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第二天就派了人去康源城,却未料不到晌午,那萧云端就又过来了。这一次他总算还顾忌着敏亲王,先去拜见了老王爷和王妃,却又亲自提了要讨芳莲的事,只把老王爷气的面沉如水,着实不客气的训斥ม了一顿。但萧云端只是笑嘻嘻的,根本不往心里去,只说芳莲自己是势在必得,求伯父伯母疼惜自己。
老王爷听王妃说的有道理,也急了,恨恨道:“叫你说怎么办好?要不然,找个小子配给那丫头,让他们这两日就完婚,断了那臭小子的念想。”一边说一边烦躁的挥手。
两人坐在一处,顾盼儿虽想寻些话来说,但想到两人的丈夫远行,如今元媛亲如姐妹的丫鬟又在外面不知下落,因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便在那里相对枯坐着,偶尔说几句话,也是心事重重,终究没什么意思,因此一来二去,竟然是没人说话了。
元媛已急的站起身来,依她的心思,是要出外寻找的,然而想到王妃近日心情不好,郡王妃吕淑娴ຒ又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不出错还好,只要错一步,不要说芳莲浣娘,就连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更不要提去救别人。
饶是这样,这三天也没给萧云轩和家人好好团聚的机会。他每日里还要在户部中与萧素真商量忙碌。元媛也不抱怨,只在家帮他打点一切日常用品,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是否有遗漏,真正是巨细无遗。
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两天,终于皇上一声令下,命萧云轩在家里歇一天,然后挂帅出征,边疆情势危急,已经是半刻都等不得了。
浣娘也是元家买倒的死契,论理她的婚事也是主子说了算,因此兰嬷嬷才直接问元媛这话。只是虽知这个社会如此,元媛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却也只得强行压下心思,捧着茶杯笑道:“吴管家的品性,连小王爷也是赞赏的。只是浣娘那里我却还要问问,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如何?得了准信儿,我第一个告诉嬷嬷去。”
晚上萧云轩回来,元媛就把这话和他说了。萧云轩便笑道:“你没问浣娘的意思?叫我看,这门亲事倒是做得的。更何况兰嬷嬷是我娘亲的陪嫁,这个面子真不好驳她,虽说现在因为身子不好不在娘跟前当差了,但也是娘跟前第一得意的人。”
元媛慢慢点头,打开盒子看去,只见都是上好的翡翠玉镯。标着几个丫ฑ鬟的名字。这做法其实十分不妥,吴瑞达作为ฦ一个外男,就这样将姑娘们的名讳写出来,实在是有些冲撞,只不过敏亲王府算是宽厚的,若摊上那ว规矩严谨的王府,仅这一条,便够问罪了。
当下也不说破,就将镯子给丫鬟们分了,大家开心之下,倒也没觉浣娘的镯子比她们几个ฐ的都好。一时间传了饭来吃完,浣ã娘掌了灯,元媛因下午做针线有些累,就在灯下看了会儿书,正看到เ得趣处,听浣娘道:“姑娘,快到เ亥时了,赶紧睡。”
王妃点头笑道:“好。你既这么เ说,日后也就别躲懒,这府里的事情倒要多接过手来,仍像以前那样。”
及至到了自己院中,还不等进去,就听见闹哄哄许多人声,她皱了下眉头,正寻思这些人为何事在这边议论,忽然于人声中听见一缕哭声,竟似是芳龄的声音。
这里萧云轩刚出了院门,就看见柳枝远远走过来,一见他怀里抱着元媛,便吓了一大跳,她本是过来探问小王爷和郡王妃怎么还不去给王爷王妃请安的,然而现在自然不敢问,只惊恐道:“我的老天娘娘……姑娘这……这是怎么了?”
浣娘便抽抽噎噎将事情说了一遍,柳枝眉头也蹙起来,心想这位郡ຉ王妃看着伶俐的一个人,怎么心里连点数儿都没有,你身份再高贵,心里再生气,,也犯不上第二天就拿丈夫的姨ถ娘做这种歹毒事,传出去很好听吗?更何况这位姨娘虽然家世不好,身份不高,但那ว可是太后老佛爷都知道的人物,皇上心里也喜欢着呢,你就敢这么作践?真真奇了,不是说大家子出身?就是这么个德行?
萧云轩这才收了悲色,呵呵笑道:“放心,我岂会连这点数都没有?从五年前乌拉大败,纳尔多图震怒,却又不敢轻易再犯我大宁,因此在国内更加推行苛捐杂症,暴虐无比,以至于民不聊生,越来越多的乌拉人背井离乡四散奔逃到เ其他国家,仅我们大宁朝,现在的乌拉难民大概也有数十万之众,这些人有的在街上乞讨,有的就找到เ人家为奴为仆,或者做工ื维生,就如同我们收留的那些人一样。他们都是被纳兰多图逼着离开家乡的,对那个昏庸国主,有的只是愤恨,所以对咱们没有妨碍。”
萧云轩笑道:“奸细?若说奸细混进大宁朝,也肯定是有的。但是你看哪个奸细能ม守在乡下老老实实的种地?不说别的,就说去年咱们的地,我也问过苏以,真真是那六七百人,就是勉强够用而已,若不是乌拉人吃苦耐劳又身体强壮,只怕本地人未必种的下来呢,所以就可知道他们平日里必定是将时间都用在地里,如此一来,还有什么时间去负责打探消เ息刺探地理?除非整个归于部ຖ落都是奸细,但若是如此,玉矿的事情他们还会和咱们说吗?他们当初也不会答应让你收留,做四处流窜的乞丐岂不是比做佃户要自在得多?也方便打探消息啊。”
萧素真笑道:“是吗?原来却为尽孝道,云轩你不是故意有私心?若我记得没错,这当是你和弟妹第二次相遇的地方?不过那时她故意隐瞒了身份而已。”
萧素睿冷笑道:“云轩倒真是好脾气,这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