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彦兮便回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那个女子。
“你是?”我打量着她,她似乎有些胆小。
云才人住在西面的屋子,那里总是有些阴湿,是条件最差ๆ的屋子。
“小主,是新搬来的瑾常在。”
“嗯。”我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她坐在桌边端起茶水,一口便喝完了。
“你也认为是我告的密?”我捏紧了杯子,眼前再次浮现傅明月躺在血泊中的画ฑ面,依旧触目惊心。
“你真是……不识好歹!若不是本宫可怜你,才不会白跑这一趟!”傅明月带着宫女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你为何要拒绝她的好意啊,跟着傅妃娘娘总比在这浣洗房好过啊。”
我将车帘放下,准备闭眼休憩,却听得耳旁้有男子的声音。
我甫一睁眼,一张放大的俊脸紧贴在我鼻前,我慌忙推开他。
那日后我便再也未见过父亲,村子里的人说父亲犯了事被官兵抓去了监牢,我不信,那么和蔼的父亲是如何会犯了事的。
“璇瑾,再过几个ฐ月就是采选的日子了,你父亲最怕的就是你进宫,你若是不赶紧嫁了……”林婆是村里年纪最大的,看破了红尘,情爱纠葛也就没有什么了,村里其他人都盼望着我能进宫当上皇妃,给村里带来福气,只有林婆一人是真心为我着想,只是……
我继续喝我的茶。
“小主ว……”见我不理她,她耷拉着脑袋,“好吧,奴婢承认今日把春喜骗出去一个人扔在路边,然后自己偷跑了,她定是向你告状了……”
“你说什么?”我将茶杯扔在桌上,“你说将春喜一个人丢在路上了?你可知我一直未见她?!”
“璇瑾……”娴月吓了一跳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知错了吗?!”我站起身来,“还不快去找春喜。”
“小姐!”正说着春喜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头都跑乱了,“小姐,你可要好好治治这小贱人,她竟然……”
见春喜没什么大事我便也放下心了,这次娴ຒ月倒是没还口,看也没看春喜一眼,一直低着头,春喜也觉得气氛诡异,便也不吱声了。
“小主ว,那个……李庖头说,皇上的病似乎重了,最近吃得全是调理身子的药膳……”娴月终于忍受不了寂静的折磨了,把藏在舌尖的话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起那个凉薄的男子,正值英年为何会有顽ื疾。
“对了,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娴月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春喜见状冲她吐了舌头。
“你说的还少吗?我什么เ时候怪过你。”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头,让她和春喜都坐在我身旁้,若不是宫中多事之ใ人太多,我倒是想和她们姐妹相称。
“今日,奴婢在宫里见了一个男子,一身黑衣,似乎不像是太监,眼睛竟是用黑布蒙着的。”娴月用手比划了一下,“后来我就一愣神儿的功夫,他便不见了。”
黑布蒙着?不知为ฦ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在哪里见得他?”
“是在羽坤宫附近,奴婢就见了他一眼。”
羽坤宫,我记得那次我迷路走到羽坤宫的时候,皇帝ຓ刚好在那里出现,似乎ๆ对于我擅闯行为十分不悦。
“那里原先是做什么的?”为ฦ什么一个位置很好的宫殿竟荒废了。
“那里好像是皇帝母妃故去时的宫殿,传说那里经常闹鬼。”
“小姐,今儿个春喜也见好玩的事了。”春喜不甘示弱,在一旁้插话,“那有一个太监竟然在娶媳妇……”
“少见多怪,你说的那ว是宫里常有的事。”娴月鄙夷地看了春喜一眼,随即两ä人便又斗ç起嘴来。
没空理会她们,我只想着那黑布蒙着的人我似乎有些印象,隐约觉得他似乎是一个什么เ线索ิ。
彦兮回来了。
顺带还带来一个ฐ消息,梦溪去找过皇帝了,皇帝似乎已经决定今日去延喜宫。
既然华羽的事情解决了,那么เ我倒应该去解决我的事情。
羽坤宫,本是一座离皇帝ຓ寝殿最近,外表华丽的宫殿,只是因为ฦ常年无人居住,反倒没落了许多。
去这里的事情我只告诉了彦兮一个人,让她有事好帮忙应对,那两个丫ฑ头如果知道了定是要跟着来的。
现在正是夜半时分,皇帝应是去了延喜宫,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进了这里,隐约觉得这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轻轻推开宫殿的大门,院落里倒是没有什么เ杂草,似乎是被人清理过了,这里给我的感觉是一切都是死气沉沉,诡异,安静。
进了正殿,我用手抚了抚桌面,没有一丝灰尘,干净异常。
“皇上,您慢点……”
门外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声音,是福公公的,我心下一惊,皇帝不是已๐经去了延喜宫吗?怎么会来到这里,我连忙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แ藏起来,我自幼在江边长大,熟悉水性,故而可以闭气很长时间,此时的我屏住呼吸,生怕武功高强的人探到เ我的气息。
“属下叩见皇上。”不知从何处闪身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ç子,那ว人浑身散着戾气