钱盐铁使;第二年虽遭严å庄诬陷被贬为通州刺史,但肃宗去世后,即被代宗于宝应元年(公元762年)六月复任户部侍郎,兼任度支盐铁转运使。转运,主要是粮食的漕运工作。

“人生之本,食与货而已。”(5๓)开元盛世期间,玄宗在开元二十七年(公元73๑9年)就下敕书:“理国者在乎安人,安人者在乎足食。”期望“立法济时,使家有三载之ใ储,国有九年之ใ蓄,虽遇水旱,终保康宁”。(6)可见封建农业经济国家对粮食的极度重视,粮食既是人生之本,也是兴国之ใ本。

《新唐书。食货志》记载:“唐都长安,而关中号称沃野,然其土地狭,所出不足以给京师、备水旱,故常转漕东南之ใ粟。”(7)东南漕运,必经运河,而扬州是当时

由长江进出淮河扼邗ต之处的重镇。所谓江淮漕运,即从江苏扬州运粮至唐都长安的水上通道。具体路线是长江中下游各地粮食由长江漕运至扬州,再由á扬州经运河至江苏淮安入淮河,由淮河转入汴水到เ河阴再转入黄河,入黄河后西上经三门砥柱之险到达渭口,入渭水再输达最终目的地——长安。绵延数千里,水情复杂,水道时有淤塞,尤其是经过三门峡,常常水激船翻,运输极为困难。

漕运是由于封建统治阶级的需要逐渐形成的。战国末期,秦开郑国渠,灌溉田à地四万顷;西汉开白渠,又增溉田四千五百余顷ั。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关中、河东(今山西地区)以及山东、河南广大地区饱受战争之害,人口减少三分之二,农业生产受到เ严重影响。唐王朝在长安建立之ใ初,所需粮食就有一部分征自江、淮地区。关于江、淮地区的漕运最早记载见于《册府元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