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么羞，刚点了一首，我们等会儿一起唱。”艾琳笑嘻嘻地跑回沙发坐下。
鹿汀唱歌容易跑调，她想，等会自己就举着个话筒，在一旁当摆设好了。
打来电话的是隔壁班的艾琳。
“有事吗？”
过敏，等于……很干净的意思？
四周渐渐热闹起来，灯火辉煌，霓虹灿烂。出了医院，鹿汀准备去对面的公交站坐车，却见面前的马路挤得水泄不通。一辆辆汽车紧ู挨着，好半天也没见动静。
课间，鹿汀的右手难受得厉害，便由á林佳乔陪着去了一趟医务室。
鹿汀蔫ຑ蔫的，一边忍不住挠着右手，“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对酒精过敏。”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
五十多个少男ç少女们站成四排，体育老师吹了声口哨，宣布解散。末了，又叫住鹿汀，“你去帮我把乒乓球和羽毛球拍拿过来。”
至于身边的人，除了近两分钟的出神外，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心无旁骛地听完了整节课。这又让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的鹿汀忍不住反省一番๘，原来，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差距。
期间，隔壁班的不良少女艾琳过来找她。
“你好，我是鹿汀。”
“很高兴认识你。”
鹿汀回头，看见程澈正站在投币处。
他解释了句，“我没带零钱。”
没想到，两人回家的公交竟然是同一条线路。
鹿汀帮程澈刷完卡后，回到เ后排靠走廊的空位上。程澈也走了过来，安安静静地待在她旁้边，抓着头，程澈这个ฐ角度……是在看你的后脑勺？”
后脑แ勺？
鹿汀无语，“后脑แ勺有什么เ好看的？”
卢茵神色暧昧地眨了眨眼，“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呢——”她用胳膊肘一说，答案是什么เ？”
鹿汀一愣，她只是出于“求生欲”辩解了一句，没想到老师还真追问了起来。
黑板上写的空间几何选择题，是她的弱项ำ，经历了刚才的一番闹腾，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
ab和cd平行，ae垂直于cນd，af垂直于bc……字都认识，可拼在一块儿，便乱七八糟的。
果然，说谎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低下头来，脑แ海里嗡嗡地叫。她想，随便挑一个答案，或者，直接坦白说自己้不知道吧。
鹿汀刚准备张开口，突然有力量落在手背上。力量不轻不重，轻轻勾勒着一个ฐ弧度，然后急转直下。
鹿汀惊讶地侧头。身边的程澈依旧ງ面无表情，右手的食指和中ณ指间夹了只笔，在她的左手上，重复着刚ธ才的轨迹。
因为课桌的遮挡，老师对两人的小动作全然不察。
笔帽触感光滑又柔和，挠得皮肤有点痒。
他想干什么？
一弯一竖，一弯一竖，来回往复。
鹿汀突然意识到，他在写字。
他竟然以在她手背上写答案的方式，替她解围。
“d。”鹿汀抬起头，“老师，答案应该是d。”
赵老师听了，严厉的眉眼缓和了一些，点点头，示意鹿汀坐下。
“鹿汀是对的，这道题应该选d。”赵老师将话题绕回习题，“题目看起来无从下手，其实需要换一个思路。首先，我们做一条这样的辅助线……”
小风波终于过去。
鹿汀重新า坐下时，脸还在发烫。
再看看身边的程澈，低头写着算法，一脸置身事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