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她的“疯病”吧。
传说中,她那个神秘且无所不能的丈夫…东方任,只应酬似的和她拜堂,连“送入洞房”都懒โ,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而挽着她回房的喜娘,一只手不但哆嗦得紧,连脚都几乎软地无法走路了。
服侍她端坐在床、喝完没新郎在场的交杯酒后,喜娘以发颤的声音对她丢下一句“请夫人早点安歇”便忙下迭地跑了。
想到这,聂轻不禁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雪白的小手不舍地来回抚着安放在膝上的短剑。
虽然歧叔临终前一再叮咛她不可拿着短剑对东方任胡闹,但聂轻还是将它带来了,这是歧叔留给她的唯一纪念,除此之外它更可用来防身。
揣着短剑,她才会有安全感。
不耐烦的聂轻一把抓下碍事的盖头巾,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满桌的果子与佳肴。心想反正这儿也没人,她干脆摘下几乎压断颈่子的凤冠,然后抡起袖子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
聂轻边吃边打量房间里的摆设,房间还算宽敞、舒适;陈设虽然简单,但该有的家具与褥一件儿也不少。
失望吗?
不,这儿和她的木屋比起来,好得太多了。
从拜堂的大厅一路被人搀扶至此,聂轻虽看不见周遭的景致,也清楚地知道转了不下十数个院落,走得脚都有点儿酸了,今晚,她算是真正见识了无央堡的占地辽阔。
一路上,聂轻只觉得耳边传来的宾客喧闹声愈来愈低,现在,竟静得让她听到屋外的夜虫低鸣,拜堂时的狂欢与热闹已变得遥远,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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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未大亮,聂轻终于“亲眼”见到无央堡的人。
只一眼,她忍不住心中直赞,喝,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儿,清纯且纤柔的身形我见犹怜!连丫环都貌美似仙,看来,无央堡中ณ卧虎藏龙的言真有几分可信度。
没想到美丫环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餐盘,嗫嚅道:“我·······我没料夫人如此早起······”
“我一向早起惯了,不算什么的。”
习惯在天未亮起床好为歧叔做早饭的聂轻,今天也是一大早便醒了,不同于木屋的摆设唤回了她的记忆…她于昨天嫁给了东方任,而歧叔也不在了,从今天起她再也不需要起床做早饭了。
心头有点儿酸酸的。
可是,看到这漂亮丫ฑ环后,聂轻的心情变好了,甚至还有兴致逗着她玩。
“哦。”丫环低低应了声,她本想趁夫人熟ງ睡了,偷偷将膳食摆好溜走的没想到เ事与愿违,害得她得硬着头皮伺候这个ฐ“疯夫人”
这只求尽快完事走人。
只见这名俏丫环低头专心布菜、摆碗筷,将送来的早ຉ膳摆好后,一刻๑也不敢多留地便躬身倒退;快得让聂轻还来不及开口唤回,人就消失在偏院的围墙外。
匆忙跑走的丫环,不偏不倚地冲进墙外一名男子的怀中,而他只是静静地伸手扶好红着脸的丫环,而后瞥了聂轻一眼便潇洒地离开。
看得聂轻一头雾水外加两眼凸凸,她好像看到什么เ喽?郎情妾意吗?
在“四方居”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是美丫ฑ环送来的,但惜话如金的也仍只有“夫人”两ä个字,找不到เ人说话解闷的聂轻都快给闷昏了。
三天后,按捺不住的聂轻终于采取行动,她趁俏丫环低头专心工作时,调皮地钻到她的怀中,仰头对上她的眼:
“为ฦ什么เ你不敢正眼看我?”
聂轻的出其不意,吓坏了她。
害人家打翻了手上的碗不说,更让等在墙外的青衫男子脸色发白地冲了进来。
惊觉恶作剧ຕ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有些亡羊补牢的聂轻拍着她的背极力安抚着:
“别怕、别怕哦,我不是故意的。”
“可······可是…”美丫ฑ环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吓死她了,那ว一瞬间,她以为ฦ夫人的“疯病”就要发作,她是再也逃不了了。
“我只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罢了。”聂轻没好气地瞄了她一眼。“又不是要吃了你。”
“我叫宸因,是服侍夫人的丫头。”
“那你呢?”聂轻转向那名青衫男子。
“我叫名霄,是堡里的总管,进来想请示ิ夫人可有吩咐?还住得惯吗?”
“相传是这样吗?”聂轻偏头打量他。他明明就是冲进来救人的,还想转?
“自然。”名霄笑笑。
现在的他又是无央堡里人人见惯的那脾气随和的总管,刚才的情绪失控仿佛不曾发生过似的。
“你的武功不错耶。宸因手上的碗一落地,你便从墙外飞掠而进,知道我们没事后,能在瞬间止住来势,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เ的。”
名霄笑着拱手:“谢夫人夸奖。”
“名总管是担心夫人的安危。”宸因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