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我们到了，”韩明夜敲了敲她脑袋，“睡得跟头猪一样，难怪当初被人拐卖。”就这样的警觉性，他再卖她十次，她都不能发现。
“这边，”韩明夜将她拉了过来，不由想笑，“青天白日发起梦游来，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丧尸惊魂呢。”
一颗古树，一间木屋，一方แ池塘，两亩良田……一切都没变，但又仿佛哪里变了。
灵池并不大，只能容纳两个成年男子多一点。它的灵水可重塑身体，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以前她用其救过顾ุ明圣。
“想通了？”想通了就好，韩明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来来，签字画押。”
这是一张变相的卖身契。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咽水的声音。
她说她认识他，两人应当是旧相识，可他却没有印象。
“什么声音？”男ç人抖着嗓子问。
还好，无尘舒了一口气，她现在一介凡人，又几天没吃饭，真打起来，远远不是两人的对手。
“来了，”无尘原就不是磨蹭的人，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出去，“怎么样？”
一身明黄色袄子，底下配一浅蓝色毛绒裤，小脸大眼睛，皮肤莹白，眼睛炯炯有神，长发齐胸ถ，乌黑柔顺。好一绝代佳人！
只是太瘦了。袄子上带着一白色绒帽，更衬得她身材娇小，脸小眼睛大。
屋外一阵寂静。
“不好看吗？”无尘淡淡问，“我也觉得，太花哨了些。”
“好看，”卫笙回过神由衷感叹，她以前穿着韩明夜的大衣，整个人笼在衣服里面，只看得见模样清秀，身材瘦小。今儿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黄色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为ฦ了方便，她将头发别ี在耳后，整个人更加精致清晰。
韩明夜眼底惊艳一闪而过，想不到随便捡了个ฐ人儿回来竟然还是个美人胚子。但也仅限于此，论容貌，他每天看自己，早ຉ就腻了。
“这些衣服都买了，再给她拿两双鞋。”他吩咐。
女老板回过神，暗自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姑娘，竟然有个禽兽父亲。
韩明夜给她买了三套衣服，两双鞋子。无尘觉得太多了，又实在不满意这些衣服明亮的颜色，
“一套就够了，别浪ฐ费钱了。”她现在可以使用清尘术，只要轻轻一抚，衣服便会干干净净，一套足够。
韩明夜修长的眉毛挑了挑，笑道：“你不会以为ฦ我给你买吧？”
“难道不是吗？”无尘抬头，他立功获奖，得了犒赏，所以才给她买衣服。
韩明夜道：“记账上，日后还。”
“你不是说不要我给钱吗？”无尘无语，这人说话不算话，来之前明明说得好好的。
韩明夜转过身，低头一笑：“对啊，所以是我给钱。不谢。”
“韩明夜你咬文嚼字，”无尘气极，拿了衣服就要往回走。
韩明夜笑嘻嘻见她回去，眼睛微微上移与老板对视，毫无温度。
女老板心中ณ一凛，不知怎的感觉骨头都在发颤，抖着声音对无尘道：“对不起，物已๐售出，概不退还。”
无尘只得拿着衣服回去，临到เ头，气不过踩了韩明夜一脚。
“嘶，”韩明夜佯装ณ吃痛，吊儿郎当跟上去强调，“不记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