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地区的销售代表方芳递过来一杯热普洱：“来，madam，暖活暖和。”
谭斌皱起脸：“小姐，外面摄氏三十九度，喝普洱？你不怕被心火烧死？”
文晓慧在一家韩国公司任职。
自然还包括偶尔给男职员倒茶倒咖啡，以及心平气和地积累年资。
谭斌忍不住笑，脸埋进他的胸口。
“没问题，如果你能说服余永麟，给我两ä周年假，天涯海角我也跟你走。”
她顿时楞住。
她把这句话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的幻觉，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谭斌脱鞋踩上榻榻米。
程睿敏斟茶给她，“路上堵吗？”
谭斌低头喝一口：“还好。”
原来扒皮会的阴影仍挥之不去，程睿敏这般礼贤下士，令谭斌心惊肉跳。
那时每次会前，谭斌都紧ู张得频频上洗手间。头天晚上发给程睿敏的资料，第二天他闭着眼睛都能指出其中的谬误。
三名总监也经常被他问得瞠目结舌，象小学生一样乖乖认错。
谭斌自此养成了习惯，每拿出一个数据，总要反复求证，再不敢轻易信口开河。
余永麟象是猜到她的心思，笑笑说：“cherie，他现在是只纸老虎，你不用怕他。”
“不是怕。”谭斌恢复镇静，眨眨眼说，“我一见到ray，完全下意识，就开始检讨今年的销售指标。”
她小心避过任何可能刺激程睿敏的单词。
看的出来，程睿敏清减许多。
程睿敏哑然失笑：“原来我周扒皮的形象，这么เ深入人心。”
“不不，周扒皮比您仁慈多了。您经过资本主义的多年□，他用的却是最原始最低级的手段，井蛙怎可言海ร？夏虫更不可以语冰。”
余永麟顿时大笑：“老程，听到没有？我忍你多年，终于有人说实话，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程睿敏看向谭斌，点点头说：“真惨，墙倒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