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一生气,把衣服撩了起来,就觉得腰间又痛又痒,但再一看众人的眼,情知不对,洛熙哼一声,“快盖上吧,你那里,一点伤都没有。”
大福晋把妾字说得特别重,月影突然放声大笑。
屋子里静默一片,洛熙说:“月月,送大夫出去。”
这莺声燕语的,又让安小朵心中的酸水上溢。
安小朵忍不住大笑出声。
五月初八,是郡ຉ王府洛熙王爷纳妾的日子。
安小朵低下头。
走出医馆,洛熙纵身上马,眼睛看着安小朵,说:“上来。”
“小姐,你别跟了,你老跟着他有什么用呀,跟影子似的。”绿痕说。
安小朵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纠结着,跟了四五天了,洛熙ກ完全当她是空气,完全没觉得有什么เ心烦,她本意是想让他烦,最差他也得说,别再来恶心我了,你自由了,我们互不干涉แ。可是,看来,她得认输了,而且,她也看出来了,没准这个男人就是想用这一招把她闷死呢。
“奇怪,你怎么เ还没走?”
“咦,你不去找那ว个ฐ什么เ流莺过夜吗?你不都在她那儿过夜吗?这床太小了,挤不下你,你快走吧。”
“落落,到这边来,让额娘好好看看你。”
看来,这是婆婆没错了,看起来也蛮和善的嘛,虽是上了年纪,仍是风韵犹存,一脸的宁静祥和的气质,让安小朵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她踩着几寸高的高跟鞋嗖地冲了出去,乘着电梯,直奔二十五楼。
在电梯里她还想,楚妞这丫头太不靠谱了,哪有在新婚现场劝人家新า娘逃婚的?
“怎么?”安小朵心中一惊。
“我们这些欢场女子,早ຉ晚不都得死在这些脏ู病上头吗?”
红棉笑得凄凉,出去洗了把脸,再回来,胭å脂洗了去,面色灰白一片。
安小朵心生同情,便说:“姑娘,此病也并非无药可治,明日你去安然堂找安大夫,或许他能治也说不定。”
锦娘黯淡的眼睛里陡地聚起一丝光亮。
安小朵带着两ä个ฐ丫环回了安然堂,把月影的事一说,二人都睁大了眼。
“看来这月影还很可怕,少福晋,你可一定要小心哦!”红芷担忧的说。
安小朵笑笑,“我倒不这样认为,她的那些过去若是给王爷知道了,你说会怎样?”
“可是,怎样才挖出她的过去?”
“这,急不得!算了,不说了,肚子饿扁了,绿痕,饭好了吗?”
“马上就可以开饭喽!”绿痕在厨房里轻快的应着。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过得相当自在,安小朵坐诊,两ä个丫环在一边帮忙,闲着时,便满大街晃去,真是神仙的日子。
这一日,安小朵正在开药方,一个男人搀扶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安小朵愣住了。
天,这不是洛熙和大福晋吗?
怎么办?怎么办?要抓狂了,被认出来怎么办?
“安大夫,你怎么了?”
洛熙在她面前坐定,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对呀,他是安大夫呀!
安小朵定定神,看了看大福晋,不由又是一愣,这是大福晋吗?怎么เ才短短几日,大福晋像是遇了大难似的,眼眶黑,双颊深陷,双目痴呆,整个ฐ人,缩水了好几圈。
“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安小朵不敢置信。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娘最近老说府里闹鬼,每日里茶饭不思,只是忙着请人捉鬼,可是神仙
请了不少,鬼也没捉到,她就了疯,天天说鬼在她耳边笑,连觉也不敢睡,每天晚上都是十几个丫环守着她,她还是害怕得不得了,只是尖叫哭闹
,求饶,唉,我这做儿子的看着,心里真是难受。”
洛熙说着,眼眶微红。
安小朵心中也是一阵恻然,暗想:“这府里怎么突然就闹鬼了呢?”
她试了试大福晋的脉,觉得脉息虽乱却有力,显然,身体本身并无病症,只是受惊吓所致。
她开了些安神助睡的药,“大福晋缺的是睡眠,是以神智大乱,如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应该对病情大有帮助。”
洛熙拿了药,说:“谢谢安大夫,不知这几日,我夫人怎么เ样?可有好转吗?”
他的眉间眼梢尽是疲惫,“这几日被额娘的事弄得手忙脚๐乱的,也没顾ุ得上去看她。”
安小朵心中一暖,“也算难得吧,居然在这时候还能记得她。”
看着他满面愁苦,不由的,想替他分担。
“贵夫人的病大有好转,听说今日打算回府了,王爷不知道吗?”
“哦,是吗?”洛熙难得的笑了笑。
送走洛熙母子,安小朵决定回府,捉鬼。
好端端的能有什么鬼呀,只怕是有人在故意为之吧?
安小朵倏地想起那日月影古怪的笑声,大福晋突然的疯狂,再联想到เ青青乐่坊的红棉所说的那些事,难道,跟她有关?
傍晚时分,安小朵三人回到เ了王府。
大福晋已安静的睡下,安小朵看了看她,眉头仍是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