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影,你到这前边来驾车,我在这儿等一个人!”
我猛然闭上眼睛,突然有些不敢再看,但我还是看到了那个矫健的身影,以及他那张不怒自威แ的脸——龚兴峰!
绝影比流火还要晚来冥月楼ä,自从他来了过后,流火身上的伤也一天天少了起来,明明刚开始一见面就打个不停的人,也变得极其地默契。
“为何不拔剑?”西门觉当时的眼神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绝影的眼中闪出一丝不屑,“我从不对同伴拔剑!”
“何事?”他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有些模糊。
“因为你要陪我的酒!”我再也不可抑制地大喊出来。
原来他刚刚看我那一眼,是希望我离开!
“尊者!”背后猛的传来绝影的声音,我立刻收拾起自己沮丧ç的心,转过头来问他,“什么เ事啊!”绝影很少这样叫我,他一这样叫我,便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我这才看到他怀中扑腾的一只信鸽,那只洁白的鸽子一脸惊恐的样子,我能ม理解。绝影做事总是不分轻重,果然,他直接将绑在鸽腿上的信条一扯,不似旁人那样是用双手解开。
“听明月说你受伤了!”
“给你!”他突然朝着我扔过来一个东西,我立马抓住,是金疮药喔!我刚想说些感谢的话,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么,何须多问?”
“哼!那个ฐ老狐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流云山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早就察觉到这一点了么,否则,你也不会迟迟不肯动手,想要坐等这鱼翁之利。”
“我……好害怕……。”那时候我还小,心里也没有现在这样多的顾忌,我居然大胆地一把扑倒西门觉的怀中,他的怀抱不似他人那样泛着冷意,而是透出一股隐隐的温暖,“不要再让我……杀人……求你……。”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炎儿,不如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看马呀!”绝影说这话的时候,一副理所应当的表,似是这本就是流云山该做的事。
“难怪他接剑的时候,我看到เ他的指尖颤抖。走路也略显虚浮了些,下盘不是很稳,原来真是个骗子!”
“我想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做的,我和流火逼问他的时候,他突然口冒黑血,我们仔细查看周围,也没有现任何人的踪迹,但我们在他身上现了这个。”绝影从袖中掏出一根短小的竹笛,不足五寸,上边有着一块块血色的斑á点。
“这是湘妃竹制成,也不知是拿来作何用处。”绝影小声地嘀咕着,我的心却在一下收紧,我的头突然猛烈地痛了起来,脑海中ณ不断有模糊的画面闪过,似有一个身影在不断ษ地重叠着,那是一个修长的影子,端坐在一棵树端,我想要看清,却是换来一阵更加钻心的疼痛。
“记忆是假的,真实与虚幻,你早已๐经迷失了自己……”
我听到一阵低迷的声音,似远似尽地在我耳边回响,接着是一阵诡异而隆重的梵音,似是最神秘而又遥远的歌唱,它让我的头似要炸裂一般,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滚到เ地上,出阵阵闷哼声。
青冥剑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它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想要挣脱这剑柄的束缚。绝影难得地有些慌乱,我听到他的声音,“尊者!你怎么了!……不要用头去撞地,楼主知道地被你撞坏了,又改受罚了……”
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他变得和流火一样,让人觉得火大呢!
紧ู接着一道剑光闪过,青冥剑自己出鞘了,它一出鞘,便无力地跌落到地上,我听到一阵清脆地撞击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青冥剑掉落的声音,我的头一下便不痛了。
“你怎样?”绝影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他想了想,似是犹豫了几下,然后便用袖口擦掉我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动作真是粗鲁,我感到皮都快被他给擦破了。
“这到底是怎么เ回事?”我将掉落的剑捡回来,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似乎并没有什么เ不同。
我再用手去轻轻地触碰它的刀刃,手上立刻便是一痛,指尖渗出鲜红的血珠,似一朵绛红,落入白绢。
一滴血低落到雪亮的刀锋上,惊住了我的眼,那雪亮的刀锋瞬间变得暗红,好似异天夜空中一轮赤月。我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到了,绝影也是呆呆地看着那刀锋将血珠一点点吞干噬尽,刀锋又逐渐变得雪亮。
我看到绝影双眉紧促,面露惊色,“好妖异的一把剑!”
他感叹道,我也一下紧张起来,赶紧将剑收回剑鞘,指尖还传来一阵阵微凉的疼痛感,我低头看时,那血珠已经干涸颜色黯红。
那点点血斑的短笛,我将它纳入怀中。
我突然想起似有那样一个人,在我面前吹奏者竹笛,笛声悠扬,而那竹笛上面的血斑,宛若寒冬降梅,朵朵飘落满园。
但这仅仅是在一瞬间便消เ逝不见的影子,宛如一缕青烟。
“不要告诉任何人,绝影!”我承认我现在的语气有些接近祈求,所以,我在他的脸上看到เ了惊讶。
他很快便对着我点了点头,“流火那里我去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凌然如冰。我知道要让流火隐瞒一件事,这比杀人还要困难,但我知道流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