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同学全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在了!在了!”,“请进!”
这时候,不知怎么的,宿舍的同学呼啦啦全准备走了,
“成东,有面子吧?我们俩女生陪你看电影。”辜萍笑着说。
进了礼堂,我们对号入座,我悄悄地把怀里的零食递了过去。
这所大学并不是我梦想去的,高考的一个失误导致我来到了这里。既来之则安之,踏入大学校门后不久,由于我成绩突出,表现积极,很快就得到同学们的信任和老师们的垂青,被推选为班长,还进了学生会。似乎一切纳入了我预想的轨道。
一个初春的下午,在阶梯教室上大学语文课的时候,我们俩很偶然地坐在了一起。老学究在讲《战国策》,慢吞吞的语,让我直犯困,先是看了会儿别的课目的笔记,然后无聊的四处张望。小蕙倒是很认真地听讲,偶尔还拿着笔在书上画ฑ着道道。
一个毫无生气的寒假,一个毫无乐趣的春节。
“妈,有我的电话么?”
我只是看书,没说太多的话。其实,哪里能ม看进去,不一会儿,就跑到外面抽烟去了,还是回想着付老师对我说的话。
我沉默了许久,说:“小蕙,以后我们在学校里还是少见面……”我不知道怎么เ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河里踩着,万分小心,生怕真摔到河里。每有晃动,她便更用力的抱我脖ๆ子,还“呀!呀!”地出尖叫声。
有的同学就没那么幸运了,快到河边了,可能是那ว女生过于沉了,男生一屁股就坐在了水里。大家赶忙上去营救,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捞了上来,衣服裤子全湿了,还带着泥巴๒,男生的一只鞋也找不见了。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个崔鹏飞真懒!我去跟他说。”
“好,好,完了我看,行了吧?”
“待一边去!没你什么事!”她嗔道。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了。
“没事的,害羞啥?刚才我还抱你来着……”我脱口而出。身后的女生“咯咯”地偷笑了起来,感觉她身子猛地一振,我的肩上被狠狠地捏了一把。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唉,自己说话怎么不经过考虑!后悔!
最可气的是二班的团书记礼ึ治强,在学生会例会上见了我,拍着我的肩膀,笑眯着眼说:“成东,好么เ!你看咋办吧,把我们班的班花儿又抱又背的,我们全班男生都很气愤!哈哈!”那股子天津腔儿,我恨不得上去踹他两ä脚!
“哦,我看看吧。”我无可奈何地说。
衣服还真不好找,经过几番๘周折,我还是通过哥们儿从别的学校借到了。
晚上,她说稿子写得差不多了,想让我看看,我正好值班,我们就约好在学生会办公室见面。
她背着书包进来了,看得出来刚洗了澡,一股皂香味扑鼻而来,头随意的在后面打了个结,扎着条手绢。
“衣服呢?”
“哦,他们马上送过来,已๐经借到เ了。”我说,
“辜萍一会儿就来,我们在你这里练一下,顺便给我们指点一下,你没意见吧?”
“那没事,来吧。可我对舞蹈不在行。”
“你先看看我的稿子,请多提宝贵意见。”她把稿子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我不看了,你念吧,我听着。”
“哦,”她直直地站在那ว里,多少有些紧张,手里拿着稿子,一板一眼的念了起来,“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晚上好!”然后,停了下来,
“继续呀。”我说,
“等掌声呢,这个地方应该有掌声。”她眨着眼睛跟我说,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审稿子的时候就不用等掌声了,你继续。”
“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我们青年人的节日,五四青年节。19๗19年的今天,为了抗议巴黎和会承认日本帝ຓ国主ว义接管德国侵占我国山东的各种特权的无理决定,北京的学子们愤然走上街头……”
我偶尔打断她,提了一些措词和语气方面的意见,她认真地拿笔记着,
“我说,你最好别老是,接下来,接下来,接下来的?”
“比如说,下一个节目,下面请看,也可以不说,灵活点。”
正说着,我哥们把演出服送来了,
“成东,为了这两ä套衣服,我可是跑断了腿……”
我见他没走的意思,一边把他往出推,一边忙着说,“再说,再说。”
那哥们出了门,冲我挑了挑眉毛,指着我小声说:“好啊,你小子见色忘友,过河拆桥,没前途!可你别说,这妞还真挺漂亮的。”
回到屋里,见小蕙正兴奋地看着演出服,
“成东,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她羞涩的说着,
“干哈?”
“我试一下衣服。”她脸红着,小声说。
“哦,哦。”我忙不迭地往出走,一边带门一边说,“我帮你看门。”
我站在门口,点着一根烟……
还没抽两口,里面“呤——”的一声,值班电话铃响了!
我下意识地推了一下门,里面的小蕙惊叫着,“呀,出去!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