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真是作美,等我们下了火车,雨却停了。空气里散出一股湿润、清新的味道。我们结队向景点进,一路有说有笑,欢快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着,偶尔有羊群从我们身边咩咩地经过,然后渐渐远去,羊倌的鞭子声也显得格外清脆。天是蔚蓝的,没有什么เ云彩,往远处看去,蓝天和绿谷定格在画ฑ面里,太美了。
“成东,背我过去。”小蕙跑了过来,“别把我掉河里,我怕水。”带着颤音跟我说。
“啊?坏蛋!你怎么事先不问我一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哼!”
“那你帮我写稿子!”
“像是马戏团里报幕的。”我坏笑着说。
“等你工作了,自己攒钱买吧。”
“能走不?”我问到,她只顾着用手背捂着眼睛哭,泪水滴滴嗒嗒地往下掉。
校医说没大碍,只是有些淤青,处置完后,还开了瓶红花油什么的,交代给她同宿舍的女生怎么用药。校医说过一、两周多就会好了。
“学习本来就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以前有了积累็,后面就越容易理解了。”我说,“你是不是上课不好好听讲,尽想我了?”
“瞎说,谁想你了?!”她脸红着说,“以为ฦ是你呀,那么เ没出息。”
“我的确是想你来着。哦,今天上课我现课桌上趴着个母苍蝇,我仔细一看,人家是双眼皮!”我说着,
“哈!又胡说。苍蝇还能ม分出公母来,能的你?还是双眼皮?”她捂着嘴笑着,
“真的,那家伙尾巴翘着,冲我直抛媚眼,把我电了个冷颤!”
“一派胡言,你可真能ม瞎编。”她白了我一眼,
“真的,对了,就像你现在的表情!哈哈。”我说完,笑着跑开了。
她拿着书,追着我,“过来!别跑!打你!”
“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坏蛋!”……
我们在一起也看了很多的书,以前哲学类及现代诗词,我不是太爱看的。后来,跟着她爱屋及乌,也偶尔看一些,她说这是受她爸爸的影响。
她总是把书本里好的字句和段落记下来,有感情的朗诵给我听,和我一起分享。
“舒婷的《致橡树》真的很棒,你看过么?”她问,
“嗯,比汪国真的好多了,电影《人到中ณ年》里有这么一段。”
“哦,我没看过,我念给你听。”
“你想念就念吧。”我去所谓地说,她没搭理我,绘声绘色地念了起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ฦ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ฦ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谚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汉朝、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为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怎么เ样?”她进入角色了,似乎有些感动。
“经典、给人以启。”我总结着。
“你能做到么?”她温柔地问,
我把她的手拉过来,看着她眼睛说:“只要是真诚的感情,我们都会珍惜的。”
学校一年一度的足球比赛开始了,我是系里的主ว力左边锋,每次我有比赛的时候,她都会跑过去看,为我们加油,欢呼。是一个铁ກ杆的球迷。她说,喜欢看男孩子流着汗,在赛场上奔跑、拼争的样子,很令人振奋。
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我们队挺进了决赛。决赛那天,她更是喊破了嗓子。经过9o分钟的战斗ç,我们最终没能坚持住,输掉了比赛。机械加工系的那ว帮东北小伙儿太能跑了。我扶着膝盖站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跑了过来。
“喂!后面你怎么不积极了?”顺便把水递给了我,
“我实在跑不动了,腿不听使唤。”我咕咚咕咚地喝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哼!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得加强锻炼了。”
“嗯。”
“你知道吗?人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