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盘青葱炒蛋的阿南院长也将视线定格在那把无人的椅子上,用手在围裙ำ上揩了揩,问道:“有谁知道米朵去哪儿了吗?”
一直执着于埋头吃饭的苏小北终于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打量着四周,脑袋却向旁边坐着的南辰倾移,“小子,我可知道你知道那丫头在哪儿,快点从实招来,不然我就把你拐卖未成年少女的事情抖露出去,你就准备游街示众吧。”
身穿白色体恤的体育老师身后,紧跟着的是米朵。同样是白色的体恤,红白相间的运动短裤,可与其他女生相比,穿在她身上却能把简单丑陋的校服穿得如此得体。
黑色且柔软异常的马尾伴着“一二一”的节奏也跟着甩来甩去,绕着总长为ฦ四百米的跑道跑完一圈后,米朵突然蹲下,双手捂着肚子,脸色变得苍白。
嘁,真是让人想痛扁一顿的态度。坐在地上的苏小北愤愤的在心里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属于这个ฐ年龄段的天真,却又夹杂了一些刁蛮味道。
少年别过脸,未置一语。
阿南察觉到苏小北的异样,抬手轻轻拍打她的背脊,语调柔和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阿南的目光顿ู了顿,眼角开始下拉,出现了倦怠之ใ色,像是又回到了那忙碌的昨晚,“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是南辰抱着你回来的。不过,你们能相处的那么好,真是难得。”
也罢,现在乘着天色还朦朦亮快些做完赶回家也是看得清路的。她抱着幸存的积极心理安慰着自己。
父亲的声音清冷,像一记浑浊的钟声。
安泽义转过身,抑制住内心涌上来的悲伤,握着手中不知何时找来的藤条指向跪着的少女:“安琳,你说,安娜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米朵有些心惊,背脊已是虚汗淋漓。瘦小的身材僵直的立着,吞口水的声音在如此静谧的空气里都显得突兀不已。
米朵用颤抖的音色转移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